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酒店门口,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酒店,汪桦和解晏期坠在末尾。
“你刚刚说的,我做不到。”身旁忽然传来解晏期的声音。
汪桦转头看他。
解晏期目视前方,眼里带着一抹暖融融的笑意,“要是你掉水里了,或者遇到什么危险了,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听导演说张宵的检查结果没什么大碍,人已经回到酒店休息了,周婉在众人的围观下打了个免提电话过去问候,之后就各回各房了。
胜利的兴奋劲儿过去,迟来的疲惫感袭来,解晏期瘫在床上不想动弹,汪桦走过来踢了踢他,“去洗澡,洗完澡再躺床上。”
解晏期软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无奈道:“你有洁癖吗?”
“我没有,但我想,任何一个人都没法忍受你带着一身的汗味和水味直接就躺上床。”
“怎么?才刚到手就嫌弃啊?”解晏期托着腮歪了歪头,额头一丝碎发掉落在眼睛前,两条长腿就这么随意地交叠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随性。
汪桦的喉结动了动,他认命地闭上眼,把解晏期往卫生间推,“不嫌弃不嫌弃,走走走,一起洗。”
热水兜头而下,两人吻得难解难分,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解晏期把手伸向汪桦衬衫的扣子,汪桦边亲他边带着浓厚的鼻音说:“小心点,这衣服是赞助商的,别撕坏了。”
解晏期想一把扯开衣服的手顿住,他笑了笑,改而慢条斯理地从上往下解着扣子,动作优雅从容,仿佛手下不是恋人火热的身体,而是展览会上优雅的模特。
汪桦只觉得被解晏期碰到的地方像被羽毛搔过一样,奇痒无比,却又心荡神驰。
最后他忍无可忍地自己一把撕了衬衫,扣子滴滴答答地掉了一地,解晏期挑眉,“你撕了赞助商的衣服,要赔哦。”
“赔就赔。”汪桦说罢凶狠地吻住他,解晏期的笑意化作两道气声从他们相贴的嘴唇缝隙里传出,汪桦见他还有心思想别的,又加重了吻他的力道,解晏期终于彻底无法思考,两臂攀上汪桦的脖颈……
突然,咕噜噜一声,不知是谁的肚子发出抗议,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半晌,汪桦乖乖举手投降道:“好吧,是我,我饿了。”
解晏期:“……”
解晏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汪桦恼羞成怒,抓住解晏期挺翘的臀部就掐,解晏期边笑边躲,两人打闹了好一阵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吃什么?”解晏期问。
“懒得出去了,点个外卖吧。”汪桦擦着头发拿起手机翻着。
解晏期接过他手中的毛巾,打开吹风机替他吹头发,疑惑地道:“国外还有外卖?”
“当然有,不过很慢,半小时起步。”
“……不然我出去买吧,你想吃什么?”
汪桦回头看向解晏期,他正低着头给他吹头发,神情专注而温柔,暖黄的灯光打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落下一道扇形的阴影。
汪桦心头蓦地一软,他知道,解晏期又是救人又是划船的,一天下来已经很累了,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不见丝毫的疲态,仿佛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在注意到他的目光后甚至还回了一个温柔的笑。
在这瞬间,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吃什么饭,还是吃眼前人吧。
他正想不管不顾地把人压在床上好好疼爱,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解晏期和汪桦对视了一眼,都很疑惑这个点谁会来找他们。
解晏期走过去,从猫眼一看,是张宵,他怎么来了?
他刚想开门,忽然想到他如今不是单身了,张宵又曾经和他是那种关系,那他需不需要避个嫌?
可是张宵也没做什么出格举动,他突然就敬而远之,难道不更显得自己心虚?
“是谁啊?”汪桦见他半天都不开门,也走了过来。
“是张宵。”解晏期实话实说道。
汪桦的动作一顿。
解晏期观察着他的表情,试探性地问:“不然,先让他回去?”
汪桦哼了一声,抱着手臂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怕什么,让他进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