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漫舞，烛火摇曳，夜像一条吞噬万物的怪物。

只是这怪物里，却是一片旖旎。

叶灼咬着唇，被人欺的眼眸通红，雾气蒙蒙。

玉衡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又舍不得停下，看见叶灼殷红的眸子，反倒更兴奋了，偏对着一个地方努力。

叶灼被惹得刺激连连，要喘却喘不过气，腰身塌陷，指甲都嵌破了玉衡的背。颇为无奈的，被人翻来覆去间，终于忍不住开口骂道：“玉衡！！！”

“……你停下。”

他眼前有些黑，也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玉衡正从身后揽着他，嘴唇还贴着他的额头。

叶灼有些喉咙发干，心中的疑惑却更大。

最近玉衡黏人黏得紧，几乎每晚都要来四五次才肯罢休，睡觉也不肯放开自己，好几次醒来都是被他抱着的。

他抚上玉衡的脸，又怕吵醒对方，只轻轻蹭着，点了一下他的眉宇。

“师尊……”玉衡梦呓着，眉头却皱起。：“回来。”

叶灼一愣，原是做噩梦了么？

他想转身去抱玉衡，刚一动身便酸痛无比，身上还黏糊糊的难受，只得作罢，自己动手揉了揉腰，这才勉强忍痛转过来。

他这才看清玉衡眼角挂着的泪。

他慌忙抬手把泪擦掉，蹙眉道：“怎么就哭了？”

约莫是感觉到什么，昱杭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看叶灼一脸担忧，忽然伸手将人扣在怀里：“师尊……”

“……”

“师尊，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

叶灼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他梦到什么了，只得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好好睡觉。”

他一直在，一直在陪着你。

第二天醒来时，床上并没有叶灼的影子，除却昨晚两人闹腾时沾染的浊液和遗留的气息，什么都没有。

玉衡当即慌了神，从床上翻起来打了好几个滚：“师尊！师尊！！”

他一出门就撞上了正往回赶的叶灼：“怎么了？跑得这么急，我出去买了些菜。”

玉衡松了口气，摇头道：“没什么……”

叶灼看出了猫腻，打量他道：“做噩梦了？”

玉衡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他确实做噩梦了，梦到他亲手，一剑捅穿了叶灼的腹部。

叶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进去梳洗一番，我去做饭。”

“我来做吧！”玉衡夺过菜篮，眨着眼俏皮道：“师尊去休息，我这就去做饭。”说罢，也不等对方回应，提着篮子就蹦跳着朝厨房走去。

叶灼无奈地摇摇头，倒也没再去追，负着手在院中闲逛。

这已是两人隐居的第三年，每日倒也过得清闲，只是偶尔半夜叶灼会被玉衡梦中呓语吵醒，然后拍着对方后背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