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鱼放下了餐具,抱起大衣就往外跑。
“宿主,綦云诠在一楼中央圆顶对面的罗马石柱那里,要快。”
律鱼购买了“长耳朵驴驴”道具,藏在罗马石柱不远处休闲椅背后的篱笆里偷听,见到綦云诠心急地和一个气质温润的男人说道:
“哥,为什么不同意再追加投资,上次我们盈利了30%你不是夸我会投资了吗?如果我们不争取这次机会,白家就会把份额给其他人!”
男人扶着她的肩膀告诫她:“云诠,你冷静点,这是个骗局,我已经打算跟警方报案了。”
“之前不是都调查过了吗,你说是骗局,又不肯拿证据给我看,哥,你才是在骗我拖延时间吧。”
“宿主,那是綦云诠同父异母的哥哥綦云礼。”
綦云诠和哥哥说不通,一时负气出了酒店,不一会儿,一位中年女人着急找了过来,问綦云礼:
“妹妹呢,你带妹妹出来怎么不把她带回房间?”
綦云礼苦笑着追了出去。
律鱼跟着他们俩也跑去了酒店门口,和他们同时看到綦云诠被人掳上了一台灰色面包车,中年女子和綦云礼见此拔腿就追。
律鱼拿出手机拍下车尾照片后却意识到不对劲,她正想喊“别追!”
面包车一个大转弯,把后面追的那两人也一同掳到了车上。
律鱼赶快买了一个“天涯海角”的追踪器用尽全力丢到车顶上,又拨打了报警电话后才蹲在地上平复心情。
“宿主,你看到了吗?”系统小心地问道。
“我知道,那个人是我妈,原来綦云诠的妈妈是吴女士。”
律鱼也不知是原主的身体在作祟还是她心中的郁气的原因,她左边的眼睛流出了一行泪,另一边眼睛则有些干涩。
包厢里,陆沉随机调出透明面板看到倔驴的状态显示:黑化中,他立刻找了个借口出了包厢。
楼下的律鱼随意擦了下脸上的泪心里默念着白珺的名字,跑回酒店找通往其他出口的暗门。
律鱼像个无头苍蝇在一楼转了一圈后,突然想到什么,又去了二楼餐厅,果然白珺穿着酒店侍者服装戴着黑色口罩手里端着一瓶酒快速向隔壁购物中心的出口走去。
不能让她走!
律鱼正想跟上去,一只手将她拽到了有屏风隔着的半开放包厢里去。
陆沉一手覆在她光滑细腻的背上,一手捂住她的嘴,墨色的眸里泄出几丝怒气,眼底藏着担忧。
“再跟,你的下场就和綦家一样。”
“我、她…”
陆沉抖开律鱼怀里团得不像样的大衣给她披上,“你今天除了用餐,一直和我在一起,监控和綦白两家的事情我会处理。”
事已至此,律鱼把录音和车牌内容发给了陆沉,又让系统匿名发给了警方。
她个人力量有限,只希望被掳走的几个人不要那么快被运出边境。
“宿主,你已经尽力了,我也没想到提前告诉綦云礼白家会提前采取行动。”
系统在回去的路上安慰律鱼。
车里坐在另一旁的陆沉,突然出声:“今天谁给你挑的礼服,让阿曼把造型师给换了。”
律鱼白了他一眼,“我挑的,你别随便找人家茬。”
这人平时睡眠不好,一遇上事,就喜欢找人不痛快。
陆沉不知被律鱼挑动了哪根神经,隔着她的大衣,随手一扯,没等律鱼反应过来她里面裙子的两根带子就松了
“瞪我干什么,这不是你选的衣服?”
“你是不是有病?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崩无可崩了!”
律鱼裹紧了大衣,恨不得立刻下车,跟陆沉在一辆车里呼吸她都嫌烦。
两人无言相对了二十分钟,期间陆沉想找个台阶下,“要不我帮你系回去。”
律鱼冷着脸,“哼,不要!”
到了陆家,律鱼先一步下了车,陆沉在车里一动不动,前排的司机默默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老板,咱们去哪?”
陆沉冷冷吐出两个字“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