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走向县令"发生了何事?起来回话。"
"回侯爷,是这个江湖术士,他蛊惑这个叫蔺木樨的少年,哄骗他盗取自家的珠宝,被人赃俱获抓个现行。下官已经审清案件,正准备结案。"
"他胡说——"童谣气恼的上前,被张山拦住,张山看向县令"既是审案,告状之人何在?还有说老子蛊惑这少年,是谁说的,证据呢?"
县令冷哼一声"你一个寒酸之人,要是不哄骗,蔺家的公子怎会如此亲信你,不信家人。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珠宝从这个蔺木樨身上掉落,堂外的百姓都是人证,何须状告之人在场。"
围观的百姓听言,低着头互相看看,未有人出声。
一时之间,堂内外寂静如斯。扑哧一声,单忠笑了起来,他走向县令"老子看你就是个糊涂蛋,错把珍珠当鱼目。那人不是什么骗子,是张仙师。你赶紧的把状告之人请来,不然我这大哥一怒,把你的县衙给烧了,你也只能干瞪眼。"
县令看向张山,满脸怀疑。
"愣着做甚,还不快去。"县令听到刘青的命令,立即转身带着衙役,向县丞府跑去。
张山看了眼单忠,单忠会意,抬脚跟上县令,张山紧随其后。
童谣见张山离开,急忙去追。成风见此,迅速伸出手,拦住童谣,笑道"姑娘,两月未见,怎会如此..."说完上下打量,童谣身上犹如叫花子的衣着。
"成风,休得无礼。"刘青走向童谣,拉着她的手走向衙门的后院,转身问道"到底发生何事?怎会让人如此欺凌?还有,给你们的金子呢,怎会穿着如此寒酸?"
童谣顿感委屈,徐徐说出,自他们分离之后的事情。
县令来到了蔺县丞府内,直接说明来意,请蔺县丞到县衙走一趟。
张山看向惊讶的陶氏"被偷的是夫人的嫁妆,夫人既是苦主,自是也要亲自走一趟。"
单忠听此走向陶氏,陶氏惊慌躲在蔺金玉身后。
蔺金玉怒道"你无耻盗贼,竟敢逃狱,速速来人,给本官拿下,本官亲自送到县衙。"
"你这人看着软包,没想到胆子挺大。"单忠说完,伸手把蔺金玉提起来,扔给衙役"带走。"转头看向陶氏"你是自己走,还是要老子动手?"
"你是何人?"
"老子乃九江的单将军,单忠是也。你们骂的人,乃老子认的大哥,欺辱他就是欺辱老子。老子现在给你来文人这一套,去县衙说说理。要是不愿说理,可以跟老子去九江,咱们打一场,分个高低。"
蔺金玉震惊的张大嘴巴,看向县令。县令点点头,示意手下带走,陶氏脸色苍白的跟在蔺金玉身后。
这时蔺木槿跑了出来,冲向张山,张山侧身躲开。蔺木槿来不及收力,扑到地上。他起身,发狠的再次冲向张山,中途被单忠拦住,并拿出绳子绑住双腿双脚。
陶氏焦急护住蔺木槿"他只是个孩子,你们有什么怒气冲妾来,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呜呜...我可怜的儿啊——"
蔺木槿抬头看向张山道"都是你与那个野种害的我阿娘哭泣,害的我被同窗耻笑。你就是一个下贱肮脏,畜生都嫌的东西,我让阿爹把你变为奴隶..."
张山皱眉看着蔺木槿,拿出一块黑布塞到蔺木槿嘴里,堵住他满嘴的脏话。
"既然来都来了,就一起带走吧。陶氏,老子看你是个女流之辈,多番忍让。若是再不知好歹,老子就施法断了你们家的气运,从今往后以乞为生,也让你儿子尝尝什么是下贱肮脏,畜生不如。"
"不可能,你只是个江湖术士...穿着如此...怎会真有仙术..."
"老子穿的破,是老子愿意。老实的去县衙,把事情了解了。否则,别怪老子破戒。"张山说完,看向蔺府的管事"带老子,去见你们老夫人。"
单忠看向县令"还愣着干什么,走啊——"县令的脸被吼的通红,却又不敢吭声,他羞怒的看向衙役"走,回衙门。"
蔺管事带着张山走进内院,站到一门前,示意张山进去。
张山推开门,看向床上躺着的蔺老夫人"既然不愿木樨回来,为何还要认下他?"张山话落,蔺老夫人仍然躺着,张山扔出一个石子,砸向蔺老夫人。
蔺老夫人吃痛的坐起来,震惊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来人——"
张山扔出一张符,不耐烦的道"说。"
蔺老夫人看着身前冒着金光的符,震惊的看向张山,见张山皱起眉头,立即道"他是我老婆子日思夜想的孙儿,怎能不想让他回来,怎会不疼。只是到家里之后,出现了许多矛盾,我们只是想让他低头,让他融入这个家。可木樨却盗取家中财物,一通闹下来还当众打了陶氏,此乃败坏家风,祸及蔺氏门楣之举,此事必须惩戒,否则家族定生祸根...定是方氏那贱人心中怨恨,教坏木樨,让他行此大逆不道之举。我们只是让他在县衙吃些苦头,望他改掉恶习,行端坐正。"
"是吗?"
"木樨是我们蔺家的血脉,哪个做长辈的不想孩子成才?我老婆子一个寡妇,独自把金玉拉扯长大,盼的不就是蔺家家旺、人旺,不再受人欺凌。"
张山收回符"县令今日审理木樨盗窃之案,亲自来请你儿子与儿媳去衙门。你若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说完走出房门,看向蔺管事"你,跟老子一起去县衙。"蔺管事敢怒不敢言,缓慢的跟在张山身后。张山扭头看向蔺管事,蔺管事立即跑起来,紧跟在张山身后。
张山走进县衙内,看到焦急等着的蔺木樨。他走上前问"童谣呢?"
"姐姐与侯爷在内院,侯爷的侍卫不让我进去打扰。"蔺木樨说完,看到被押来的蔺金玉等人,脸上没有欣喜,只酸楚与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