⑥
我们一行四个人,就在庄园里吃了顿晚饭。
穆音本来想说吃烤肉,在野外自己烤来吃,不过对面这两个人都西装革履来的,在外面吃烤肉有点太抽象了,所以烤肉也没吃。
就让庄园里面的厨子做了点菜。
上辈子穆音就很喜欢喝酒,这辈子她的庄园里都是珍藏的好酒,她一生气就更会喝酒了,劝都劝不住,掏出酒来像是喝水一样地喝。
对面田桓的表情都要黑得出墨了。
饭桌上,田桓意有所指地看着我说:
“既然是穆音的朋友,那也不用那么拘束,随意一点就好,只要不失了分寸便可。”
穆音当场就怼回去了:
“若是叔叔和江少爷不过来,自然都不用讲什么分寸,叔叔一来便什么都要管,这也要管那也要管。”
看戏的江知鹤:(笑)
我:……怎么又吵起来了。
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江知鹤显得格外漂亮,我正悄悄地,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意味,将视线投向他那边,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涟漪。
就在这时,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那双深邃的眼眸轻轻一转,恰好捕捉到了我的目光。
江知鹤的反应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的惊讶或躲闪,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他缓缓举起手中晶莹剔透的红酒杯。
那酒液在灯光下轻轻摇曳,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他说:“还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江知鹤啊江知鹤,他连我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自是见面不相识了。
我心中有些发苦,又有些无奈,却也只能道:“陆邵。”
“陆邵……”
江知鹤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罕见地愣了愣,貌似若有所思一般,
“名字真特别。”
我的名字又有什么特别的呢,我只当是他的客套话,还沉浸在江知鹤一点都不记我的悲伤当中。
而穆音那边,却已经开始和田桓拼酒了,我一个没看到,穆音就已经喝了两大瓶酒了,她酒量还是很好,不知道田桓是怎么被她激将法激的,总而言之,田桓面前也摆了两瓶酒,喝得他醉意上涌,眼神都有点涣散了。
很明显,田桓是喝不过穆音的,但是他依旧陪穆音喝酒,颇有几分舍命陪君子的意味,像是,他生硬地对穆音服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