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
玉天在念奕舟的呼唤中醒来。
念奕舟担心道“天天,你瞳孔方才全白了。怎么了?”
念奕舟“你最近一直在发呆,是想起来什么吗?”
因为太担心,念奕舟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玉天看着眼前熟悉既陌生的人,恍惚了一下。
回忆里所熟悉的人,那人总穿青色长袖衣裳,脸上总挂着柔情的笑,柔情但不娇。
念奕舟身穿玄色长袍,外披白绒丝绸斗篷。虽然总是微微一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仔细看发现眼神迷茫。
还有一点玉天可以肯定他不是,念奕舟是凡人,而那人是森林之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玉天回神,“嗯”的敷衍一下。
“真的?”念奕舟的手松了点力度
玉天察觉到念奕舟抓住自己的手臂,拍开了他的手。
念奕舟尴尬道“哈哈,…没事就好。把天天抓疼了,……给天天道个歉……。”
念奕舟“……对不起。”
他们才认识几天,念奕舟表现的太过于亲密,就像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玉天接受不了这样的热情。
玉天“嗯”
念奕舟“那走吗?”
玉天“还有衣服吗?”
念奕舟这才注意到玉天的衣服小了,宽阔的腰际线在不合身的衣服下衬托出来,腹部线条清晰,衣服也应不合身而裂开几些小缝,结实的肌肉曲线,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目光往上看,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碧绿深邃的眼眸,冷然薄唇,白色的头发扎着高马尾。
念奕舟看的出神,玉天见他半天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开口打断道:“能穿就行。”
念奕舟“…有。”
他打算伸手去拉玉天,只是指尖接触,玉天缩了一下手。
玉天看向别处“我会跟着。”
念奕舟“嗯…对……好。”
又是那个红墙细雪压枝头的院子,玉天看着这个院子感觉很熟悉。
“对了,天天你身为森林长子是不是比森林之子有更多的……,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他们的首领。”念奕舟边走边说,不管玉天有没有回答。
“哇,森林真神奇!”念奕舟想到什么似的。
“你们没出来前是怎么样的?那里是怎么感觉?你们是怎么来的?”念奕舟继续自言自语。
“天天,…不说话。……好吧,你听着就可以了。”
…………
面对念奕舟的喋喋不休,玉天选择不听。
玉天真不明白念奕舟的长相与行为的不符,他那对目光温和、眼如秋水的眼睛,眸色温润如玉,春风似的柔和嗓音,但每一次闲聊时都说出奇奇怪怪的问题,有些行为也太过亲密如称呼,才认识几天。
一眨眼,鸟声清脆,见得水溅荷叶,蜻蜓立荷花上。红墙梅花露墙头,枝头的细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冰雪融化,压在积雪下的花儿、绿草出现在眼前,一幅生机盎然的景象。令玉天惊讶的是故园里身披白绒丝绸斗篷,内穿青色长袖衣裳,长发披肩的故人在院子徘徊。
玉天向那边走去 ,一会快一会慢。怕走快了梦醒了,又怕走慢了不见了。
他知道这是梦,知道美梦易醒,梦太好就分不清哪个是现实 ,那个是梦境。
玉天停下了,眼前的景象开始复原,积雪压住了绿色,细雪又压了枝头,鸟鸣渐渐消失。
念奕舟:“天天,有事吗?那边有什么吗?”
玉天:“没什么”
念奕舟:“真的吗?”
玉天:“没”
念奕舟:“走吗?还是在看看。”
玉天向他走过去,念奕舟道:“不看了”
玉天没理他。
念奕舟开玩笑道:“小天天”,因为念快所以念成了了“小甜甜”,“哈哈,小甜甜。”
玉天:“…”
外面的细雪不知何时成了鹅毛般的大雪,从天空一眼望去,森林白茫茫一片唯有几些没被雪盖完的树叶还在寒风中摇曳,还有点飘落在地。
玉天跟在念奕舟后面,刚才的事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念奕舟停下来,玉天差点撞上辛好及时反应过来。
玉天:“到了?”
念奕舟:“嗯”
眼前的楠木门纹理精美,还散发出楠木的香。
念奕舟跨过门槛往里走,玉天站在门口愣住了——房间脏、乱、差。相对于其他房间干净整洁,这个房间不像同一个宅子里的。
墙角的蜘蛛网,窗上的蜘蛛网更别提了,已经成了丝棉纸(古代门窗上面糊着的纸,丝棉纸,这种纸比较有韧性,不容易被捅破)
桌子上灰尘在推开门的时候,在阳光的照射下飞起,玉天呛得连咳。
玉天不进的原因不止这一个,最今他震惊的还是灰蒙蒙的地板。
扫视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正是念奕舟拿衣服的地方。
念奕舟催促道:“进来啊,站门口干嘛。”
玉天: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念奕舟:“不说话,又来这一招。”
念奕舟从里面找出深蓝色的战袍,肩部还有虎头,胸前的铁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冰冷的光芒 ,整个战袍显得威武霸气。
念奕舟:“天天,给。”
玉天:!!!???
这是什么,战袍!谁去都里逛穿战袍,很显眼的。穿这身能进去才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敌国派来的,还这么光明正大。
念奕舟:“怎么了,天天愣那里干嘛。”
玉天:“这是战袍?”
念奕舟:“嗯…,对。”
玉天:“我穿这身在都里闲逛。”
念奕舟:“不行吗?”
玉天:“虽然我不懂太多,但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念奕舟分析道:“你要穿我的吗?小了,或你现在穿的”想了想“你难道要裸奔!”
玉天:“……”
念奕舟“恍然大悟”,道:“秀肌肉,原来天天是要秀肌肉吸引都里女子的注意。”
玉天这下真的无语了,继续保持沉默。
念奕舟:“坏天天,果然我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