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宁小超的错。
“我宁阙的弟弟,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苏峤嗤笑道:“不一定吧,聚会上的事情也是冤枉他?”
这件事宁阙不知道,但也不妨碍他为宁小超撑腰。
“有什么事情,今天一概都解决了。”
“以后彼此,不要再有来往了。”
宁小超表示:“本来就绝交了,谁知道他们会整这出?”
他们几个人爱玩什么玩什么,爱怎么纠缠就怎么纠缠。
他可没有兴趣跟一群男的辩论爱情。
本以为,离开他们,他就能从这混乱的剧情中解脱。
谁能想到,这两个傻der不去追着苏鱼跑,还想给他下药?
脑袋指定是有毛病。
苏峤嗤笑:“你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玩多少遍的把戏——”
“啪!”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就连躲在安全地带的医生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天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宁阙跟人动手。”
宁小超咽下了嘴里的话。
这也是宁阙第一次为了宁小超跟别人动手。
若是原书中,宁阙发现了原主的挣扎,是不是也会为他撑腰?
就像现在一样。
那原主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苏峤舌头顶了顶侧脸,眼中火气更大,“要不是有你惯着他,宁小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宁阙心中一滞。
“哎哎哎,别乱攀扯哈,”宁小超道:“我现在挺好的,遵纪守法爱岗敬业,也不像某些人会去碰违法药品。”
“前些天还收到巡防所的表扬了,说我是热心好市民,你们有吗?”
别说方见迟他们了,就连苏鱼都没有。
他们这群富二代,不被关起来就已经是好事了,谁还要去做好人好事?
这能有多光荣?
也就宁小超会拿出来炫耀了。
看着宁小超的笑脸,他们心中说不出的憋闷。
“真棒,”宁阙真心实意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宁小超竖起大拇指。
苏峤只觉得荒唐,“你没有做过?”
“聚会上的事,不是你做的?”
“不是你做的,你会同意方见迟签那种协议?”
听到这话,方见迟呼吸一滞,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
他没有想到,苏峤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他在他们面前说宁小超愚蠢,作为论证,拿出了那张合同。
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提这个干什么?!
苏峤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
果然,宁阙问道:“什么合同?”
方见迟抢话道:“闹着玩的。”
苏峤冷笑:“□□合同。”
“之前是宁小超,现在是苏鱼,你接下来还想对谁动手?”
方见迟深吸一口气,简直要被这个大煞笔气笑了。
他哪里还想不明白,苏峤这是故意的。
借宁阙的手来治他!
随便吧。
反正,苏鱼也不会再看他了。
大家一起毁灭吧。
方见迟席地而坐,笑道:“我那是为谁出气啊?”
“是谁被宁小超下药,是谁说宁小超惹人烦?”
“我不是为了苏鱼,会对他动手?”
苏峤吼道:“别往小鱼身上扯,还不是你自己喜欢这种!”
“对,我喜欢这种,怎么了?!我对苏鱼动手了,还是对你们动手了?”
方见迟比他声音更大,“你他妈的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谁比谁高贵?我只是跟你做了一样的事!”
苏峤只觉得荒唐,“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方见迟冷笑,“你把宁小超下的安眠药换成春药,故意占苏鱼便宜。你以为做的很高明吗?!”
“杯子被洗了看不出来没错,但我去查了药物来源。”
方见迟看着他,冷冷道:“是你买的。宁小超犯蠢,以为给你下安眠药就能心想事成。却没想到,你顺其自然,将药换成了春药,戳破了你和苏鱼之间的窗户纸!”
“好事将近,”方见迟咬牙道:“把我当枪使,现在又丢到一边?!”
他吼道:“没那么容易,这里面谁都不干净!”
苏峤诧异,“什么意思,宁小超下的不是春药?”
到了这个份上,大家已经撕破了脸,没必要再说谎了。
方见迟也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回事?
咔咔咔——
谢志刚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磕得津津有味。
下一秒,身边多了个人,面前多了只手。
宁小超跟他一样的看戏脸:“刺激啊。见者有份,来点。”
狗咬狗,就是好看。
谢志刚十分大方,分了他一把。
两人凑在一起,咔咔咔咔。
场面还十分焦灼。
苏峤问道:“什么意思,宁小超下的是安眠药?”
“对啊,没想到吧,他就蠢成这样。”
宁小超:不听,是恶评。
方见迟皱了皱眉头,“别装了。”
“我装什么了,我——”
“他的确不知道,因为是我做的。”
苏鱼裹着毯子,站起来,两三步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点了根烟。
“脑袋疼,我抽根烟,你们不介意吧。”
未等拒绝,他便已经点上了。
吞云吐雾的熟练。
精致的五官,略显憔悴,还带着巴掌印。
有种破碎美。
仿佛要远去了似的。
苏峤心里发慌,“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是不是宁小超带坏你的?”
“别什么都怪他,他背不下这么多黑锅了。”
“你怎么也替他说话,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
“他是冤枉的,”苏鱼扯了扯嘴角,“他才是我们中间最单纯的那个。”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与几人格格不入。
不对的圈子,怎么能融入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