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借你吗?借一还十。”沈霖盯着烫得跟个猪蹄子一样的手,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得了吧,别拿我寻开心了。每个月五色币就那么几枚,先到先得,别让我下个月在主城碰到你,我可不会手软。”
“你真自来熟。”
邪修被她的回答噎住,沈霖看着猪蹄子被洗得差不多了,收起茶壶。
“祝你好运。”才怪,说完转身离开,她忙得很,可没功夫跟人闲聊。
五灵币,疯期,难道是用来压制疯病症状的吗?
那个帷帽摊主真是来者不拒啊,敢和邪修做生意,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
躲在深山老林里,沈霖简单收拾完,挑了个最大的树藏在上头,将四周的枝叶拢过来,搭了个窝。
时间不等人,一颗颗灵核消失在掌心,灵池像是不断被充气的气球,慢慢鼓起来。
……
沈霖睁开双眼,眼白上爬满红血丝,“怎么一下就消耗完了,感觉不够啊。”
已经看不出原本五宫格火锅的结构了,灵池变得奇形怪状,疙疙瘩瘩,颜色深浅不一。
之前那瘤子火灵池都算造型优美的了,这么一看,货郎挑的那个撒币男灵池还挺干净。
“不够啊,还不够啊……”
黑色面具扣在脸上,也不管山根被鼻托压得生疼,原地弹射飞出。
红绳变成一个巨大的镰刀,被沈霖抗在肩上,眼珠子透过孔像个探照灯一样不断扫射着地面,寻找猎物。
“找到了。”
同样戴着黑色面具的几个邪修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还在围着两个年轻弟子嬉笑。
笑声戛然而止,年轻弟子只觉得一道黑影掠过,风的冲击力让他们睁不开眼。
邪修们人头落地,飞溅的血迎面浇了两人一脸,瞠目结舌。
沈霖悠哉地拖着镰刀走过来,地上被划出一条笔直的红线。
俩弟子被吓得双腿发软互相靠着打了个哆嗦,手脚并用,连屁股都在使劲蛄蛹,不断向后躲。
见杀了人的邪修只是剜走了地上头颅的灵核,并没有要对他们下杀手后,就抓着胸脯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小孩儿,这附近还有戴着我脸上这种面具的人没?”沈霖解决完手里的两颗灵核,指了指自己的脸,向旁边两只鹌鹑问话。
“南南南……”声音抖啊抖啊抖。
“嗯?”沈霖向前踏一步。
“南边二十公里有个镇子聚集了不少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我们就是路过而已那里明明是个凡人居住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邪修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路过跑了一路又被追上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别杀求你了我潜力特别差你吃了我的灵核也没用……”
跟个机关枪突突突突,沈霖被吵得头疼。
“把嘴给老子嘴上!”
两人被沈霖这一嗓子吓得双手抱头,紧闭双眼缩成一团,五官脸皱在一起像个倭瓜一样。
“南边二十公里?”
“嗯嗯嗯嗯嗯!”
一直回话的弟子胆子比较大,许久未听到其他动静,试探着睁开一只眼睛。
拿胳膊肘捣了旁边人几下,“人走了,走了走了走了,我们快回去,跟师姐师兄们汇报这个消息。”
另一个弟子哭丧着脸,“我吓得都快尿了,你能不能让我缓缓。”
“其实我也腿软得站不起来,那个镰刀刚距离我们的脑袋就一寸,一寸!”
“她为什么放过我们?”
“谁知道呢,疯子。”
两人互相支撑着站起来,颤颤巍巍爬上飞行器逃命似的离开。
沈霖一路向南飞,顺路又搞到几颗灵核,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欢呼,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自在过。
确实有个镇子,三三两两守门巡逻的邪修落在沈霖眼里,眼珠子牢牢追着邪修走动的身影移动,像是看到鸡崽子的黄鼠狼。
沈霖暂时收起镰刀,她要进镇。
邪修们似乎并不核对身份,沈霖从那几个邪修眼皮子底下走过,连个眼神都没得到。
顺利得有点诡异。
可惜她没有读心术,邪修们戴着面具也看不到表情。
沈霖走远后,守门的邪修对着同伴说道:“这么凶的气息,也亏她能压得住。”
“羡慕了?”
“废话,不然在这儿守大门的就不是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