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誉了,哪里能比得上姜录事巾帼不让须眉,你和昭阳公主可是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卫疏点了点姜锦的额头,
“赶紧吃吧。”姜锦没有接茬只是不断往卫疏碗里夹菜企图堵上他的嘴,
“你也吃点,以你的性子明日不一定有时间用膳,晚上多吃些明日才能有力气查出真相。”
卫疏其实不赶时间反正贝州刺史已死,幕后之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便可以查清的,只是他实在不忍心让姜锦日日提心无法入眠,只得加快了自己查案的脚步,
“知道了。”姜锦和卫疏一起吃了些随后又开始查看收来的账册和供词,午夜时分房中的灯烛依旧没有熄灭,姜锦眼前有些模糊刚想伸手去拿茶盏,一直修长的手就把茶盏放到了她的手心,
“你先去睡吧,明日再看。”卫疏看着姜锦开始迷离的眼睛心脏像被人揪住一般,
“我还能再撑一下。”姜锦接过茶盏冰冷的茶水顺着喉咙打散了几分困意,卫疏拗不过姜锦两人又熬了些时间,最终以姜锦受不住伏在桌上沉沉睡去为最终结果,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卫疏的手牢牢握住姜锦的腰把她搂在怀里不肯放手,姜锦抬手揉了揉眼睛推了推身边的卫疏,“起来了,我们今日要去府衙的。”
卫疏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姜锦焦急的神色,他伸手捏了捏姜锦的脸颊,“别怕没有迟。”
“这种事情当然是宜早不宜迟。”姜锦掰开卫疏握在自己腰间的手,起身从他身上跨了出去赶忙穿上了鞋子,
“这么着急?”卫疏披着头发看着在地上忙的团团转的姜锦,“废话,旁人是不敢说你但是能说我啊!”姜锦很快穿好了衣裳只留卫疏一人在屋里慢慢收拾,
“将军。”周嘹在门外侯着看着卫疏时低头把一封信呈了上来,“京师那边的调查结果,不过幕后之人藏得太好确实很难抓到蛛丝马迹。”
“没事,继续往下查只要做了就一定会有痕迹,还有查一查几位皇子谁最喜欢陛下的墨宝谁得的墨宝最多。”卫疏揉了揉眉心系上蹀躞带,“夫人去府衙了?”
“是的,周从已经随夫人一起去了,不会让夫人收到伤害的。”周嘹跟在卫疏身后去了刺史的书房,这里早就被羽林军团团围住,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把门打开。”周嘹走在前头推开了书房的门,这里同刺史府不一样十分简朴,想来这才是曲刺史真正的性子,书架上的书皱皱巴巴想来翻过了许多次,桌上的毛笔和砚台都是最普通的那种,
卫疏和周嘹在书房里仔细翻找期待着能发现密室之类的东西,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卫疏微微叹气随后把目光落在了曲刺史的书案上,上头有不少奏折有发出的也有准备撕毁的,
想来写这奏折时,曲刺史的心中是万般纠结的,难道他已经发现自己中计了所以才想以死谢罪,还是说这是幕后之人假装陛下让曲刺史自尽,
卫疏细细读着奏折发现都是些普通的琐事,并没有卫疏所想的那些恕罪的痕迹,这些字圆润敦厚不太像是被威胁后写下的,
卫疏安排羽林军继续搜查自己则和周嘹去了府衙,周从正站在姜身后身边坐着的正是提供供词的船夫,
男人一开始见到姜锦是很是紧张,经过一番交流后见见放下了□□,“您所说的那些鱼,小人也曾钓到过,只是被人高价买走了,关于那人的身份小人确实不知道为什么!”
男人看见姜锦沉思的脸色,误以为她在不忙赶忙下跪求饶,“小人真的把知道的都说了,没有丝毫隐瞒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姜锦一惊周从看见姜锦的脸色,大步上前扶起了船夫,“你放心,姜录事和我家将军最是心善,绝对不会乱抓好人的。”
那人畏畏缩缩地看着姜锦,确实并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杀意后才慢慢放下心来,小心谨慎地对着姜锦磕头问道:
“那小人可以走了吗,小人不是怕您小人只是怕家中的亲人担心。”周从看了眼姜锦,只见她点点头那人便忙不迭地离开了府衙,
“我会让人盯着他保护他的。”卫疏提步走了进来看着姜锦要开口的样子补上了一句,
“看来卫将军是真的了解我啊,既然卫将军想得周到那我就可以放心了。”姜锦收起来桌上的笔墨纸砚看着卫疏问道:“周从要一直跟着我吗?”
“是,我让他时刻保护你,不过你若是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和他说,让他直接在府衙等你就可以了,姜锦你要记住这只是保护,不是监视和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