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道元也不知道明不明白唐僧是什么意思?但见我真的急眼了,忙出言解劝道:“长风只是在探讨一种可能性。”
得,看来连卢道元都在觊觎我这身肉啊。
“卢哥有所不知。”
我忙解释道:“小时候,家族长辈把我泡在毒药熬成的汤中,并逐步增加药性。如此直到二十岁后,兄弟才能不惧百毒。估计现在就算是蛇咬我一口,都会被我的血毒死。”
我必须绝了他们这个念头,否则以后谁都想咬我一口,老子受得了么?
马长风的脸色本来憋得通红,比猪肝都难看,但听说连蛇都不敢咬我,身子立马向着卢道元那边倾斜过去。
“来,别光坐着,咱们边吃边聊。”
毕竟是主人,就算讨厌马长风,也不能冷落了卢道元和楚天遥不是?
“老卢大哥,你也喝点?”
咱也不知道这古代礼节,主仆私下里到底能不能共坐一桌?不敢劝卢福入席,干脆倒杯酒递了过去。
“老仆还有事待办,就不打扰几位老爷用餐了。”
看着屁滚尿流跑出屋去的卢福,我才反应过来,刚才也没注意,居然顺手把我喝了毒酒的杯子抄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讲究不讲究了?人家可没我百毒不侵的体质,不跑才见鬼了。
尴尬地放下酒杯,我讪笑道:“来,吃菜,吃菜。”
说着话给卢道元和楚天遥面前的盘子里一人夹了一筷子菜。
然后那二人的脸色就绿了。
得,这回老子不是唐僧了,成瘟神了。
我伸筷子在嘴里面呡了呡,装出才记起来的样子,又夹了一大筷子菜放进马长风的盘子里,亲热道:“马哥,来,吃菜。”
“咣当”一声,马长风直接连人带椅子跌倒在了地上。
我去,老子有这么可怕么?
“那个,”
我只好解释道:“兄弟的血液有毒,可唾液却是不会传染人滴。”
咦?怎么这么像爱爱病?呸呸,当我没说。
“贤弟就不用客气了。”
这边楚天遥起身去拉马长风,那边卢道元哈哈笑道:“愚兄等人来之前已经用过餐了。”
看着卢道元那张爽朗的笑脸,听着他不容置疑的话语,我只能腹诽这就是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主。
这饭看来是没法吃了。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谁还敢和我这个大毒虫同桌?
“既然如此,兄弟就不勉强几位哥哥了。”
这事也勉强不来啊,老命要紧,谁敢和我客气?
我言归正传道:“卢哥看兄弟什么时候出发去开原关好?”
“楚某的意思是兄弟你、楚某、长风,咱们三人同行。”
卢道元没说话,而是由楚天遥代为开口道:“此行极其凶险,兄弟你就算去的时候能顺利闯过大北朝人的封锁,回来时也必定会面对敌人更加疯狂的攻击。所以楚某和长风决定陪兄弟你一同前往开原关。一来兄弟你从没有去过开原关,有人同行可以引路;二来这件事是哥哥们拖累了兄弟,怎也不可能让兄弟你一个人去冒险。”
你看看、你看看。都是卢道元的手下,还天天在一块儿称兄道弟,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泥?马长风一天到晚自命不凡,可其实他才是最不配兄弟称呼的那个人。
不行,改天我得到卢道元面前给他背两楔子。
“楚哥不用担心。”
我摆手道:“不是兄弟吹牛,凭大北朝那些土鸡瓦狗,来再多人也拦不住兄弟我。而且楚哥你们内力尽失,一旦有个闪失,咱们现在这所有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楚天遥尴尬道:“以哥哥们目前的状况,确实是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兄弟你的累赘。”
这话,显然是误会了啊。
“楚哥说的哪里话?”
我也不解释,打断他道:“自家兄弟,有什么好客气的?等楚哥恢复雄风,兄弟想帮楚哥的忙都没机会了。”
虚伪啊,可总得照顾一下楚天遥的面子吧?至于马长风,从被我刚才呵斥一句后就黑着个脸。大人物嘛,人家能说你,你咋能说人家呢?要不是因为这件事确实是他有求于我,估计早就拂袖而去了。
所以我也压根当他不存在。
“能者多劳,事情就这么定了。”
卢道元一锤定音后问我道:“但不知贤弟此去开原关,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有,太有了。”
我连连点头道:“请卢哥派人再给兄弟我送点纸过来。”
在另一个世界时写了一堆伪诗词,我得把它们记录下来,不然到时候一着急,怕是连个屁都想不起来。
“还有。”
见卢道元满脸疑惑,我怕他问我要纸做什么?于是不停口地接着说下去道:“请卢哥找人帮兄弟我做一件大红斗篷。要大、要长,那样才威风。对了,还要在斗篷两侧的边缘处多缝缀上一些布条,爬在马背上时能把人和马肚子兜一块,不会掉下去。另外帮兄弟我准备一个皮囊,挂在马脖子上,皮囊里装上干燥的面粉,再放一个长柄勺子在里面,皮囊口要大小适当,不能妨碍快速从里面往出舀面。还有,再准备一把刀。”
虽然能从风子野手中要回龙吟刀,但我一离开,他怕连根当刀练的棍子都要不来。谁让他身为降将却没有降将的觉悟呢?连身边四个厨子都笼络不住,外面那帮亲兵、侍卫就更不尿他了。
唉,老子这又当爹又当妈的,容易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