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来便让高卫恭哑口无言,说话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向李淑娇反驳。
“你胡说!我对谢兄只有赞美之情!”
真是可笑~死鸭子嘴硬!
李淑娇也是毫不留面子揭穿了他:“昨日你抱着我时,口口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高卫恭被惊的吓退一步,没站稳脚跟,跌坐在了地上,无比狼狈。
没出息的样子,看他这副窝囊样,料他也不敢把秘密说出去,这点倒是让自己放心。
看够了高卫恭的表演,李淑娇不紧不慢将衣裳穿上了身,下床后走向了梳妆台。
“本宫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因为陛下喜欢男子,不得已向你借东西罢了~”
坐在地下的高卫恭反应过来,对李淑娇的话感到疑惑:“什么叫陛下喜欢男子?”
“哦!你还不知道~看我这记性!”
李淑娇本来就知道高卫恭暗自肖想谢子云,于是故意将顾漠野与谢子云的事讲给了他听。
“陛下啊~日日去轩墨殿与谢子云快活~”
如惊天霹雳一般,高卫恭根本来不及消化一切。
太多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不过有一点在他心中坚定不移,“谢兄是正人君子,不会像你口中说的那样!”
李淑娇倒也没有想到这高卫恭是个痴情的,自己的话讲这么清楚了,他还固执己见,“随你怎么想吧~反正你只要配合我怀上子嗣便行了~”
对于这样的道德问题,高卫恭还是十分坚持自己的观念,义正言辞拒绝了李淑娇。
结果李淑娇拿谢子云的事威胁他妥协,“你如果不答应,我便告诉谢子云你对他有非分之想,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你不仅与他的妃子苟合,还惦记着他喜欢的人~”
这番话一出,高卫恭背后冒起了冷汗。
想不到这女人竟然如此恶毒,不仅设计让我中了她的圈套,还用谢兄的事威胁我。
深思熟虑之下,高卫恭沉默不语,眼里一片死寂,看他那魂不守舍的衰样,李淑娇便知道他妥协了。
趁着月黑风高,天还未亮,高卫恭一路狼狈逃回了住所,路上的寒风拍打着脸庞,似乎在留下他作恶的罪证!
高卫恭走后,长佩走进房间,方才看到他着急忙慌跑出去,便知道计划成功了。
此时李淑娇在铜镜前描眉,比起从前,她多出了一份恨劲。
“对付谢子云不能强来,得让别人替我们对付~”
长佩站立一旁,现在看来,娘娘确实一改此前的作风,变得果断起来。
不过此事还是有一处不妥,“娘娘,此事要不要告诉老爷?”
听见父亲的名字,李淑娇骤然撇眉,似乎不太高兴:“先不用,等到了真的需要父亲帮忙时,我自会说明,况且,父亲的的胃口比我大,他绝对支持我这么做。”
既然如此,长佩便不多嘴了,只要娘娘与老爷互通一气便行。
这几日,顾漠野一直奔波于长明殿与轩墨殿之间,不知为何,谢子云突恶疾,头痛欲裂。
看着心爱之人如此难受挣扎的模样,顾漠野立马叫来了宫中御医,可一番诊断下来,竟然发现不出头疼的原因。
“一群废物!”顾漠野大怒,宣称要砍他们的头,房间内一群太医通通下跪,求饶声此起彼伏。
即使头再疼,谢子云也被这惨叫声所惊扰,恍惚间看见一群太医在求饶,再看见床榻边沿正坐着生气的顾漠野,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不怪他们,是我自己的问题。”谢子云虚弱发出声音。
见谢子云苏醒,立马呵斥众太医:“滚!你们一群废物赶紧滚!”
眼不见心不烦,待在这里还会打扰子云休息,北国真是养了一群饭桶。
将视线转移回谢子云身上,因为病痛的折磨,现在已经面色憔悴,嘴唇发白,没有一丝血色。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顾漠野只能一个劲责怪自己,“都是我没用,子云……是我没用,查不出病因也不能与你分担病痛!”
说着便流下了眼泪,在谢子云印象中,顾漠野似乎没哭过几次,即使看过他哭,但也是极少的。
此刻确实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一位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子就在眼前哭泣,看着顾漠野为自己操劳了几日,眼中布满血丝。
心里冒出怜兮,明明自己是一个病人,现在还倒安慰起他来,“好了~我也没有很难受,阿野不要哭了……”
谢子云真的不会安慰人,面对一个人高马大的顾漠野,还真的词穷。
只能用手上抚慰顾漠野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两人相互依偎,等待谢子云睡下,顾漠野轻手轻脚帮他掩盖好被子,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刚关上门便开始叹息,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王瑞看在心里。
突然想起太后不是推荐过一个奇人嘛!或许他有办法呢?
想到这个,王瑞迫不及待地给顾漠野建议,“陛下,老奴看谢公子的病连宫中的太医也诊断不出,说不定是被什么缠上了!太后之前不是举荐过一位张道长,或许他有法子医治!”
这么一说,顾漠野倒是想起这号人了,不过看样子那张远怀不过是会些奇技淫巧,上不得台面。
可想到子云还在屋里躺着……
算了,只要能治好子云,管他是谁!
顾漠野:“快去把人请来!”
王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