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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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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妃?又是玟妃!。”元慧自言自语。

“呦!安华宫到了,奴婢该回去复命了,姑娘慢走!”王胜笑盈盈的说道。

王胜看元慧进去,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随后便对门口守卫的侍卫道:“你们可以撤了。”

元慧回来了,冬蕊见元慧心情不好,生怕再有什么差错,便悄悄地跟在元慧身边寸步不离。

元慧痴痴地坐在软塌上,她还记得那时新婚之夜,睿王曾对说是他与自己长街初遇,一见倾心,可今日王内侍怎得说是陛下,到底谁说的是真的?睿王啊。睿王,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我究竟该怎么办?”元慧自言自语道。

“小姐,身子才好呢,千万想开些。”冬蕊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元慧叹口气,点点头。

末了,元慧传来芸香问话:“是陛下派尚宫来的?”

芸香见状赶忙跪下来:“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隐瞒的,陛下只让奴婢尽心尽力侍奉小姐。”

元慧的心都快碎了:“一早儿就是陛下派你来的?陛下想让你从我这边打听到些什么,你又和你的主子说了些什么呢!”

“小姐,奴婢虽是陛下派来伺候您,起初奴婢是帮着陛下探听过您的喜恶,可自奴婢与小姐相熟之后,知道小姐是不喜人过问私事的性子,奴婢禀明陛下之后,陛下便不再过问了,那之后您嫁入王府,奴婢便再不知了,又怎能为陛下打听消息?”芸香跪倒在元慧边上带着一份哭腔。

“那现在呢?我入宫后的这一年呢?”元慧追问。

“陛下虽派了奴婢过来,却不曾打探过小姐的任何事情,只说了要奴婢永远认您做主子,永远护着您,再不曾说其他,奴婢也从未向陛下传递过任何消息。前几日,陛下只是派奴婢和冬蕊去询问过您的病情,还有衣食起居,让奴婢们不要再叫您王妃,便再无其他。”芸香解释道。

芸香这么一说,冬蕊也跪了下来:“小姐,奴婢自进宫当得第一份差事就是伺候您,奴婢便是舍了性命,都不会背叛姑娘的!”

元慧便想起了之前她们都被陛下叫走的情形,元慧抬头看着她们。

“你们先起来吧,我怎会不知你们的性子,可我真的只是怕了,这一年来总有太多太多的变动,让我的心都已经麻木了,我真的害怕!怕在宫中最信任的人也会骗我,我这才问的!”元慧委屈的哭出声来。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陛下说了什么?”芸香听的一头雾水。

冬蕊便将刚刚王内侍讲的事情都说给芸香听。

冬蕊说完,芸香似乎想起什么:“其实奴婢记得,当日陛下回宫后,就去找了太后,太后原本是答应了的,陛下还派人来和奴婢说要按后妃的规矩来悉心教引小姐,奴婢本以为小姐会入宫为妃,可谁料殿选那日还是出了岔子,事后奴婢听王内侍说,是睿王向太后请求赐婚的。”

“睿王在外打仗,怎会知道我?”元慧反问。

“小姐可记得您那日入宫时,有位小内侍引您入宫?”

“是他?”元慧想起了那个内侍。

“那个内侍认出了陛下的坐骑将消息递给了睿王的亲信,睿王的亲信报给睿王,睿王这才上奏请求太后赐婚,这才让陛下与姑娘错过了!”芸香道。

元慧猛然想起那日殿选,太后将自己赐婚给睿王时,皇帝的错愕和吃惊。她还记得自己婚后,收到的宫里的赏赐,不论颜色、样式都是元慧喜欢的,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元慧思忖着说:“你的意思是说,睿王知道陛下属意我,便故意开口向太后要了我?”

“是这样的。奴婢不知您对太后、陛下和睿王的关系了解几分?”芸香问道。

“我听说过一些,睿王的母妃淑妃受宠被太后嫉妒,家人也被流放契罗,最终含恨而终。”元慧回忆着。

“那契罗的伽罗王就是太后的哥哥,淑妃的家人在那又怎会好过?睿王在这边又怎么能好过?睿王和太后私下的斗争无一日停歇,睿王向太后求娶您,也是他棋局上的一步棋!睿王此举意在攻心啊!为得就是要陛下痛心,离间陛下与太后呀,姑娘可记得,当年帝后多年后才合宫,皇后才产下和敬公主?”芸香问。

“是。我记得那时我进宫请安还碰见了呢,还是静妃娘娘请了送子观音。”元慧回忆着。

“皇后是契罗的公主,从小娇生惯养,陛下一直不喜皇后张扬跋扈的性子,就算册封为后,也不曾宠幸过皇后,后来奴婢听说,还是太后为了顾全契罗的面子才下了旨,要求帝后合宫的。”芸香道。

今天知道了这么多的事,元慧竟不知一时是喜还是忧了?她虽然清楚了睿王的心思,人都走了,那又有什么用?皇帝待自己的情谊,又该如何回应呢?

“那玟妃又是怎么回事?”元慧问道。

“哦,玟妃啊!她是南州进贡给先帝的贡女,虽然一进宫就封了妃位,但一直不怎么受恩宠,先帝病时,当时还是贵妃的太后,便挪了一些先帝的妃嫔去掖庭居住,奴婢记得那时候睿王还小,没了母妃,便被尚宫们带去掖庭抚养,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流言从掖庭传出来,说睿王思慕庶母玟妃,这些话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太后怎能允许这种事情在皇宫发生,便下旨把睿王接了出来,送去了军营里,那时先帝病着,太后便和先帝说了此事,先帝下旨处以极刑,车裂而亡,不过奴婢也听说其实是太后下旨行刑的,玟妃死后,这些流言才止住了。”芸香慢慢回忆着。

元慧冷笑着,原来自己真的只是一枚棋子,在睿王心中,自己甚至不如秦樱,元慧只觉得真心错付,一时间情难自已,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

芸香看出来元慧的失意,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只道:“姑娘,先用晚膳吧!”

元慧点点头,被芸香和冬蕊二人侍奉着到了膳桌前,刚坐下用膳,门口就传来王胜的声音:“姑娘,奴婢给姑娘请安。”

元慧朝冬蕊点点头,冬蕊走上前去迎王内侍,王胜被迎进来身后还带着两个宫人。

“奴婢给姑娘送丫头和内侍来了,姑娘是不是问了昭仪娘娘要了人?奴婢便自作主张挑了两个人给您送来了,这位是田喜,这位是冬香。”

“奴婢田喜,请姑娘安。”田喜便下跪请安。

“奴婢冬香,请姑娘安。”冬香也跪下请安。

“是你!当年在御医局帮我叫御医的那位内侍?还未向内侍道谢呢!”元慧喜出外望。

“托姑娘福,那时奴婢得陛下赏识,早不在御医局洒扫了!如今能来伺候姑娘,奴婢也高兴得很。”田喜略抬头笑了笑,又很快低下头下去了。

田喜眼睛大大的,一眨一眨的,他脑袋圆圆的,身形有些胖,是个老实的孩子。

“起来吧,机灵是好,但我更却看重人品。”元慧回道。

冬香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个子娇小,她鼻子尖尖的,丹凤眼,眉宇间还未脱了稚气,眼睛茫然的不知该看向何处,饶是低着头,身子也在微微颤抖,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冬香小声的回道。

“是,奴婢知道了。”田喜倒是机灵些。

“来,随我过来安置一下吧。”芸香引了田喜和冬香去安置。

田喜行礼告退,冬香也跟着行礼才退了出去,王胜也离开了,殿内就只剩下元慧和冬蕊。

冬蕊这才缓缓说道:“这个田喜,看似不起眼是个傻的,但小姐您细瞧,他可机灵着呢,在王内侍面前,不但不害怕,规矩、回话一丝错都没有。”

“田喜到底是在宫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了,你知会芸香一声,查查他们的底看看干不干净,再好好调教调教冬香,她年纪小,你们可得多帮衬着她。”元慧一边吃饭一边说。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冬蕊笑着为元慧布菜。

安华宫寂静得一汪深潭,元慧自己也好似习惯了这样的死寂,同它一起沉沦在这深宫之中,身边依旧是芸香,冬蕊俩人近身侍奉,田喜和冬香干些简单的洒扫活计,他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出身,倒不是元慧故意防着他们,只是如今她真的怕了,怕再被身边人利用,所以只有底细干净的才人她敢用。

四月芳菲,天虽暖和了,可元慧的身子一直虚弱,晚上身边还是离不了暖炉。这天傍晚,元慧用了晚膳,独自坐在院里发呆,冬蕊和冬香蹲在边上用暖炉烤地瓜,田喜端了茶来,轻轻放在案几上,正要离开,突然看向阴影里大喊一声:“谁?谁在那里?”

元慧坐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顺口问:“怎么了?”

“奴婢方才看见回廊那边有黑影闪过。”田喜眼睛盯着那里,上前查看。

元慧站起来,冬蕊忙上去搀住她,二人一同跟着田喜走到回廊那里。

却是什么都没发现,元慧笑了一下,看着田喜道:“什么都没有啊,许是你看错了。”

田喜回过头来看着,皱着眉:“可,可奴婢看得真真的,确实有人。”

元慧只当他是累了便笑了笑说:“你也累了一天了,去睡吧。”说完便搭着冬蕊的手朝殿里走去。

元慧走进了内殿,芸香正在床上放暖炉,元慧坐在外边的软榻上,冬蕊见芸香在内殿,径直寻了过去,冬蕊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和芸香说了,芸香便一脸严肃走向元慧:“小姐,此事大意不得,奴婢觉得还是要通报王内侍。”

元慧抬头看她,心想通报王胜,不就等于告诉陛下,这样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她摇头:“说不定是田喜看花眼了,皇宫宫禁森严,怎么会随意冒出什么人影呢?”

“此事不可大意了,最近奴婢得着人惊醒点才好。”芸香说着便自说自话的退出去了。

果然,不多时王胜就带着一队羽林军赶来,他们将安华宫几乎翻了过来,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元慧坐在殿里,心有不安,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她对王内侍充满馈愧疚,觉得是自己给王内侍添麻烦了,她见王胜愁容满面的立在檐下,扫视着安华宫的院子,一时也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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