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看你一个人行动不便,不如我让手下的下人将他们二位送回。”
“长佩。”李淑娇示意她。
张弦戈连忙后退,“多谢娘娘美意,怎敢劳烦娘娘做事!”
他斩钉截铁拒绝了李淑娇,李淑娇立马脸色冷了下来,不过还是没有撕下脸。
她笑得花枝乱颤。
“今日陛下设下宴席,小公子不如将这些小事交由下人去做,自己去做想做的事。”
李淑娇接二连三的劝他,张弦戈听到她说“去做想做的事”所动容。
看了谢子云一眼,心想这后宫戒备森严,应当是无事,更何况这是皇后娘娘。
索性便点头同意了,“多谢娘娘美意,那小人便先行告退了。”
长佩立马吩咐几个小斯前去搀扶,李淑娇见此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张弦戈将人交接后便直奔宴席,想着当面与李渊做个道别。
长佩见张弦戈火急火燎离去,转头百思不得其解,“娘娘,您这是为何?干嘛管他们俩的闲事。”
“你懂什么,只需听本宫的吩咐便行了。”她掩脸一笑,摇手示意长佩低头聆听她的话。
细细听完,长佩竖瞳立起,面容大惊,似乎觉得李淑娇疯了。
不过她只是一个卑微无话语权的婢女,只需毕恭毕敬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便足够了。
“你们几个带着人跟我走。”长佩眉头微微皱起,心中还惊魂未定。
那基民几名太监搀扶着谢子云与李渊,一路跟随长佩的步伐。
李淑娇眸子里透着冷静的疯狂,在黑夜中显得诡异无比。
“这一次,本宫倒想看看,陛下会不计前嫌还是始乱终弃。”美妇人的扬起红艳的嘴唇,看着长佩几人离去的身影。
长佩来到一处僻静地,这边空无一人。
论为冷宫也不为过。
“停,把人放到床上,衣服都给我扒光了,我也不绕弯子了,事成之后娘娘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到时有人问起就说是高画师强行将人带走的。”长佩被这破地的森冷气息所吓倒。
她双手来回搓动双臂,面露嫌弃,“行了,快去吧!我先回去复命了。”
简单吩咐几句,长佩便踏着碎步匆匆离去。
几名太监先后将二人带入房内,“先把这个脱了!”
高卫恭迷迷糊糊间看到几个人,居然在对自己的身体动手动脚,想要拼命阻止又动弹不得。
酒劲上来后他便如同木偶一般被肆意摆动,衣服竟被一群阉人扒的一干二净。
“好了好了,还有另一个,赶紧弄完离开这鬼地方……”
几人不停抱怨着,破旧的房门吱吱呀呀作响,让做坏事的几人冷汗直流。
连带手上的动作都麻利了不少。
谢子云躺在床的最里面,其中一名太监双脚跨过高卫恭,一手抓住他的腰带。
腰带随手一拉便解开了,他闲碍事,随意将其扔在地上。
一只手即将摸到谢子云胸膛时,外边传来一阵阵声响。
“有人来了!”
“这样也行了,反正人都在床上了,被发现就不好,赶紧撤吧!”
三人趁着屋外黑灯瞎火,便紧贴着墙边偷摸溜出,成功避开了今日增添巡逻的侍卫。
屋内一片黑暗,高卫恭的意识已经到九霄云外,不知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侧。
谢子云两眼紧闭,期间嫌弃姿势不舒服,又朝靠墙面挪去。
宴席渐渐进入了尾声,不少官员已经被宫人送出宫去,剩下三三两两个酒仙。
煎熬的一晚即将结束,顾漠野得空寻找谢子云的身影,几圈下来未见人影,心中便多了几分担心。
这时才想起求助王瑞,“谢子云人呢?一会儿功夫人去哪儿了?”
他心急如焚东张西望,仿佛要把宴席翻过来细细搜查。
王瑞一脸茫然,老眼昏花也帮着寻找,可都一无所获,眼见陛下要大发雷霆,王瑞赶紧安抚。
“陛下,宴席将散,夜已深,说不定谢公子已经回殿了。”
到底回没回殿,王瑞也不知,只是想着先行稳住顾漠野。
再说了,这宫中戒备森严,想必也不会发生什么。
正当顾漠野存疑之际,七羽一脸疑惑看着二人走来,“陛下发生什么了?”
见顾漠野动怒的模样,七羽盲猜定与谢子云有关。
王瑞看见七羽突然想到他可能知道谢公子的下落,迅速给他说明了情况。
预料之中,七羽示意顾漠野稍安勿躁,“方才见他喝醉了,便让张弦戈送他回去了。”
听见谢子云是安全回殿,顾漠野便放心了,毕竟只有他一人知道谢子云酒量极差。
万一发生意外便不好了。
回长明殿的路上,顾漠野感到隐隐不安,虽然已经知道谢子云安全回殿。
但他心中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心情郁结起来,说不出原因。
王瑞见顾漠野直叹气,“陛下今儿是怎么了,一直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