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心挑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好甜啊,甜得真心心里发腻。
“这是什么啊?”她忍不住问道。
“提拉米苏。”余乔意的回答令她大跌眼镜!
提拉米苏?
不是吧……她在国内还挺喜欢吃这个的,有点酒味有点咖啡味又不至于过甜,挺好吃的啊,而且还有个浪漫的名字。
关键是……跟眼前这个黄得像件陈旧物的提拉米苏完全不一样啊!
“这边的提拉米苏都不放酒的,选的马斯卡朋和手指饼材料也……很特别。”余乔意拿勺子挑了一口往嘴里送,神色自若:“不过我做的时候喜欢放朗姆酒。”
“你做?”孟小心难以置信。
“呵——”余乔意无奈垂了眉眼,显出一副受了误解委屈的样子:“我也会做菜的好不好。提拉米苏这么简单,都不需要用烤箱,放冰箱冰一晚上就可以吃了。”
“啊?”孟小心“啊”了一声,她一直觉得提拉米苏也是烤出来的糕点啊。
“其实……”余乔意怔了怔,随即坏笑:“其实,它就是把生鸡蛋和奶酪,还有饼干放到一起的腐化过程。”
“……”短时间的沉默后,她很快就恢复过来,生鸡蛋就生鸡蛋啊,只要好吃,她怕什么啊。
猛地舀了一大勺放进嘴里,又猛地咽了一口,很不幸,她再次被腻道了。
“哈哈。”余乔意他居然很开心。
“笑什么?”
“那我不笑了。”他赶紧正色,憋着笑,很严肃地对她说:“那冷笑话小心你赶紧给我讲个冷笑话,我再笑。”
“你!”
“赶紧讲,赶紧讲,我怕我这笑憋不住。”他挤眉弄眼,表情一时没有了往日的雅致和帅气,却令孟小心感觉多了一份亲切,少了不少距离。
“那我讲了啊?”话出口,她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做“冷笑话小心”啊?
她想等等,问清了他再讲,可是没等她开口,余乔意就抢着答了一个:“好!”
那我讲了啊?
好!
她只能把急欲出口的质问苦楚地吞回肚子里,回忆了下,温吞道来:“那我这次就讲个‘精忠报国’吧。”
“嗯嗯。”他憋着笑不住地点头:她的笑话虽冷,但她讲笑话一本正经,自己板着脸不笑的样子却另他每次都看着很乐呵啊!
“嗯。”孟小心果然很严肃地朝他点了点头,眼神锐利语气没有平仄地讲了起来:“金兵犯宋岳飞投军,临行前,岳母在他背上刺下‘精忠报国’四字以示鼓舞。妻子英莲见状,满眼含泪地接过钢针,在大字下刻下一行小字。”顿一顿,继续讲:“九九那个艳阳天哟,那个十八岁的哥哥呀细听我小英莲,哪怕你一去两千万里呀,哪怕你十年呀八载呀不回还,只要你不把我英莲忘呀,等待你胸佩红花呀回家转……”孟小心的语速越来越快:“嘿,巴扎嘿。岳飞,享年十八岁。”
“我去付账!”她讲完,他的反应却不是哄笑,而是转身说去付账。
去付账?
不是在位子上唤一唤,服务员就会过来吗?
孟小心不解。
余乔意他当然知道在位子上唤一唤,服务员就会过来。
可恶,他怎么会扯出这么烂的一个理由。
刚才太急于离开她了,不是因为故事冷得够味,而是看她讲着那段歌词,渐渐眉眼动了起来,渐渐好像活力而有生气的一首歌,他……他赶紧就离开了她。
那一刻他自己心里有一种恐慌:怕自己此刻不离开她,就再也离开不了。
他承认,孟小心深深吸引了自己。或者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动心。
他很窘迫地去前台结账,又走回来。
“走吗?”孟小心拿包问他。
“走。”
“好。”她自觉移动过来,背起包,跟在他身后。
余乔意不敢看她,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餐厅。
迎面有一个九头身金发美女走过来,超短裙引人浮想联翩。
近处看,这个女子五官立体,是一等一的西方美人。
孟小心的目光一下就从这位美女身上移不开了,随着女人扭动着远去,孟小心还痴痴盯着她的腰肢……
“糟糕!”余乔意急忙拉过孟小心。
“怎么了?”孟小心一出口,自己也发现了:她的包被划开了:护照虽在,装有身份证和银行卡的钱包却已荡然无存。
刚才那个超模一般的美女,是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