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酒,在眼前消失,气恼的拿起魑王的手就咬。
此动作惹恼了魑王,魑王双眼赤红的掐住修罗的脖子,直到修罗脸上冒出黑气,他才惊觉松手,气恼的把她扔回寝殿,并甩出一个黑色的铁牢,罩住修罗的寝殿离开。
修罗不敢置信,她大喊魑王,却得不到回应。她尝试打开铁牢,可用了浑身力气扔是打不开。她不想被关在里面,她感到恐惧和害怕。她开始向魑王求饶,可仍是得不到回应。不知过了多久,她喊累了,坐到地上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头埋入腿中,犹如熟睡一样,只是一声一声的滴水声,诉说自己的无助与委屈。
一个月之后,修罗被拖起来,赤雨为她穿上一件黑色的嫁衣,带她来到帝王殿,把她带到魑王身边。魑王抬脚踏上台阶,修罗的脚也踏上了台阶。就这样,他们走了九十九层台阶,走到鬼帝的宝座前。魑王转身看向众鬼,众鬼叩拜,高呼"拜见鬼帝,鬼后。"
魑王低头拜向天道,修罗同时低头拜向天道。魑王转身看向修罗,修罗同时转身看向魑王。魑王低头拜,修罗也低头拜。
这时镇魂玺出现在空中,散发出阴气罩住两鬼,给与祝福。修罗接收到镇魂玺的力量,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力,她向镇魂玺飞去。魑王伸手去捉,却只抓到她的嫁衣。修罗挣开嫁衣,嫁衣坠落在地,她继续向镇魂玺冲去。却看到魑王在她身前,双眼赤红的看着她 "回去,我既往不咎。"
"不——"修罗拿出锤与钉攻向魑王,被魑王伸手捏碎。
魑王捏住修罗,犹如捏一直蚂蚁,看着她在他手中挣扎。修罗余光看向镇魂玺,她要赌一次,她不要再回到牢笼中。她凝聚浑身的力量,燃烧自己的魂力。身体发出炽热的火焰,在魑王手上燃烧。魑王握紧的手开始变成黑色,很快露出手骨。
修罗见机用最后的力量冲进镇魂玺中,就在即将灰飞烟灭时,被镇魂玺的力量护住魂魄。她不停的吸收力量,等觉得足够之时,她走出镇魂玺看向魑王。伸出手幻化出一张弓,伸手一拉一支赤黑的箭飞向魑王。
帝王殿内众鬼,最初以看好戏的状态,看魑王怎么收拾这只不知好歹的小鬼。等看到修罗燃烧自己,即使魂飞湮灭也要挣脱,眼中露出佩服。到现在突然出现,射出一只镇魂箭,眼中充满震惊。
就在要射中魑王时,黑面鬼冲了过来,挡住了箭,瞬间魂飞魄散。修罗见此,扔下镇魂玺,镇住所有鬼,再次拉起弓。
"为什么?"
"我能控制镇魂玺,就是地府的鬼帝。我的宝座,自然要自己夺回来。"
"我要听真话,为什么。"魑王怒吼道。
"我不要做你的玩物,开心哄哄,不高兴就关起来。我不要再回到牢笼里面,我害怕。"
"若是,我说以后不会这样了,绝不会再关着你了,你想做鬼帝你来做。我们把婚礼举行完,可好?"
"不好,我不要和你成婚,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修罗话落,魑王闪到她身前"呵呵,你讨厌到宁愿燃烧魂魄,灰飞烟灭,也不愿意同我好好说话。焽儿,你还是一样的残忍,绝情。"说完,手中出现一把刀刺向修罗。
修罗见此,扬起手,手中出现一把赤黑箭刺向魑王。赤黑箭穿透魑王的身体,但修罗的身体未感受到疼痛,她低头看向魑王的手,只看到空空的手。她震惊的看向魑王,伸手就要拔箭。
魑王却伸手抱紧修罗,让赤黑箭又插进了几分,他含笑道"这次,你定能记住我...还有,我-叫-少-绥..."说完,吻向修罗唇,消失在空中。
修罗伸手去捉,只捉住了一团烟,张开手什么都没有。她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堵的慌,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摸到了泪水。也许感到了修罗的心绪不稳,镇魂玺飘到了修罗面前,散出阴气。
感受到镇魂玺的阴气,她回过身握住镇魂玺,坐到鬼帝宝座上,看向众鬼。她看向拿出武器的魍王与魉王,伸手凝聚阴气,把两王的武器,抓了过来,轻松毁掉。
众鬼奖状,跪下叩拜"参见鬼帝。"只有魅王一鬼,直直的站着,未跪下。
修罗封涉重为鬿王掌管东方,与其他三王同等权力同掌地府。修罗由于之前使用了燃魂之术,损伤了魂脉,进入镇魂玺中,闭关修行。地府众鬼都各司其职,一切都有序的进行着。
一只白头鹰飞过广阔的平原,越过层层山峦,落在了云梦山上的高塔上,看向满山的落叶。一位头发苍苍的老者,平静的扫着塔下的落叶,半个时辰之后,老者坐到旁边的石头上,握着扫把,抬头看向高高的天,看向随风而过的云。
一阵秋风吹来,吹落了树上摇摇欲坠的树叶,吹乱了老者堆好的落叶,吹向布满灰尘的断天搭。老者随着风看向断天塔,失神的看向塔上的白头鹰。又一阵秋吹来,惊扰了白头鹰,白头鹰飞向天空,越飞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老者低下头,站起身,继续扫,被风吹乱的落叶。哒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老者抬头,只见一个身着褴褛,脸上长满胡子,看不清面容,无法看清年岁的男子,骑在马上,正慢悠悠的向断天塔走来。
胡子男在老者五步远下马,向老者行礼。然后走到断天塔门前,双手相握,运起灵气"先天玄灵,风听雷令,劈——"话落,平地出现一道雷电,劈向断天塔。断天塔纹丝未动,胡子男眼上爬满灰败,他颓废的坐到地上,看向老者"十年了,我学遍了各派的术法,找了各种办法,仍是打不开此门。"
老者停下,回身看向断天塔"既是打不开,又何必执着,恣意活在世间不好吗?何必要趟这段浑水。"
"家父临死前,盯着断天塔的画像,眼中充满了自责与愧疚,却始终不说出原因。从此之后,找出真相,是我的目标。可如今过了十年,我仍是查不出来任何线索。吴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如日中天的云梦山一夜之间消失匿迹。里面到底又关了什么,让整个道门讳莫如深,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断天塔在等人归,你不是塔要等的人,塔自然不会开。张山,你既不是局中人,何必非入这必死之局?走吧,不要再来了。"
张山满眼不甘,跪到吴先生面前"吴先生,豁出去我这条命,我也要死个明白。求您给我指条路吧,求求您了。"
吴先生看向张山,看向他身后的断天塔,眼中出现挣扎。片刻之后道"好,老夫给你指条路,你去沛县,找张子房的后人。能不能找到线索,就看你自己了。"
"多谢先生。"张山说完起身,骑上马,向山下飞奔而去。
吴先生拿起扫把继续扫地,无意间抬头,见断天塔的牌匾变成了——望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