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忙捂了捂面上的面纱,后面听到声音的几人也不自觉抚了抚脸,众人皆是头纱面纱齐备,只留一双眼睛在外,却不知这乔灵儿怎地如此乖滑,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跟进来的女匪为防乔灵儿再说出什么,急忙回身一掌斩在那狱卒颈上,那狱卒哼也没哼一声便软倒下去。
“乔灵儿,你听着,我是来救你的,你现在能动吗?”
白莲花没有去管身后之人,只是轻声问乔灵儿,乔灵儿却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走。白姑娘,你还是快些带人离开吧。”
“什么?你不走!你在这里再待下去会死的!”
白莲花又惊又怒,这乔灵儿都已面无人色,若再待下去,岂有活命之理?
“宁可清清白白地死,也绝不做忤逆逃生之罪犯。此事我无错,若是这般离开,便是畏罪潜逃。”
他连动动手指都嫌没力气,倒是硬挣着有气无力地说许多话。
白莲花怒极反笑,“好,那你说,想怎么清清白白地离开?”
“待县太爷查明真相,自然知道我乃冤屈之人,届时将那当街行凶之人擒住就是。”
“你明知那人与狗官关系匪浅,他怎会捉拿那人?”
白莲花旧话重提,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个死心眼怎么还是想不通呢?
“好,就算退一步说,狗官良心发现,将老师的儿子抓了,难道你还指望能杀了那狗贼让他罪有应得吗?”
乔灵儿愣了一下,“我并非,并非要害他性命,只要他知错能改,从此不再欺凌乡里,便是不抓也没什么的。”
白莲花只觉一切都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好,那就等着他们良心发现幡然悔悟吧!”
说罢转身就走,直走到门外才被一名女匪扯住悄悄劝道,“大王何必生气,我们大张旗鼓甘冒奇险夜闯官衙,难道是为了看一眼离开么?”
白莲花没好气道,“谁说我要走了!”
顿了顿语气略和软了些,眼风向牢内一扫,“只是他不肯走有什么法子,难道要我去求他吗?”
“他不肯走是他的事,我们何尝肯听他的?不肯走,绑走就是了嘛!”
旁边一人满不在乎道。
白莲花猛地向那人看去,那人瑟缩了一下,只当自己说错了什么,却见白莲花脸上露出笑来,“不错,我不是来和他商量的。来人,把这人丢进去,换那乔灵儿出来!”
“是! ”
风头寨众人训练有素,不多时便已将昏迷的狱卒丢进牢中,两个人架起乔灵儿一众人随护飞速撤离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