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祸捂着嘴把云二拖了出去,等房门从外面关上,云竹还是一动不动,身上宽大的外衫把他脚腕都遮了起来,谢元胥盯着云竹的面容。
他半跪在了云竹的床榻前,伸手触碰云竹的左脸,微微抬起,指腹抚摸在云竹的唇角上,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这么委屈啊。”
谢元胥身上清冽香味传到云竹的鼻尖。
云竹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的想躲开谢元胥的掌心,却被人抓住了手。
他身前的人离他越来越近,拿起一旁放着的衣服散开,带着些无奈的声音传入云竹耳内,“殿下既然不想动,那奴就服侍殿下穿衣。”
不知从什么时候,谢元胥好像对云竹的耐心越来越多,可能是来竹苑的次数多了,可能是相处久了,可能是什么不为人道的原因,谁知道呢。
云竹的思绪终于回笼,他摆烂似的让谢元胥给他穿衣服,反正从他入安定侯府的第二天,谢元胥就强制性的干过这事了。
一回生两回熟。
况且谢元胥一般在他面前都称呼自己为本侯,现下又用了‘奴’这个称呼,云竹更不会逆着来了。
不过谢元胥真的一点都不像个服侍人的太监,但谢元胥是太监这件事确实是小说最开始的设定。
云竹不懂。
谢元胥给他穿好衣服,抬起云竹的脚腕准备给他套上袜子,云竹才想起来躲闪。
可谢元胥怎么会把到手的猎物松开,他强制性地拽住了云竹纤细白皙的脚腕。
他一手掌握,一手给云竹套上鞋袜。
一切准备好,云竹刚想起身却眼前一黑,可能是睡久了有些混沌。
他摇了摇头准备撑着出去,谢元胥任他走了两步,直接从后面过来单手把云竹抱了起来。
谢元胥温热的声音从颈侧传来,“殿下身体不适,由奴代劳带殿下出去。”
云竹下意识的抱住了谢元胥的脖颈,懵了一瞬,却终究是懒意上头,直接摆烂地把头埋在了谢元胥的脖颈,跟小孩子坐在大人臂膀一样靠着他的胸怀。
谢元胥垂眸望着趴在自己怀里的云竹,眼眸深了深,跟小动物一样,他咬了一下唇,似乎想压下心中的痒意。
他一言不发的带着云竹出去,顺便解释叫醒云竹的原因,“殿下临时决定去南苑春猎,任命所有皇子以及部分官员随行,殿下自然也在名单之内,申时三刻一同出发,殿下可以再睡一会儿。”
云竹想着自己应当是未时才刚醒,毕竟听到了钟表声的响声,按理来说已经晚了,不过谢元胥说不晚,那就不晚。
谢元胥罪名多了去了,不差迟到这一条。
而他一个紧靠着谢元胥活着的废物皇子能有什么话语权呢,他能去就是恩赐了。
想必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谢元胥走出房间,外面的阳光还是有点晒,云竹察觉到阳光后,他恹恹地想抬手遮挡住阳光。
站在门口等待的拂祸在看见谢元胥把云竹抱出来的场景差点划下阶梯。
他看见谢元胥示意得眼神,立马抬手把白色斗笠递了过去。
谢元胥把白色纱制的斗笠铺开提云竹遮住他的身形,加快步伐离开竹苑向着府外走去,虽然脚步挺快,但走的及其稳当。
一路上的侍女侍卫都低了下头。
云二看见云一和云三的身影,立马跟上步伐。
走在最后面的拂祸带着拿着包袱的燕儿和雀儿慢慢悠悠地走。
拂仰站在竹苑门口等待。
燕儿和雀儿看拂祸啧啧了一路了就是不加快步伐,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给拂仰行了礼后,即刻离开。
拂仰叼着一根草猛地拍了一下拂祸的后脑勺,脸色黑的不行,“走这么慢是打算让九爷等你吗?”
拂祸从他口里夺走草叼在嘴里,一眼惊讶的问他,“你没看到吗?”
拂仰抱着剑拎着拂祸走,冷声道,“我不瞎。”
拂祸:“爷真的喜欢上那废物皇子了?”
问完,他也没想让拂仰回答他,自顾自的让拂仰拎着他走,他捏着下巴思索着,低声呢喃。
不可能啊?
他英明神武的主子怎么会看上三皇子这个废物皇子?
拂仰直接翻了个白眼。
安定侯府外。
谢元胥带着云竹坐上马车,想了一路的拂祸还是没想明白,他连马都不想骑了,直接让拂仰骑马带着他,随即时不时的转头看向后面的马车。
依旧在深思。
拂祸:“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啊,这比外面写的话本都离谱。”
拂仰拽着缰绳,一言不发的指挥着周围的随从,完全忽略了拂祸。
云二和云三负责驾马车,原本这应该是拂仰和云二负责的。
但拂祸不骑马,所以这任务就只能让云三负责。
云一骑马走在最左边,他看了一眼谢元胥马车后面的小马车,上面坐着的燕儿和雀儿。
他微微皱眉,不解。
出门春猎为什么带两个侍女同行?
他们一行大部分都是男子,女子同行多有不便。
谢元胥为何如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