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芬不假思索：“相信啊。”

“即便是很荒诞不经的话，你也相信吗？”

“有多荒诞不经，你说来听听。”

“我说我会算命，你信吗？”

“信啊。”

“那我要是算出你的未来呢？”

“啊？什么未来？”

“还没算呢，下次再说吧。”

“你给我算呗，我很好奇。”

“下次吧，现在脑子很乱。”

“行，那我先记下来。”

说着，曹清芬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下：“萧梦苒答应给我算命，未完成。”

姜柠看见纸上的内容，忍俊不禁。

曹清芬把这张纸叠起来，放在梳妆柜里，道：“我记下来了，你别忘记啊。”

“噗，好吧。”

姜柠心想，距离曹清芬死亡应该还有半年多的时间，自己可以过阵子再跟曹清芬提起。

不过，她突然想到，曹家会跟曹清芬一起覆灭，到时候死的不止曹清芬，还有她的家人。

姜柠想起了没见过几面的曹煜，忽然有些难受。

她不希望曹煜死，也不希望曹家其他人死。

她用意念问系统：“多宝，到曹家覆灭的时间点，我可不可以给曹家其他人兑换假死药？”

“假死药倒是可以兑换，但你不在他们跟前，也没法把药给他们啊。”

“我能不能提前兑换假死药，先交给曹家人？”

“不能，剧情没发展到那里的时候，兑换不出来。到那个时候，你是待在曹清芬身边的，最多只能救下一个曹清芬。曹家是亡于政治斗争，你救不了的。”

“好吧。”

姜柠觉得很难受。

系统安慰道：“别难过了，你救不了所有人的。人固有一死，要么早死，要么晚死。”

“好吧。”

“如果你要背负所有人的命运，是走不远的。人生路上，要学会轻装上阵。”

“嗯，我尽量。”

姜柠还是很难受，但尽量不表现出来。

曹清芬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你之前卖给我家的四个香方，其中有三个都卖得不错。但其中一个有咖啡豆和迷迭香的香方，制成的产品卖得并不好。有些人很喜欢那个气味，但也有些人完全接受不了。”

“中原没有咖啡豆和迷迭香，民众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要是不好卖，不如就少做点咖啡豆香味的产品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还能节省原料钱。咖啡豆和迷迭香也不是很好弄，真要量产，也不现实。”

吃完饭后，姜柠带着洗好的衣服回了浣衣局。

三天后，曹夫人进宫看曹清芬，曹清芬便把姜柠所托之事说了。

曹夫人道：“这事容易，你把钱交给娘就行，娘会捐到合适的地方，不让这笔钱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姜柠笑道：“那就辛苦娘了。”

“那位萧采女真是心地善良，即便自己落难了，还不忘救济孤穷。娘娘，您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真是祖宗庇佑。”

“那是，女儿我交朋友的眼光是一等一的。”

曹清芬心里想道：可惜自己选男人的眼光不太好。

不过，她进宫这件事，其实也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她已经被慕容显看上了，不论她喜不喜欢慕容显，慕容显都会选她的。

女人就是这么身不由己，但这个问题想深了也没意义，徒增伤感罢了。

曹清芬不再去想这些，她想到了大哥曹煜，便向母亲问道：“大哥之前去南方治理洪涝，现在怎么样了？”

曹夫人道：“好像那边的情况比较严重，你大哥一时半会回不来。”

“娘，您说要不要再给大哥安排相亲？他年纪也不小了。”

“我看不必了，他对这事不是很热衷。他跟娘说，他一定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而不是家人满意的。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他不想草率。我想也对，不怕晚，就怕选错了人，耽误一生。前段时间，我找大师帮忙推算了你大哥的婚运。”

“大师怎么说？”

“大师说，婚事不用着急，自有水到渠成之日。他未来的妻子贵不可言，且与你大哥是天作之合，必能白头偕老，子孙昌盛，只是这桩婚事要等几年才有。既然大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也不催你大哥了。”

“未来大嫂贵不可言？莫非大哥能尚公主？”

“若说尚公主，以咱们家的门第，确实有可能。”

曹清芬憧憬道：“皇上还有两个正在待嫁的妹妹，也不知哪一位公主能落到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