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被刘青冰凉的手一激,打了个寒颤,不由的后退。童谣的后退让张山回了神,他恼怒的挥出拳,打向刘青的头,怒道"老子,打死你这个登徒子。"
刘青被打的后退几步,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瞬间面红耳赤,尴尬道"童谣没事,她的脉与体温都正常。"
"手上的脉不把,非得要探脖颈上的脉。你他娘的,分明是占老子徒弟的便宜。你这个色匹,给老子站好。老子不把你打改了,老子就不姓张。"张山怒气冲冲的向刘青挥拳。
童谣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感觉与聚阴镯有关,她退下聚阴镯,把聚阴镯塞到张山手中"是不是这个的原因,让你们以为我死了?"
张山接过聚阴镯,确实如童谣所说,只是凉凉的,而且有点舒服。他看向童谣"你看着我,有什么感觉。"
童谣后退了一步,刘青前进了几步,两人同时看着张山,同时道"浑身泛着阴气,没有活人的感觉。"
张山听完,把聚阴镯塞到刘青手中。聚阴镯到刘青手中,见刘青身上泛出了阴气,才确定是聚阴镯的问题。他心底松了一口气,看向童谣的眼神,变成了慈爱。把童谣看的莫名其妙。
张山把聚阴镯交给童谣"这是地府鬿王给的,说不定之后有大用处。你放好,不可露于人前,不然容易引起麻烦。"
童谣听完,把聚阴镯铜镜一起放入怀中,看向两人。
张山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符,带他们回到客栈。他们刚回到房间,远处的鸡打起了鸣,一只鸡接着一只鸡的打鸣,很快叫醒了睡梦中人,自然也叫醒了,坐在桌子旁打瞌睡的单忠与成风。
单忠与成风醒来,自然好奇发生了何事。刘青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但省略了吕姁与聚阴镯的事情。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门樨也从睡梦中醒过来,看到屋内站满了人,快速起身,向众人行礼。
张山看看天色,转头对单忠道"我该走了,你也该回九江了。还有,这次多谢。"
"那么快?我们才刚相聚,连一杯酒还未喝...怎能如此快,就离别?"
"我还有要事,不便在此地久留。门樨交给你了,他跟你在军营,比跟着我出入险地强。"张山看向门樨"以后,你跟着单忠,好好跟着他学做人、学做事。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单忠,不要辱没他的名声。"
门樨伤感的落下眼泪,他双唇颤抖的看向童谣,童谣揉了揉他的头"我与师傅有要事办,等结束了,我们去九江看你,可好?"
"嗯...说好的,等你们忙完,一定回来看我。"
"好,一言为定。"
张山见此,对单忠说了一声保重,带着童谣走出房门。
刘青拿出一个玉佩,仍给单忠"遇到大事之时,多思虑一些,记住你身为守军的职责。"说完,转身离开。
单忠把玉佩放入腰间,转身打开窗户,看着向城门走去的张山与童谣,心中被离别的惆怅填满,他忍不住大喊"下次再见,一定要不醉不归——"
张山身体顿了一下,也只一下,他扬起手,挥了挥,继续前行。
童谣转身看了眼门樨,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追上张山的步伐,一起向城门走去。
门樨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等到他暮年之时,再次来到这个客栈,想起这离别的一幕,心中充满了遗憾,若是当时他死皮烂脸的拉着童谣,是不是可以多相聚一会,道别的话就可以多说一些,遗憾就不会那么深,那么长......
单忠拍了拍门樨的肩膀"好孩子,我们也该出发了。你还有什么人,需要告别吗?"
门樨擦了擦眼泪,看向蔺府的方向,摇了摇头。等他们来到城门时,门樨转头看了看城门,想起自己刚来之时的迷茫与无助,转身看向身边的单忠,心中无比安定,他俏皮的问道"义父,您的年龄分明比张仙师大,为何要唤张仙师兄长?"
单忠上马的脚突然打滑,还好握紧了缰绳,才能稳住身形,他看向门樨,严肃道"自是老子敬佩张仙师的为人与武艺,尊他为兄长。"
"原来是打赌输了,才认师傅做了兄长。"童谣了悟的看着师傅,突然又感觉不对"师傅,你是修道者,会道法,懂占卜,同单将军打赌,不是欺负他吗?"
"我是被他缠的没办法,才同他赌的。"张山话刚落,一辆马车跑来,马车来到童谣身前停下。
成风跳下马车,含笑的看着童谣。
童谣开心的走向马车,准备上车。
"咳咳...咳..."重重的咳嗽声传来,童谣扭头看向张山,眼中满是疑问。
"童谣,刘青乃侯爷,皇亲国戚。我们是修行之人,行走在红尘之中,职责是斩妖除魔,积攒功德。与侯爷不同路,也不顺路。"
"好,师傅我明白了。"童谣对马车道"青公子,多谢您的好意。但我与师傅要走这人间道,故,无法与您同行。"说完走向张山。
张山满意的点头,转身向长平的方向走去,童谣紧随其后。师徒二人,迎着朝阳,充满着朝气,装满着希望,脚步坚定的前行。
刘青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逐渐冰冷。
成风低头请示。
许久之后,刘青开口"信鸽,发出了吗?"
"信鸽已发出,明日玥娘就可接到信鸽,启程出发。依照计划,我们可在大梁汇合。"
"好,我们直接去大梁。"
成风听到吩咐,挥动马鞭,驱赶马车,向北而行。很快马车追上张山他们二人,从他们身边扬长而过,扬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