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闻庭最近的刘郁一是正常的,他看到不知怎么跌坐下的闻庭心突然一慌,起身的同时覆住了他手的同时顺势扶起他。
闻庭一手撑在圆桌上,在刘郁一搀扶着的他试图要起来,可他只感觉后背有千斤重,压得他起不来。
指甲猛烈触碰,在触碰到最后一下后,一种火辣辣的撕裂般的疼痛席卷全身,他咬着牙,瞪大了眼睛,“欸!闻庭,你干嘛呢,疼不疼啊…”
刘郁一心疼的声音传来。
这下,闻庭清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宿修衍和观奴站起身,纷纷朝这边跑来。
宿修衍:“哎呦,你怎么…”
宿修衍有怨说不出。
刘郁一心疼的直抽抽,但这些他都无瑕关心。
他现在关心只有他弟弟,闻燎。
闻燎孤单地坐在椅子上,双眼充满不可置信。
这时,闻燎突然转过头,看向闻庭。
他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鲜艳的红。
宣骄收起香,道:“还是聪明好,一点就通,如果没什么问题你们现在可以上山了。”
“哥,你为什么会看《碑坠泪》呢?”
闻庭握紧了手,道:“我…随便看看。”
闻庭心下了然,“好。”
“修衍哥,谢谢你带我回来,你忙前忙后的滋味我体会到了,并不好受。”
宿修衍被着莫名其妙的说词给整疑惑了。
只见闻庭起身,推开在替他止血的刘郁一,没了制止的血就像喷泉瀑布一样,喷涌而出。
“你怪我?”
闻燎:“我没有。”
曾经他听别人说过一段遗憾:如果那个男娃娃继续修探灵师的话,他就会和归云山的那个宿修衍一样,成为这个行业的佼佼者,也不知道男娃娃怎么想的,舍弃一身本事,也要让那个玩虫子的继续玩虫子。
闻庭:“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你当时很小,一蹶不振好多天,我也…刚当哥哥没几年,脑门一热,就练了,宿修衍也没拦着点。”
听到着,闻燎怒气冲冲地来到宿修衍满清质问起来。
观奴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发展剧情,忍不住笑了笑。
而刘郁一全然在状况之外。
明明兄弟俩的对质,怎么变成了宿修衍被骂了?
宿修衍冤枉呐,跟他们舌战半天。
最后,“我真服了,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宿修衍纳闷,观奴贴心地拍了拍他,道:“你们是看到了什么吗?”
闻燎点头。
闻庭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对。”
他们说完,观奴和宿修衍倚靠在闻庭这边的圆桌边上,问:“附身了?”
闻燎:“嗯哼。”
宿修衍想到两人刚刚对自己的那大喊大叫,道:“我的身?”
“对。”闻燎答道。
接着,其他四人看向闻庭,闻庭道:“我自己。”
宿修衍:“…你刚刚为什么提到…碑坠?”
闻燎看向宿修衍,“我哥不是为了保护我练的吗?”
“啊…是。”宿修衍挠了挠鼻头,看向闻庭,无奈地耸耸肩。
闻燎面露难色,他看向闻庭手腕的蛇骨手链 ,道:“碑坠泪,赋招魂。”
闻燎牵起闻庭带手链的手腕,“我你帮你什么。”
闻庭用带手链的手摸了摸他,“我喜欢你平安。”
“之后…虫子少玩,也不觉得吓人。”
闻庭或许可以接受闻燎堕落,因为闻燎知道,闻燎的堕落只是暂时的,未来的某一天中,总会有那么一件事,或者一个人,让他冉冉升起。
但受伤闻庭接受不了,一点都不行。
或许是哥哥,即便他堕落,闻庭也会养着;如果闻燎受伤,闻庭不会医治,闻庭也不敢。
这个话题被宿修衍带了过去。宣骄这时走了过来,将一盒圆铁盒丢到闻庭怀中,闻庭不解地看向他。
观奴附身拿了过来,转开盖沾了点里面的东西,然后拿过闻庭的手,"…很神奇的药。"
"涂在你的伤口,好得快。"
闻庭点点头,不躲不避,那一团黑漆漆的药涂在他收拾的指甲盖上冰冰凉凉的。
全部覆盖上好,观奴重新盖好盖子,递给宣骄。宣骄没接,而是道:"你拿着
吧。"
观奴听他这话,"宿修衍用不着。"
小心思被戳破宣骄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不用,你也拿着吧。"
观奴没客气,"这好东西,你都这样说了,那我拿着了。"
宣骄干脆利落道:"嗯。"
这边,闻庭等人清楚的看到,原本黑漆漆的东西在触碰到伤口时瞬间变成白色紧接着,指甲变肉眼可见的生长起来,几人目瞪口呆。
宣骄道:"阴间玩意,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放心用。"
闻庭:"嗯?"观奴举起了小铁盒,内心是掩藏不住的开心,他先是晃着,最后像转金币一样转了起来,逗小孩似的对闻庭道,"给我们了。"
观奴知道,闻庭是喜欢宝贝的人,果不其然他上当了,开心道:"多谢多谢,不客气了啊。"
接着,他问观奴,"你觉得我能做出来了不。"
观奴不假思索,道:"能。"观奴抛给闻庭,"但是,你大学上完之后吧,欸别闻——"
"呕一一"闻庭转开盖子,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很大的一声。
"哎呦,叫你别闻,没事吧,"观奴拍拍他的背,刘郁一和闻燎在一旁"嘘寒问暖"。
宿修衍好奇道:"有那么臭吗?"
闻庭伸手就要给他,宿修衍连忙拒绝,"我不要,谢谢。"
好奇之后,他们只感觉周围一冷,纷纷朝冷源看去,原本暗红看不清的氛围变成雪白色。明明还在室内,一眨眼的功夫却成了白雪皑皑。
消失了的房子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可以让他们在生嫌隙了。
嫌隙这个东西,无论大小,一旦产生,后果很严重。
奇山上却有这么一个要阻止他们在生嫌隙的地方,要么危险,
要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