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很会甜言蜜语嘛。”其他人不约而同地起哄。
解晏期静静地看着汪桦,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想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
“话说,你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的同性的啊?”万柳忽然问道。
“就是看到那个女孩,会有生理性的占有,会脸红心跳,会觉得她哪里都很可爱,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蓝澈道。
解晏期听到这话,心中骤然一动。
汪桦则简单粗暴地回:“看到他就想亲。”
又聊了一会,他们提议把茶换成啤酒,也不用杯子喝,直接对瓶吹。
席间,他们仍然对是拳击手的解晏期十分好奇,万柳直接就问能不能打一套拳给他们看看,解晏期有些无语,但还是耐心地解释他是打拳击的,不是打咏春的。
“这有什么区别嘛,不然你教教我们打拳呗。”蓝澈道。
解晏期知道不展现几下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只好站起身,给他们展示了一下,他扎了个马步,握紧双拳朝空中挥了几圈。
“哇!好厉害。”蓝澈看得亮眼放光,“你练了多久啊?”
“也没多久,也就七年吧。”
张秋偕揶揄道:“汪桦在家肯定特别听你的话吧?”
解晏期大方一笑,“哪里,在家都是他说东我不敢往西,从我入门起,我的教练就告诉我,男人的拳头不是用来打自己老婆的,是用来打天下的,而且,”他幽默地眨了眨眼,道:“我打人是要给钱的,不给钱就想让我打人,那我不是亏了吗?”
这番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汪桦却突然问:“听起来你很尊重你教练啊。”
“那当然,他基本上算是我半个父亲了。”解晏期很自然地说。
汪桦又喝了一口啤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喝着喝着,张秋偕可能有点喝高了,他说:“光是这么聊天有什么意思,正好,我来这之前专门找老师学了吹笛子,干脆我吹个笛子,那什么,汪桦好像是会跳舞吧,跳一段?”
解晏期听了这话有些期待地看着汪桦,他只是在视频里看过汪桦跳舞,还从来没有见过现场版的呢。
“秋哥,我都好多年没跳了,说不定就都不记得了。”汪桦有些无奈地说。
“有什么关系,我吹得也不一定好。”
其他人也一哄而上,纷纷劝汪桦下去跳一段,解晏期也笑眯眯地道:“跳吧,我也很想看看呢。”
汪桦:“……行吧,不过我要准备一点小道具。”
张秋偕掏出他早已准备好的笛子,放在嘴边吹起来,虽然吹得有些瑕疵,但至少能连起来了。
汪桦找来一条红丝带,把眼睛绑住,笛声悠扬,他足尖如蜻蜓点水一般点在地上,身体随之旋转起来,手臂像初生的柳条般舒展,他下腰,动作行云流水,一派丝滑,笛声急促,他跳跃,翻滚,足尖如踏在鼓面上,手臂有力地挥舞。
解晏期目不转睛地盯着,连手里的啤酒瓶掉地上了都没发现。
汪桦今天穿得很简单,白衬衫,黑西裤,被灯光一打,轻薄的白衬衫就透出了身体的轮廓。
红丝带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无端显得魅惑,半张的嘴唇红润,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秀色可餐。
这四个字瞬间闪过解晏期的脑海,外界的声音好像离他远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和汪桦两个人,汪桦在他眼前发着光,前几天那种心跳如擂鼓的感觉又来了,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充斥着他的耳膜。
他的脸颊莫名开始发热,他有点不敢直视汪桦,但又移不开目光。
“好!”蓝澈的喝彩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现实,他如梦初醒,背对着众人捂住了脸。
会脸红心跳,会觉得他哪哪都很可爱,会对对方有生理性的占有……
他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他这是喜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