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打啊,让你使劲打你弟,打成抖m了吧!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
那就是鼓励教育是优于惩罚教育的。
如果原主不是总是被惩罚,又怎么会爱上给人当狗?!
没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那边,方见迟拎着尺子,在手心拍了拍,缓声道:“你怎么不乖了呢,什么时候染上了顶嘴的毛病?”
宁小超沉默腹诽:乖?乖的人是要被抓去当狗的。
“上了大学,就学了这些坏习惯?”
宁小超道:“跟你学的,不对吗?”
跟他一比,宁小超还是十分乖巧的。
“呵呵,口齿伶俐,”方见迟冷声道:“你太放肆了,再不管管你,就真的无法无天了。”
宁小超觉得这人才是真正的无法无天。
这个超雄s男,在别人家里说什么呢?
“我有父母管,有亲哥,还轮不到你。”
方见迟呼吸一滞,目光冷得仿佛淬了冰,“这才是你没有说出来的心里话是吗?”
哪有真正的亲密,他终究只是朋友,比不上有血缘关系的人。
“那我一直以来做的事算什么?”
算你傻逼。
超绝pua,无敌ktv。
这个超雄s男,有点语言的艺术。
明明是宁小超拒绝了他的无礼请求,在他的嘴里,却变成了他是正确的那一方,宁小超倒错了。
这个心里素质,牛逼。
宁小超在心里默默学习:我要是有这个心理素质,做什么都会成功哒!
“嗯?说话。”
随着脸色的暗沉,方见迟的声音也低了一百零八度。
宁小超皱着眉头,“你说的不对。”
“哦?”
这超绝气泡音。在宁小超看来,仿佛一顿吃十个□□就一辆98年的摩托,那叫一个此起彼伏。
“我们之前是朋友,”宁小超轻声道:“但你做的不是应该对朋友做的事。”
“对你好还有错了?”
宁小超看着他,反问:“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我的罪,这是对我好吗?”
“想要我成为你的奴隶,这是对我好吗?”
宁小超目光平静,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挣扎,却让方见迟心里陡然一惊。
这就好像……宁小超不在乎了一样。
为什么?
“那你解释啊,”方见迟走到他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解释怎么会知道我不相信呢?”
宁小超木着脸,“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
事发之后的排挤和冷漠,让本就愧疚的宁小超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之后,方见迟的训斥和摆到面前的证据,更是让宁小超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没有给宁小超解释的机会,单方面判了他的罪。
宁小超也没有解释,他以为自己错得离谱。
于是,误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到了最后,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闹情绪了?”方见迟笑着说,就要伸出手来去捏宁小超的耳垂,“还有小情绪呢?”
却被宁小超一巴掌挥开,“别碰我。”
这人对待宁小超的态度,就像是在摆弄一个路过的流浪狗一样。
不需要负责,也不需要考虑流浪狗的心情。
这让宁小超十分不爽。
这算是什么朋友,他是秉承着替苏鱼出气的想法折磨宁小超的。
所以算起来,他应该是苏鱼的朋友。
“小超,”方见迟保持着被挥开的姿势,看着他,“闹情绪可以,但也要注意分寸,你觉得呢?”
“啊,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来批评我的呢?”宁小超并不怵他,反问道:“朋友?敌人?”
“怎么会是敌人?我只是出于朋友的角度,帮你改错罢了。”
方见迟后退一步,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上下扫视着。
在他的印象里,宁小超一直是那个内耗严重,没有判断能力,别人说什么听什么的小怂包。
宁小超能做出来给苏峤下药的事情,就已经让他感到意外。
没想到,他这层呆板的外皮下面,还有如此生动鲜活的内里。
难道,以前都是装的?
看来,宁家的小少爷并没有像宁家人预料的那样,被养废啊。
好像更有兴趣了。
训一只被养乖了的狗,没什么意思。
训一只野狗,那该多有趣呢。
方见迟换了个脸色,颇有些心疼,“你为什么不解释呢?你不说,我又该怎么相信你?”
“我说了你就会相信我?”
“不一定,”方见迟沉思,“监控里明明白白的,你在苏峤的杯子里放了东西。难道,你是觉得酒苦,给他加了糖吗?”
“不可以吗?”宁小超抬头看着他,一步不让,“那你把杯子拿去检验啊,给我定罪。”
“你知道的,我不能,”方见迟抬手撑在门上,将他困在臂弯之中,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两人明明是同岁,却活像是有了代沟。
宁小超不管是身量还是表情,都更像少年,但方见迟却已经是个男人了。
“你不能?”宁小超勾了勾嘴角,“你不能给我定罪,却要折辱我。”
折辱这个词,方见迟没有承认,“可不能这么说,小可怜,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宁小超看着他,心里冷哼一声。
那当然是好大的委屈。
原主下的药,根本就不是春天的药,只是普普通通的安眠药。剂量小,顶多能让苏峤睡个好觉。
他想的简单,让两人有独处的机会,在苏峤刚睁开眼的时候,询问他对自己的感觉。
这就是这个傻蛋头脑一热做的计划。
绝对是被美人鱼的故事腌透了,以为苏峤是雏鸟,刚睁开眼看到谁,就会喜欢谁。
但,这本书可不是以童话为底色的。
被下了药的苏峤,借口中了“药”强吻了苏鱼。苏鱼又羞又恼,飞奔出去,才出了意外。
原主有错,但他后面所得到的教训,已经大大超出了“惩罚”的范畴。
“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方见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