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芽回来那天亲自去月息广场接她吧,白胡子研究出来的新甜品味道还不错,吃点甜食压压惊。
【我们明天就回来了,这次真的有惊无险,等我回来好好跟你说说,真的是吓坏我了。】
【呼噜毛,你回来我肯定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
沈霖提溜着两份甜品在月息广场台阶上坐着发呆,与拿着扫帚路过的赵欢相视一笑。
她已经很久没主动去找过赵欢了,赵悦的尸体泡在后山水潭的事情也没有告诉对方,只能说她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坦白的原因,一是自己的计划不方便让其他人知道,万一她失败了,免得拖累赵欢。二是怕赵欢会崩溃,亲姐姐生前被逼疯,死后也得不到安宁。
希望她这个杂役379号会是最后一个。
天空中一艘画舫正在接近月息广场,沈霖站起身来,许芽回来了。
画舫平稳落地,她走近默默打量着每一个下来的弟子,基本没几个人的脸色是好的,出发前脸上的激动和开心荡然无存。
许芽一出来就看到沈霖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收起挎着的脸,抬起胳膊挥手。
沈霖笑眯眯地招手回应,等人走到跟前,把其中一份甜品递给对方。
“走,我们去其他地方说。”许芽拉起沈霖的手就把她往花园里带。
“慢点,我今天的工作都提前做完了,我们可以慢慢说,不着急。”
沈霖被走在前面的许芽拽着,她没有看到任何带着伤痕的弟子,画舫又重新起飞,难道是统一运送到一个地方治疗?
对于资源充沛的月华宗来说,治疗几个伤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等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忽略的东西,这个宗门里好像没有类似于医院和医生的存在。
修仙者一般不会生病,那如果受伤了呢?这些伤是谁在处理?怎么处理?该不会是放任不管,自己修复吧。
如果有人趁着弟子自我修复的虚弱时期做坏事的话,那跟直接把肉丢到狼嘴边有什么区别。
得调查一下,这是个大问题,为何她之前都没注意到这方面?
在月华宗的这几年清闲时光太过惬意,整个人的状态回到舒适区,迟钝得像把上锈的菜刀。
突然她又回想起藏在记忆里的一个场景:她把撒币男的灵核吸收完后,尸体自然而然就消散了。
如果有弟子死亡,只要挖走灵核,再把灵核吸收掉,就可以不留任何痕迹,这真是一种非常完美的处理尸体的方法。
是否真的如沈霖所想,还得她亲眼看见才行,任何罪都需要证据。
许芽拉着沈霖在一个亭子里坐下,气鼓鼓地拆着甜品盒子。
“邪修真是太可恶了!”
沈霖坐在旁边满脸忧虑地问道:“你们这次不是去很安全的地方吗?还有很多师兄师姐跟着,怎么还是伤亡惨重?”
“谁知道呢,突然窜出一群邪修,专挑新人弟子下手,敌人太多,师兄师姐们顾不上保护每一个人。”许芽的五官皱在一起,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还好都没事,我看大家的伤都好了,真是虚惊一场。”沈掏出一套茶具,一边泡茶一边安慰着。
“不是的,霖姐,有很多伤势很重的弟子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床上。画舫成了一个小型的安置所,等他们伤养好了才会离开。”
“哦?刚我看到画舫飞走了,也不知是飞往何处?你不是有几个好友也受伤了吗?我可以陪你去探望他们,刚好我手里有不少白主厨给的灵药,对身体很有益处。”
沈霖把一杯倒好的茶推给许芽,“甜品有点腻,喝口热茶解解甜。”
“太感谢你了,霖姐。我这几天睡都睡不好,邪修好可怕,经常做噩梦梦到他们追着我跑,我再也不想下山了。”
许芽瑟瑟发抖的样子让沈霖怜惜不已,还是个孩子,唉。
“那就待在宗门里吧,这里安全,我陪着你。”沈霖伸手摸了摸小朋友的头,不应该让孩子们参与到纷争里来。
“不,我不能永远躲起来,我要变强,我不想被杀掉。”许芽泪眼婆娑,擦完眼泪眼神又逐渐变得坚定。
“好,你肯定没问题。这是我家乡的护身符,保平安用的,你要随身携带哦。知道你们遇险后,我担心得吃不下饭,连夜做了这个,希望能保佑你平平安安。”
沈霖把护身符塞到许芽的手里,多次强调无论在哪都要随身带着,看着对方乖巧地把护身符系在腰带上,沈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把许芽送回她的住处后,沈霖一个人在宗门里散步。
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等她找到安置那些伤者的地方后,一切答案都将会被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