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梅开口道“阿娘…阿娘肯定很担心…”
想起妘春在四处找自己着急的模样她泪水又涌了出来。
他见妘梅哭了,可是他不太会安慰别人,只能用关心的语气问道“你阿娘呢?”
妘梅哽咽“不…知道…。”
他“那你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妘梅伸出瘦细的手指了指方向,他注意到妘梅的手很细很瘦,他的眸底暗了下来,一路上他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了,只能尽力所能及帮助自己能帮到的。
妘梅“阿娘很好,阿娘把好东西都给我。”
他“那你可不要再要你阿娘担心了。”
他快步向妘梅指的方向走去,果见一位衣裳单薄背着行囊的女人,看上去很着急。
妘梅看到妘春,喊道“阿娘—”
妘春激动地跑了过来。
他走过去,不知对方身份,不知该怎么称呼她“她方才被野狗咬了,我给她简易包扎了一下。”
妘春看到妘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从对方手中抱过妘梅,口中一直说着谢谢。
妘春将披在妘梅身上的温襦还给他,他摆手拒绝了,道“不用。”还给妘春她们几些粮食。
妘春再次鞠躬答谢,她问道“公子怎么称呼,谢公子救女之恩,日后定涌泉相报。”
他笑了笑“草夫而已无需知名,救人于救己。”说罢转身离开。
妘春懂知恩图报,坚持道“等等,公子。公子是恩人,怎能不知恩人的名!”
风吹过,凉人身。他回首,微笑着,似暖阳。
“凌竹”
凌竹向寒风的方向前行,携笃定,踏寒冬。
妘春心里默默记下了恩人的名,她不喜欢拖欠别人什么,包括恩情。
她抱着妘梅加快脚步走,还有路要走不能停,这路为妘梅也是为自己。
虽路途艰苦,有日月星辰相伴,还有她最重要的人相伴。
凉风习习,前方无尽的白色,除了树下枯黄。地上的积雪有一尺多高,妘春走的更加艰难,妘梅腿伤没好只能让妘春抱着走,好几次妘梅想下来,都被妘春阻止了。
伤口在寒风中恶化,妘梅应此发了高烧,一直昏迷。
妘春查看了妘梅的伤口,伤口不深,面积大,妘梅被咬伤的位置开始流脓。
她着急地询问周围的其他人都纷纷摇头,一位难民听到后,“嘿嘿”笑了一声引起了妘春的注意到,她抱着妘梅跑到他身边问“请问附近可有镇子?”
难民“有啊!”
妘春着急地问道“请问在哪儿?”
难民看出来她的急迫,刁难道“可惜饿了,没力气说不出话。”
妘春看出是故意刁难,但她此时担心妘梅,没在多管,把自己带的粮食拿出来给他。
难民点头,嘴角笑意不明。随即拿起食物吃了起来,妘春发现不对时食物已被他吃完。她正要发火,难民缓慢开口道“哎呀,这么急干嘛!镇子刚好离这不远,那边前方在走一会就到了。”
妘春认为他在胡说但迫于无奈只能跟着他指的方向走,要是他没胡说,妘梅就能得救。
当务之急是妘梅伤口恶化急需救治,她往他指的方向奔跑,寒风拂面、积雪不减她的速度。
“咳咳”妘梅磕了几声,妘春加快了脚步。
镇子很小,人更是寥寥无几。妘春在这其他迷茫地站着,食物没了,难道自己最爱的人也要离开吗?
想到这里妘春不由抱着她蹲下疼苦,一想到她还有危险,她抱着最后的希望无助地抱着妘梅奔跑到附近的镇上寻求帮助。
袅袅炊烟升起与寒冬中,如冲破黑暗的晨光。妘春看见了希望,体力早不足以支撑她走过去,何况还抱着妘梅,她蹒跚的步伐显得异常艰难最后一步一步靠着保护妘梅的意念走了过去。晚到一步,妘梅里危险就近一步。
听风楼,两层的木结构建成,若是在春这里定是一幅生机盎然春与房屋融合的景象。客栈的屋檐下还挂着一对红灯笼,在风中摇曳还发着微弱的光,如今看来一幅荒凉景色。
她犹豫再三,决定还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