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烛台切光忠显然误解了穿越者的意思,他回答道:“他们是没有灵力提供者的,因为审神者大人们,”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要不是穿越者一直注意着他还发现不了,“认为这样能够让他们不至于太麻烦。”
烛台切光忠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简直像个冷冰冰的机器。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得深,而付丧神的情况也愈来愈下——直到他们走到了最深处。
那里摆着一个华丽异常的笼子,在周围灰扑扑的监牢的衬托下显得异常显眼。
白金色的笼子上缠绕着繁复的金丝,似荆棘也似束缚,本该光洁的笼底却被大片的血污所覆盖,血腥味刺鼻。
一振鹤丸国永被锁在正中,他的半跪在地上,而锁链穿过他的锁骨和手腕,硬生生地把鹤摆成了一个振翅欲飞的姿势。
“………”
烛台切光忠想说些什么,却被穿越者打断了。
“这就是那振撕了客人逃跑的鹤丸国永?不错嘛。”
烛台切转头看穿越者,却发现他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根本看不见眼神。
说出的话的内容十分戏谑,却听不出具体情绪。
里面的鹤丸国永就像被吵醒了似的开口了。
“光坊——今天的饭到了吗?打个商量,能不能多给一点呀——”
“不可以的,鹤先生。”
“真无情呀光坊~”鹤丸国永仿佛撒娇一般抱怨着,却在下一刻撞在了栏杆上,直接和靠的近的穿越者来了个脸贴脸。
他的笑容毫无温度。
穿越者看上去并没有被吓到,回了个笑后退几步回到了烛台切身边。
“这位是新人吗?没见过呢。”鹤丸国永打量着穿越者,他的视力好像出了点问题,导致他只能眯着眼睛看人。
“早上好,鹤丸先生。我是从今天开始负责你的人哦。”
鹤丸国永叹了口气放松自己的身体,穿越者看着锁链带出了红色的肉和血;这只鹤却像没感觉似的,任由锁链撕扯着自己的肩膀和手腕。
他叹息道:“原来是加州清光啊…真是无聊……所以加州殿,”他梅开二度把眼睛贴到栏杆边,“你会不会给我带来更大的惊吓呢?”
还没等穿越者回话,烛台切光忠就温和而不失强硬地挡在了穿越者前面。
“他不会的。”
“好严肃啊光坊~”
穿越者跟着烛台切离开时,这振鹤丸国永一直保持着贴在栏杆上的姿势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当穿越者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甚至还会朝穿越者笑一下。
“不要被他迷惑了,加州殿。”在快走出这压抑的监牢的时候,烛台切光忠突兀地说道。
“负责这里的上一振刀剑是药研藤四郎,”他面无表情地说,“因为看管不力导致鹤丸国永出逃被碎刀了——而隔壁交易区的博多藤四郎被因为和他一个宿舍被牵连碎刀。”
“这里是连坐制。”
“那你呢,烛台切殿?”
“……”
穿越者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昏黄的灯光清晰地勾勒出高大付丧神下颌好看的弧度,而他的面孔则被笼罩在阴影之中,晦涩难明。
“……这不是你能知道的。”
虽然表面上他这么表现,但穿越者实际上并不认为这振烛台切光忠没有触动和二心。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在通道里的时候,某个瞬间烛台切光忠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闪亮的眼睛,窜进了代表暗堕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