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哥哥好,每次都会给他带好吃的。
喜欢。
看着少年一蹦一跳的走路姿态,苏鱼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
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他,羡慕他的人生总是如此单纯快乐。
出生在富贵人家,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活的如此无忧无虑。
不像他……
手上传来一股热意,是方见白停下来牵住了他的手。
“小鱼哥哥,你走的好慢,我牵你走。”
“谢谢你哦。”
“不用客气!”方见白摇着脑袋哼着歌,快乐的不能自已。
只是没一会,他又苦恼的皱起了眉头,不仅松开了苏鱼的手,还神金质般咬住手指,牙齿用力的摩擦着。
这是他要发病的前兆。
苏鱼生怕他会在这里满地乱爬,赶紧轻声道:“小白,怎么了?是有苦恼的事情吗?”
许是要表达的东西太复杂,他不知道如何说。
只是指了指电梯,又指了指自己,又将手中的糖给苏鱼看。
“小鱼哥哥……”
“想吃糖吗?”
方见白摇了摇脑袋。
“要送人。”
方见白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让我来猜猜,”苏鱼道:“是不是哥哥给你的?”
“嗯!”
苏鱼用手指拿起那枚精致的糖果,“那送给我吧,你哥哥不会说你的。”
“谢谢小鱼哥哥,你真好~”
苏鱼拨开糖果,扔进了嘴里,舌头一裹,酸酸甜甜的滋味便溢满了口腔。
“解决了,我们走吧。”
方见白嘿嘿笑了,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嗯。”
他又牵起苏鱼的手,拉着他往休息室走去。
那双手,宽大、厚实、温暖,不带一点其他的意味。
苏鱼看着他的背影,脑袋有些放空。
不同于方见迟的霸道和占有欲,方见白乖巧的像只小白兔。
撇开社会地位、未来发展、钱财权利来说的话,是他喜欢的类型。
可惜了,人活在世,有些事情抛不开。
这一栋楼都被宁家包了,供客人使用。
刷了卡就可以进入房间。
而……
方见迟甩了甩手里的卡,“我已经提前搞到了宁小超房间的卡。”
“时间差不多了。”
“笃笃笃——”
房门闷响了几声,不像是手指敲的。
方见迟皱了皱眉头,一把拉开门,果然看见了站在方外的方见白。
对这个傻子弟弟,他一向不假辞色。
“这么慢?”
方见白有些瑟缩,手背在身后抿着嘴。
“快进来,在门口站在充当门神啊!”
戚亭风:“这么大火气?消消气。”
他一把将方见白拉进来,见他脑门通红,关心道:“脑袋怎么了?”
方见白扁着嘴,小眼睛黑白分明,小心翼翼的瞅着方见迟。
见他这样,方见迟更怒了,“说了八百遍,不要用脑袋敲门,你没长手啊?”
方见白更委屈了,轻声道:“哥哥,我做好了……”
方见迟见他这个傻样,就气不打一处来,闻言没好气道:“是不是还要夸你?”
方见白没说话,倒是两只眼像泉眼似的,瞬间就溢满了眼泪。
戚亭风真是怕了他哭了,一哭没半天就停不下来。
他连忙走上前,揉了揉方见白的脑袋,“小白真棒,做得好,戚哥奖励你,给你买糖怎么样?”
“嘿嘿,谢谢七格格。”
戚亭风 :……
戚亭风也没有心情纠正他,就这样吧。好歹还知道叫人。
方见迟没好气的看着他们,冷笑了一声。
方见白小眼睛滴溜溜的转。
方见迟道:“手里什么?”
小白看着他,“没有啊……”
“你个傻子还会装傻,你能瞒得了谁?手伸出来!”方见迟简直要被气笑了,眼看着方见白伸出来的手上端着一杯酒。
空气都快凝固了。
方见迟阴沉着脸:“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方见白扁着嘴唇,十分委屈,还没有说话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戚亭风赶紧道:“给我,我喜欢喝。”
说罢,他顺手接了过去,方见白倒是没有抗拒,只是嘟着嘴,“不能浪费。”
戚亭风一口干了,倒垂了杯子,“没有浪费哦。”
想到之后要做的事情,他也需要一点酒精来麻痹自己。
一杯酒下去,胃立马就暖了。
戚亭风舒了口气。
谁曾料到这小傻子嘿嘿笑了,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放到前面来,赫然端着另一杯酒,“我也不会浪费。”
“傻子喝什么酒。”
方见迟一把夺过去,一口干了,随手将杯子放下,“一边玩去。”
“哥哥坏!”
方见白抢过两个杯子,眼泪哗啦啦的流,见他哥要打人,忙不迭跑了。
“碍事的走了,”方见迟松了松领口,“走吧。”
戚亭风点了点头,只觉得心意一动,一股热潮便涌了上来。
脸瞬间就红了。
方见迟嗤笑了一声,“没出息,这是多久没开过荤了?”
戚亭风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明白,他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他很像苏鱼。”
两人身型相仿,再加上平日里宁小超总是模仿苏鱼的穿着。
从后背看,几乎分辨不出两人。
想来,他已经进了那件休息室。
这小傻子做的还不错。
也是,谁会无缘无故防备一个傻子呢。
“滴——”
门开了。
这地方隔音极好,只在门一开一关间,泄露出些许暧昧的呻吟。
那……药起效了。
而宁小超果然比他们想的还要放荡。
西服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人靠在沙发上,上衣的纽扣崩开,露出白皙的泛着潮红的胸膛。
见到有人进来,那胸膛上下起伏,宛若蝴蝶脆弱的翅膀挥舞。
“宁小超,”方见迟扯了扯领带,只觉得口舌发干。
少年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双目迷离,嘴唇殷红,每呼吸一口气,都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们、怎么……是你们?”
一股邪火向下半身冲去,方见迟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起伏,哑着声音道:“你希望来的是谁?苏峤吗?”
宁小超果然瞪大了眼睛,喘了两声,才带着哭腔道:“你们想干嘛?”
“干。”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欲望。
势要把在热浪中苦苦捱着的少年吞吃入腹。
那么问题来了,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