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桉好大方。
我不想这样,但我感觉我的身体在替我原谅陈喜桉上一世对我的视而不见,连他的身上的味道都让我觉得非常喜欢。
我进了浴室,拘谨地看了一会儿,用被浇了满头冷水为代价,靠着从前修东西的经验勉强搞懂了这些机器的用法,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我回忆那天楚既明是怎么替我“清理”的,但不得不承认,我对自己的身体可能还没有楚既明来的了解,光是把手指戳进去摸索就觉得很可怕,生怕出现什么错误导致自己受伤。
不可避免的,我花得时间久了一些,又实在拉不下脸叫陈喜桉进来帮忙,不由得在心里埋怨发火——这些死有钱人不是都会怕别人怀私生子吗?还无套□□这么深!
袋子里的衣服是一件孔雀绿的丝绸衬衫,和一条黑色长裤。我不知道他们价格几何,只知道摸着很舒服,镜子里倒映出的身影,几乎认不出是我。
真是人靠衣装。但越是华美,越是提醒着我,我并非不知道穿上这身衣服的含义,也不是不知道接二连三收下陈喜桉的金钱意味着什么。
身上又开始隐隐作痛,我深深呼吸一口气,搓了搓自己的脸,试图把镜子中那张冷漠又憎恨的脸搓掉,恢复了若无其事的神情走出浴室。
陈喜桉从沙发上站起身,眼珠从我脚上的皮鞋一路滚到我的额头,似乎有一瞬间是露出了满意和高兴的样子,紧接着又嘴唇下撇。
一定是因为我花的时间太久了,我没想到他会一直坐在外面等我。他生我的气了?
可是这能怪我吗?难道不是因为他贪图快感,故意要□□吗?我手头又没有避孕药,要是怀孕了,着急要流产的还不是他?我的身体还不准我自己在乎吗?!
我感觉眼眶微微湿润,又感觉刚刚看着无比顺眼的陈喜桉有些可恨。
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我的不正常——我为什么会因为感觉陈喜桉生我的气,就这么委屈?因为一个念头开始无尽地愤愤不满,这不像我。
陈喜桉没有说什么,走上前按住我的后颈,莫名其妙亲了我一口。
我觉得他有病,明明生我的气又要亲我,是觉得钱给太多了,没用回本吗?
那也晚了,到我手里的就是我的,谁也不许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