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明白过来,应该是季晏礼的车上开了干扰信号的机器,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我应该早点报警的。”顾柔也没想到季晏礼会追上来。
车子开到一处高架桥底下,直接被季晏礼的车给堵住了,再也动弹不了。
白佳蕊锁好了车门,准备死也不下车,但没想到季晏礼的保镖过来,直接给车玻璃一拳头干碎,随即用手套将碎玻璃清除了,打开车门,将顾柔给揪下了车。
“喂,”白佳蕊追下车来,“你们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绑人?就不怕我报警吗?”
季晏礼回头,冷冷扫了她一眼,“如果你想从此在娱乐圈里销声匿迹,那你就去报警或者通知其他人。”
一句话,立刻将白佳蕊拿捏得死死的,对白佳蕊来说,她的演艺事业就是她的生命,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
白佳蕊只能对顾柔投以抱歉的眼神。
车开回了别墅,保姆阿姨迎了出来,却见到先生和太太又闹脾气了,赶紧退到一边去。
季晏礼扛着顾柔上楼,顾柔已经绝望到崩溃,对着季晏礼又抓又挠,挠得季晏礼的脸庞,脖子,手臂上都是血痕。
“顾柔!”季晏礼放下她,用力摁住她的两只手,“别再做无谓的挣扎,这一辈子你都会跟我绑定在一起,我永远不会放手,你只能呆在我身边,只能爱我。”
“不,我恨你,我恨你,”顾柔仇恨地望着他。
季晏礼笑了:“恨我?那就恨吧!”
他脱去外套,将顾柔推在床上,压了上去。
“不——”顾柔害怕得拼命挣扎,“你说过,你不会强来的。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会恨死你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这些话对季晏礼并不起作用,顾柔的衣襟被扯开了,她的身体被他用膝盖压着,根本挣脱不了一点。
“我爱程屿,我这一辈子都会爱程屿,我恨死你了,你压根比不上他一根头发,程屿他永远不会这样对我,你自以为的情深似海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感动。”顾柔发泄似的大喊:“你就是一个变态!”
季晏礼停下了,他抓过顾柔的下巴,俯视着她泪眼朦胧的眼睛,冷冷地说:“你爱程屿?好啊,我就让你去见他,看你见过了之后,你还爱不爱。”
季晏礼翻身从床上起来,拿起仍在地上的外套穿上,迅速地离开了。
顾柔翻身坐起来,捧着脸大哭,害怕得肩膀止不住发抖。
保姆阿姨站在门口进退两难,这到底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
-
顾柔以为季晏礼只是气愤之下随口乱说的,但没想到到第二天,季晏礼就带了她出门,先去了一个造型工作室,给她换了参加晚宴的礼服,又做了头发。
在夜幕降临之后,带着顾柔去了一个慈善晚宴的活动现场,不过没有进宴会厅,而是在一个休息室内呆着,季晏礼害怕她又趁机求救逃走。
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顾柔离季晏礼远远的,他一靠近,就害怕得发抖。
季晏礼冷硬着一张脸,忽然起身离开了休息间,交待了一句:“看好她。”
随行进晚宴的保镖就两人,一人跟季晏礼走了,只留下一个女保镖在一旁。
顾柔打量着四周,想找机会逃走,“我想喝咖啡,你能帮我叫杯咖啡来吗?”
女保镖看了她一眼,随即到一边去打客房服务电话,但是没人接听。
女保镖:“没人接电话。”
“你去外面点不行吗?”
“不行,我要看着你。”
顾柔:“那算了。”
过了一会,顾柔说:“我好像来姨妈了,你能不能去酒店问问?看有没有姨妈巾提供?”
女保镖皱眉,她不能离开,可是女人来姨妈不能没有姨妈巾。
“我会弄脏礼服的。”顾柔说。
“好吧,”女保镖答应了。
女保镖前脚离开,后脚顾柔就开溜,只是裙摆很大,又穿着高跟鞋,她走不快,但也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往安静的地方走。
走到一处连廊,她忽然见到身形似程屿的人从另一头走来,她先是一怔,随即抱起裙摆向程屿奔去,不时往后看,生怕保镖从后面追来。
越来越近,是程屿,没错。
顾柔停下,看着他向自己走来,脸上扬起微笑,鼻子也忍不住发酸,他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有多害怕吗?她张开手臂,多想拥住他,让他柔声轻哄,说着“别怕,我在!”
可是……程屿却与她错身而过,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顾柔张开的双臂僵住,脸上露出错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