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直到上课前，沈霖拿着附灵秘籍不断翻阅着，无论干什么都带着，不时还低头沉思。

这般勤奋的模样倒是让许芽欣慰不已，“霖姐，你这是打算发愤图强啦？”

沈霖确实在学习，她要找录音和录视频的附灵描写，腰牌内的字太冗杂，她就跟扎进了布满蛛丝的蜘蛛洞一样，找不到首末，挑也挑不出来。

“我一直都很爱学习。”沈霖把目光从书上挪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俩人往月息广场走去，今天上张云天的户外攻击课。

几个人见到沈霖和许芽的身影，互相推搡着来到她们面前，“沈霖，真的是你制作出来的灵清药吗？大家对这个事情的疑问已经开了好几个帖子了。”

“什么帖子？发我瞅瞅。”沈霖来了兴趣，又是什么好玩意儿。

两人加了好友，对方发过来一篇文章，标题《灵清药竟被普通杂役破解！？》，点进去好多人评论，大家纷纷对这件事发出了自己的怀疑和意见。

沈霖浏览着帖子，是从交流会后开始存在的。

各种猜测演讲人身份的，有说她叫“森林”的，还有到处找同音名字的，企图勘破模糊面具下的真相。

竟然有人冒充她出来搞诈骗的，该好好查查这些弟子的本性，骗人灵币，毁坏她名声。

后来沈霖本人参与进去，开始用灵清药制作者的身份和弟子们打交道后，帖子的内容又变了一波，开始研究她杂役的身份和背景。

有人觉得她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藏匿在杂役这层身份之下。

有人认为这都是宗主他们的计谋，真正的制作者另有其人，她只是被扔出来的烟雾弹，目的是混淆外人视线，保护灵清药。

……

沈霖大概看了一遍，深深觉得这些弟子的学习任务还是太少了，她当弟子的另外一个目的可是替苏长老考察功课的，等她回去就给苏长老汇报，功课加量，考试加倍！

见沈霖放下腰牌，周围的弟子都围了过来，眼睛里充满着对真正的答案的八卦之火。

“我也不想骗你们，其实吧，这个灵清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白主厨提出来混淆大众视线的。嘘，你们可别外传，就本门弟子知道就行。”

沈霖出人意料把这个“大秘密”当众暴露出来，周围的弟子们都松了一口气。

一号弟子：“我就说嘛，如果是被你破解的灵清药秘方，那大家的信念可要崩塌了。”

“信念崩塌？为什么？”沈霖摸不着头脑，自己也没对他们做什么啊。

二号弟子：“原因嘛，这一段时间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实在是一言难尽。我们就在想，你到底有什么独特的地方，这灵清药各大宗门头疼了这么久，就被你这么轻飘飘做出来了。”

沈霖坏笑一声，伸脖子看了看周围，勾了勾手指，让周围一圈的人走近一些。

“还有个原因，是想恶心一下其他宗门的人。你们想，他们好不容易打听到制作者的身份，发现竟然是个杂役，他们死活都研究不出来，肯定气炸了。哈哈哈哈，我当初都为白主厨这个损招惊叹到了，套路一层裹着一层，真的妙哉。”

从人群中发出阵阵爆笑声。

“明白了，我们都明白了。”

“运来如此。”

“妙哉妙哉。”

借此谈话，沈霖跟这些弟子的关系近了一步，她见缝插针，趁机加了所有人的好友。

张云天踩着他的飞剑来到众人面前，弟子们突然四散开站好，不再嬉戏打闹。

沈霖混在人群里站好，隔着缝隙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宗门接班人，看来张云天这宗门之子的威名很是厉害，把新弟子们治得服服帖帖。

“师弟师妹们上午好，几日未见，大家精神面貌都很不错。”张云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弟子的脸，“我记得有新人加入我们，是谁？出来脸熟一下。”

沈霖面前的队伍瞬间让出一条道来，兄弟姐妹们是真害怕张云天这个热血小子啊。

她走上前双拳交叠，“师兄好，我是沈霖，前几天刚成为弟子，请多指教。”

“沈霖？原来是你，你来当弟子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张云天拍了下脑袋，“瞧我这记性，你根本没有我的联络方式，来，我们先加个好友。”

张云天主动把腰牌拿出来，沈霖赶忙端起腰牌递了上去。

“我就是个小人物，师兄日理万机，任务艰巨，不敢打扰。”沈霖加上好友后，朝着张云天憨憨地笑了笑。

沈霖满脸疏离和不敢僭越的态度让张云天心里不是滋味。

又来了，从小到大，所有人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都能好好交谈做朋友，只要一知道他是宗主的儿子就开始这样子。

最近这几年，连霜月和林瑞也开始变得有点陌生，他们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啊。

张云天的周身的气氛突然变得落寞起来，沈霖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就在她想仔细探究的时候，张云天又换了个表情。

“沈霖，你之前有学过攻击课相关的课程吗？先挑选一种趁手的武器吧。”张云天主动把话题引向了别处。

沈霖眼珠子一动，“没学过，菜刀可以吗？这个最顺手。”

“什么？菜刀？”张云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弟子们听到沈霖要用菜刀当武器，很多人噗嗤笑出了声，还有几个人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私底下互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