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旸坦然自若地坐在伊里斯特的副驾驶上,替满脸不爽的伊里斯特转述着现场的情况。
伊里斯特很少将喜怒挂在脸上,除非有人在他没睡够的时候给他抓起来去办案。
“我记得你翻过‘1009行动’的卷宗,我就不向你过多阐述了,这件事和我们相关的地方主要就是那具无头丧尸。”林旸将那前面冗长的案件介绍翻过,照着他认为重要的地方读给伊里斯特:“而那具无头丧尸根据基因库比对,与十年前那具消失的尸体的基因恰好可以匹配上。”
“这么说,这人也是野火里面的人喽?”伊里斯特忍着气说。
“根据卷宗来看是这样的。”
“那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尸体找到了不就是真相大白了吗?”
“你不是要将野火一网打尽吗?”林旸不答反问,“据我们的资料库里记载,这两位指挥官当时应当是死在了b区的火药厂里,但现在他们却在c区的山上被人发现,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野火的手笔吗?”
“有没有可能是人家自己走过来的?”伊里斯特白了他一眼。
“不可能。”林旸关了手机,说:“因为他们在不远处的棺材里采取到了着丧尸的DNA。”
“好吧。”伊里斯特的语气依旧包含着怒意,他没好气地说:“不过你怎么不骑你那辆哈雷了?”
“那哈雷是简凌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才不给别人看呢。”林旸压低了声音,他有些刻意地将自己的身体歪向了伊里斯特,暧昧不清地隔着他金色的发丝在他耳边用气音说:“我只给你看。”
“因为我长的像他?”没睡够的伊里斯特平等地攻击着林旸嘴里的每一句话:“我又不叫简凌。”
“你只是不叫简凌而已。”林旸的头又挨近了些,近的伊里斯特都感到了些许的压迫感,“你从不正面回应我的问题,指挥官。”
“我只是不回应你哪些毫无根据的猜测而已。”伊里斯特特意很有技巧地借着拐弯加速把林旸给甩回了正常的副驾驶座上,冷冷地说:“还有你刚才这算妨碍驾驶员了吧。”
林旸被他这一下甩的不清,要不是他提前系好了安全带,可能头已经撞上了仪表台,他假装捂着自己的头悻悻地说:“没事,我会很自觉地去交罚款的。”
伊里斯特无语。
林旸觉得这没睡够而气鼓鼓的伊里斯特真的特别好玩,和平常那副特意流露出的茶里茶气简直判若两人,使得林旸便更想找伊里斯特的茬。
于是,最终忍无可忍的伊里斯特终于在一家私家加油站前停了车,他从后备箱里取出不知摆了多久的黑胶带和麻绳,把林旸结结实实地捆在了副驾驶座上。
“不是你车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啊!”林旸在最终伊里斯特替他解开绳结时满脸诧异地问。
“因为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每一个在我不爽时乱惹我生气的人都会被我绑了丢到河里去喂鱼。”伊里斯特板着脸说。
当那辆红色玛莎拉蒂跟随着初日一同划破那寂静的黑夜时,董默宁便知道是那两人到了,她刻意站在警戒线外边,等待着两人。
被强行保持一个坐姿坐了快有两个小时的林旸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于是当伊里斯特都已经走到警戒线旁了,林旸还一瘸一拐地走在老后面。
“林旸他这是?”董默宁望着他那样子担心地问。
“没事,演的。”伊里斯特看都没看林旸一眼。
董默宁被伊里斯特这般冷冰冰的口气给吓得不清,在她的记忆里伊里斯特虽然脾气古怪,但至少是不会像今天一般怒气朝天。
董默宁不懂,董默宁只好乖乖地点头。
由于这次的案件涉及到了当年的1009行动,于是那特安部的王部长便也破天荒地出现在了现场,伊里斯特瞧见了他,便先走了进去。
“他这是怎么了?”董默宁小声地向正巧走到自己旁边的林旸问道。
“就纯纯地起床气。”林旸无奈地说,“简凌也是这个样子,可以熬夜但是不能被人强行叫醒,一被人叫醒就像个炸药包一般平等地攻击所有人,所以你等会儿离他远点。”
没想到还有这种原因的董默宁诧异地看了一眼那正在和王部长了解情况的伊里斯特,心里想着幸好自己不是上城区特安部的人。
“我们现在正在调动这山上的监控,但这山毕竟不是什么重点保护基地,可能没什么用。”王部长偷偷地望了一眼伊里斯特身后那穿的老老实实的林旸,心里多了几分安慰。
他和林旸虽为正副部长,但由于两人的工作范围不同,除了自己带他的那几年,两人基本上很少见面,而林旸这小子也不知道和谁学的,每次上班时总是把自己打扮地像急于求偶的花孔雀一般招摇过市,生怕让别人不知道他是特安部地人一般。
“墓碑上可以下手吗?”伊里斯特问。
“就是块无字碑,没用。”王部长摇了摇头,他将一同走来的董默宁和林旸揽到自己面前,说:“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务必要将这件事查清楚,如果这事无法查清,可能会耽误今年即将开始的0625行动。”
林旸和董默宁都未听说过这个行动,两人对视一眼,终究是没有多问。
后来的王部长又和三人交代了一下相关事宜,并且将自己的调取权限交给了伊里斯特后,便乘车离开了。
“‘0625行动’是前几日又上城区和下城区共同商议好的第二次对民间组织的大规模打击行动,与‘1009行动’类型相同,但这次需要重点打击民间组织野火。”伊里斯特站在林旸身旁,用着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