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无遮无拦么,沙师弟,也就是对着哥哥才不恼你,换了别个谁肯饶你,只刚刚竟敢思凡,单菩萨就要先罚你几棍了!”
猪八戒揉揉长嘴悻悻然接道。
孙悟空见猪八戒多嘴,一把捏着长耳将之扔到一旁,又转回身对沙僧正色道。
“三弟说的哪里话,咱们兄弟一齐保师傅取经,一路上多少艰难险阻,早已是亲兄弟,亲兄弟哪有什么该不该说。”
“是,是,大师兄说的是!”
沙僧禁不住泪盈于睫,又急忙使袖子匆匆抹掉。
“至于那妖童……”
孙悟空话音一转,又看向下面云台,“前日我路经此地,忽觉心头莫名,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这……似乎是文殊菩萨道场?那妖童会如此大胆,投生至此处么?”
沙僧顿了顿,忍不住又插了一句。
“无论情理,似乎不该,只是直觉如此,我也莫可奈何。”
孙悟空说罢无奈地看向唐三藏沙僧,顿时愣住,“师傅,你头上怎地出了许多汗?沙师弟你也……”
唐三藏闭了闭眼,强笑道,“为师无事。既已有了目标,倒也不必心急,我等可缓缓打听,以免打草惊蛇。”
沙僧亦是点头应是。
师徒四人几百年来,见面之日寥寥无几,如今重见,虽略显生疏,心头都是激动莫名,只想时时在一处,待落了地也不曾分开,仍似从前取经时一般,一同在街上行走起来。
就在孙悟空意外师徒相会之时,口口声声要拜他为师的白莲花也在悠悠醒转。
“老头儿,你给我喝了什么?”
白莲花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一出门突觉眼熟,这不是五庄观又是何处?
细细回思方想起她随孙悟几人告辞时曾一同举杯饮茶,只是饮茶毕眼前一黑没了意识,如今发觉独在此地,不觉怒上心头,一路冲进来时的大殿。
镇元子正悠哉悠哉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见白莲花冲进来才抬起眼皮,和蔼笑道,“姑娘,如今天下大乱,一切人神鬼皆不得安宁。你且安心在此住下,待此间事了,三界已定,再离去不迟。”
“岂有此理!”
白莲花心头暗骂,到了此时,她哪里还不明白,那孙悟空与这老头儿口口声声称兄道弟,如今却不见了踪影,分明是刻意将自己丢下!
“小小年纪,怎地如此大火气?我这去处虽不算天下无双,也是凡人求之不得之所,不知你又所求为何?”
镇元子见白莲花仍是怒气冲冲,心中大惑不解,好声劝慰道。
白莲花见镇元子满脸和气,倒也不好一味冲撞,只得将自己追随孙悟空之事和盘托出,哪知还未说完,镇元子便已大笑出声,“你要拜孙悟空为师?只是你乃一介凡人,又如何拜他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