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旸沉默了,隔了一会儿他才说:“你们就没有什么翻译系统直接扫描翻译吗?”
“然后几代毒蛇专案组的心血就因为你们这种思想被毁了。”伊里斯特拍了拍他的脸,“这本笔记本可是几代专案组用生命一点一点记录、修改并完善的。用纸笔记录为的就是防止渗入到特安部内部的毒蛇手下将该物交给毒蛇。”
“那你……”林旸看了一眼曾经亲口承认自己是毒蛇手下的伊里斯特,一时间陷入了混乱。
“我的地位不需要我去学习这种语言。”伊里斯特仿佛是为了解释什么一般又添了一句:“我对他没有忠诚。”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做事?”
“我没有选择。”伊里斯特说:“在他面前,我甚至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陈旧的牛皮笔记本被伊里斯特翻开,他手指所指的那个位置上,有一串被标注地几近看不清的字符。
“这个无法被破译的字符,是我。”伊里斯特说:“这个字符是在一封信里被发现的,而那封信的主题叫做‘致我的缪斯’。”
无需多言,林旸已经明白了伊里斯特的意思。
从他与毒蛇相遇的那一刻起,他便成为了毒蛇的最漂亮的作品,因为是作品,所以没有选择的权利。
·
待破译出密码时,已然是晚上七点。
破译了不到一半,林旸便被这木凳子硌的腰酸背痛,于是他一手抱着资料,一手扛着靠在他腿上玩游戏的伊里斯特去了沙发,这一坐,便是一下午。
兴许是游戏着实没有什么意思,玩到最后的伊里斯特竟然就以这样的姿势靠在他身旁睡了一下午,林旸生怕他着凉,还刻意给伊里斯特披了个空调毯,让他好好休息。
“上城区c区孤儿院?”伊里斯特眼睛惺忪,他抬眼迷迷糊糊地看着林旸握在手上的a4纸,他不屑地轻哼一声:“符合人设。”
林旸把纸放在一旁,将他因为静电而贴在他衣服上的乱发抓在手里,用手指拨弄这他沾着玫瑰味的发丝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用最干净的群体干最肮脏的事情。”伊里斯特伸出手从他的手里夺回自己的头发,“看样子,这次你要扮演的是我老公了。”
“我不就是吗?”林旸掰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假装不懂地问:“为什么是扮演呢?”
伊里斯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沉默地将头埋进他棉质上衣的褶皱里,拒绝回答。
兴许是才睡醒的缘故,伊里斯特的防线还在下意识行为去追他,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后,一切便已经来不及了。
林旸仿佛抓到他的弱点一般将他从自己怀里捞起来,迫使着他以跨坐的形式与他对视。
“你又躲我。”林旸底下眼,上挑的眼尾在这一刻也被染上了委屈地神情,锋利的五官也随着他地语言变得柔和,“还是说我不是吗?”
伊里斯特最受不了的就是林旸用这样的神情看他,于是他败下阵来,双手像捧着世间至宝一般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哄着林旸:“老公,我错了。”
瞬间破功的林旸慌张地松开了一只手,险些让借着他力跪坐着的伊里斯特后仰摔下沙发,他赶忙捞住伊里斯特的腰身将人揽到怀里,方才装出来的柔和也被他化作了赤热而又险恶的吻,落在了伊里斯特身上。
本就支撑不住身体的伊里斯特着实又被他吻地只能靠着揽住他脖子的手去稳住身形。
“去做饭。”伊里斯特在这一吻结束后撑着沙发从林旸身上翻下来,用着居高临下地姿态望着靠在沙发靠背上的林旸:“在碰我明天你就当我前任。”
林旸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于是他赶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抓起围裙就准备干活。
好不容易的春节又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所打扰,但两人并不在乎,只是互相享受着这份繁忙与闲暇。
这样的日子对他们而言都太过稀有,于是两人都格外珍惜,因为没有人会知道,第二天又会发生什么。
手机上的日历又翻过一页,时间悄然来到大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