这边猎人听话闭关中，那边忙活了一晚上的蝙蝠侠被老管家压着紧急补觉两小时后拿着助手们提供的情报去找黑面具。

所有人都知道这群著名反派违法犯罪，但是证据，符合程序正义的证据获取难如登天。就算用合法手段找全了可用的证据也找不到一个法官检察官会同意起诉参与审理。就算成功把他们送进了监狱，不需几个月就会有人把他们保释出来，这还不算他们自己越狱呢。而那些帮助起诉的人……总不会有个好下场。

哥谭就是这么一个泥淖。她会无情地吞噬所有试图拯救她的好人。

蝙蝠侠早就清楚这个。他曾经的战友，哥谭曾经的光明骑士教会了他这个。

这次阿卡姆被炸，跑出来的罪犯里也有那位老朋友，蝙蝠侠抓到他时，这位老友只是靠在街边路灯下抛着硬币，脚边躺着一个哥谭特产抢劫犯，胸口一枪已经没救了。蝙蝠侠看着那具躺在血泊里的尸体，走神了一瞬想到，如果是猎人，这里只会躺一坨头顶大包的麻花，当然也可能被塞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取决于猎人的心情，迪克甚至向他和芭芭拉演示了怎么把人用外套捆成麻花，用昨晚在猎人那学来的技巧，教具就是他们刚刚抓捕的那些精神病罪犯。——作为一个神秘侧的角色，猎人的脾气似乎出乎意料的好，准确说，是遵守人类社会的普世规则。

双面人看着难得十分平和，就像只是因为机会难得，跟着一起出门呼吸呼吸哥谭市内亲切美妙的空气。他只在坐进警车时看上去心情不错地慢悠悠来了句，“正面还是反面？百分之五十的概率？Well，有时候两者是一样的。”

那时蝙蝠侠凝视着这位曾经的战友，“你知道些什么？”

双面人看向蝙蝠侠，路边的灯光倾泻而下，将那完好的半张天使般的脸庞染成了暖黄，另外半张则如同魔鬼一般藏入了黑暗，那看上去就像曾经的光明骑士回来了一样。

可蝙蝠侠从不做无谓的幻想。他看见双面人笑了，虽然笑得有些意兴阑珊，但那真的很像曾经的哈维，“这不是我们主持的游戏，蝙蝠。有一些，或一个我本以为会很有趣的东西闯入了哥谭，我们本想把它找出来玩一玩，但是，”他带着手铐耸了耸肩，面露厌恶，“好吧，那并不有趣，只是一只疯狂的野兽。

“现在么，蝙蝠，那些都是你的游戏了。”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警车开走，哈维知道了三尾怪物，但和小丑的越狱无关，而小丑的越狱，和那只怪物有关吗？

没有更多的情报，蝙蝠侠暂时搁置了这个猜想。他还有更多的工作亟待完成。

而此时，蝙蝠侠来到了黑面具的据点。

蝙蝠侠不杀人这条底线广为人知，但似乎也没哪个罪犯意识到，除了杀人，其他所有能干的不能干的蝙蝠侠都干过。也可能意识到了，只是对于罪犯们来说，违法犯罪本就是日常，甚至杀人也是日常，他们确实也根本注意不到蝙蝠还违法了那么多，多到也可以被塞进黑门监狱和他们做个几十年邻居。

咳、总之，入侵一个黑&帮老大的家，先从钻通风管道开始。蝙蝠侠开始了他比任何人都熟练的违法犯罪行为。

见到黑面具的那一刻就像闪回了和企鹅人的那次会面。

黑面具在暴怒着疯狂辱骂企鹅人。黑面具砰砰干掉了几个手下。躲避乱飞的子弹时，蝙蝠侠不可避免地搞出了一点小动静。随后的发展可以想见，黑面具不如企鹅人好处理，蝙蝠侠毫不犹豫地借助了一些小道具，五分钟后结束了战斗。

而很遗憾，这一次在药物影响下栽得非常迅速的黑面具并没有给出什么有效信息。

已知企鹅人相信黑面具违约，没给自己足量的货于是暴怒。而黑面具认为他给了货，企鹅人没顺利接收是企鹅人无能。随后企鹅人扣押黑面具手下，引发冰山餐厅火拼，现在黑面具找了手下商量报复企鹅人找回面子。而当初那负责送货接收的两方手下，总共6个人，全部失踪。

失踪。

多么熟悉的描述。

蝙蝠侠抓着黑面具脑袋砰砰砸地，逼问和小丑的关系，只得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嘲讽。

小丑疯得太彻底和哥谭反派的关系算不上多好，至少黑面具是不会为了小丑挨揍的。蝙蝠侠只能得出结论，黑面具也不知道更多了。

至少目前可以确定，小丑越狱带走了那批C4，但不知去处，三尾狐妖的存在已经在那群阿卡姆常驻民中露了痕迹，它或许(肯定)和小丑搭上了线，虽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但蝙蝠侠可以给出百分之九十的肯定。

其次，昨晚博物馆抢劫显然不只是为了抢劫，这或许是一场对哥谭警局出警，蝙蝠家情报系统，蝙蝠侠反应的测试。但是为什么？后日的拍卖会并不会在博物馆举行，在博物馆展出的拍品也只是少数，最值钱的是临时加入，来自韦恩家族的那幅《狂喜》，可也目前市值只有两百多万美元，这在艺术品里算不得多么昂贵，为什么会是博物馆？

至于另外两个在逃的反派，毒藤女从来只关心她的植物，不久前蝙蝠女孩已经确认了毒藤女在植物园，她迷惑控制了守卫，只为趁混乱跑出来照看心心念念的植物。通常在毒藤女不搞出大事时，蝙蝠侠也不会一定要把老同学塞回阿卡姆。而小丑和谜语人仍然动向不明，罗宾还在监控企鹅人，或许谜语人会和企鹅人联系。

而猎人那边，蝙蝠侠想叹气，昨晚分别之后并没有新的消息。

蝙蝠侠只知道猎人拒绝了布鲁西宝贝的邀约回到酒店后夸张地点了一桌子大菜，报布鲁斯的账，不过没有浪费全吃完了(……)。然后用酒店WIFI查了一晚上布鲁斯韦恩。

包括韦恩集团那些低调处理的公益活动。

感谢神秘侧对科技的不设防。

不是……

他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