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超被身边人捅了捅,“方少在跟你说话。”
“啊?”在手势的帮助下,宁小超才看向他,吼道:“你说啥?!”
嘈杂声中,众生平等。
不凑在耳边,不大声说话,谁听得清你说什么?
本来就烦,谁要听你说话!
男人冷笑一声,伸出手指勾了勾,“过来。”
修长的手指包裹在黑色的手套下,神秘、高贵。
“神金,”宁小超莫名,小声逼逼,“大热天带着皮手套,装逼男。”
即便是布料少得感人,宁小超却也能感觉到身上一股接着一股涌上来的燥意。
这天戴手套,不热?
“他谁啊?”宁小超问起了喂酒男,无他,喂酒男衣着还算完整,只露了腰,让他有直视的勇气。
喂酒男有些诧异,却果断道:“你主人。”
“猪人?什么猪?”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男同的世界他不懂,他还是太单纯了。
他错了,他不应该在写论文的时候东摸西摸,还好奇的拿手机手电筒照自己的每根手指,据说能够照出来肿瘤的阴影。
他没有照出来肿瘤阴影,却照得自己眼花,刚想站起来,就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一切都是论文的错!!!
“摘下项链,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男人站了起来,不仅站了起来,还走到了宁小超的身边,将手搭在了沙发上。
气势十足逼近了懵逼中的宁小超。
“叮了当啷——”
在男人的注视中,宁小超自觉优雅地从男人的腋下逃走,将解开后的项链被放在了茶几上。
“还你。”
这玩意谁爱戴谁戴,难受得要死。
宁小超一脸:还你,与我无瓜。
众人缄默,冷意从男人的身上不要钱的释放出来。
“很好,”男人冷笑一声,“装傻就能逃得掉吗?”
装傻?男人,你这话就有点不太礼貌了。
看着宁小超不自觉的抗拒,男人勾起了嘴角,很好,羞耻心还在,游戏不会变得无聊了。
“你是想更多的人看到这个视频?”
男人的动作很快,可是宁小超比他更快,攥着男人的手,将手机屏幕倒扣在沙发上。
无他,宁小超丢不起这个人。
视频中,一少年泪流满面跪地恳求,不用说了,又是宁小超的脸。
我要告他侵犯肖像权!
这人用着他的脸,都干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宁小超咬牙,“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小超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个荒诞的梦。
头疼欲裂,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脑海中迅速冒头,仿佛要挤占这个并不宽敞的空间。
“干点让我开心的事,保不齐我心情好了,就放过你了。”
我信你个鬼。
宁小超咬住了上嘴唇,意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谁料,男人却攥住了他的下巴,强势将他略有退缩的目光固定到自己的脸上。
“你在想什么?”
男人的目光透露着玩味,这让宁小超心生不妙。
这铁定不是个好人,被他看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救命。
“想你怎么不去死啊。”宁小超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活了二十多年,就没吃过被男人调戏的苦!
爱咋咋,不行就把他杀啦!士可杀不可辱!
嘈杂的音乐吞噬掉了后半句,男人只听到了“想你”。
这让他勾起嘴角,饶有兴致的观赏起宁小超现在的表情来。
少年本来很乖巧,常常摆出一副乖孩子的无趣表情。
现在,在手指的禁锢下,面容微微扭曲,眼中糅杂了愤怒和害怕……
这样的目光,倒是鲜活多了。
靠!
宁小超抬起膝盖,就要猛击,却被男人的另一只手制住。
他试图推开男人,却被掐住了脖子。
这让他只好放弃推搡的动作,转而扣起禁锢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
这男人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大的吓人,在察觉宁小超想要反抗的时候,就陡然攥紧了手指。
说真的,那一瞬间,宁小超就体会到了窒息的感觉。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聚集在了脑袋,血流的声音穿过耳鼓膜,而肺部的空气被一瞬间排空……
那一瞬间,他仿佛体会到了死亡。
而男人只是恐吓而已,三秒后便松开了手,坐下欣赏宁小超的窘迫。
新的空气灌入鼻腔,这让宁小超忍不住咳嗽起来。
白皙的脸上迅速攀上潮红,眼中也泛满了泪花。
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宁小超心中骇然,他在男人身上感觉到了杀意……
起码有一秒钟的时间,男人是真的想杀了他。
“不要再挑衅我了,”男人仿佛耐心告罄一般,沉声威胁,“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你觉得呢?”
宁小超低喘了两声,顺过气来,哑着声音道:“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做你答应我的事,”男人笑道:“签了那张合同。”
合同?
头顶的射灯由绿色转为白色,宁小超这才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一纸合同。
这就是男人口中的合同?
宁小超面带狐疑,拿起来一看,脸上茫然的表情瞬间裂开。
标题黑体三号居中:性/奴协议。
甲方:方见迟
乙方:宁小超
在合同存续期间,乙方无条件遵从甲方的要求,并随时随地满足甲方的□□。
包括但不限制为以下:……
啊?
淦!
这给我干哪来了?
宁小超懵逼了,这看起来是现代社会啊,还能买卖奴隶的吗?
啊?
合着新中国解放了,没解放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