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陆知更眉头微挑,“你是说那些凡人每年都要过的寿辰?”
“没错。”紫灵镜回道。
这倒是让陆知更有些为难了。
倒不是她不想给白君凛过,而是她也没有过类似的经历。
身为千年狐狸,所谓的寿命于她而言不过是弹指之间,自然也就没有庆祝记录的必要了。
但是她很清楚生辰大多都是由家人举办的,白君凛孤身一人,那她就是他的家人,就算不懂,去查去学也要好好的帮他过一个生日。
想到这些,陆知更不再迟疑,当即向紫灵镜问道:“咕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来到异界,为了成为影后,她学习的东西大多都是和演技有关,自是不知过生日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不过没事,有全知全能的紫灵镜在,只要……
“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我也不知道。”
“啊?”陆知更被它这话整懵了:“咕噜,你不是可以直接查到网上的消息吗,难道就不能查查有关过生日的事情?”
“能倒是能。”紫灵镜无奈开口:“但是这两天接连的时间回溯已经将我的力量消耗殆尽,我就是想也没办法啊。”
“这……”
要说这个,陆知更就有些尴尬了。
毕竟这事真说起来也是为了帮她,怪不得咕噜。
“那现在怎么办?”陆知更问道。
“咱就是说……”紫灵镜声音透出一股无力:“这个世界是有网络的,你刚好也有手机,难道就不能自己查查?”
沉默,震耳欲聋。
这下可就有些尴尬了。
陆知更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脚趾头正在狠狠抓地。
主要是她也没想到这茬。
在仙妖两界,她要是想知道什么,一个念头就行了。来到异界没多久,这样的思想还没能彻底转换过来。
“要我说都怪你!”
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都快给紫灵镜cpu干烧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它委屈的问。
“你干嘛不早点提醒我?”陆知更理不直气也壮:“说!你是不是故意想要看我出丑?!”
这倒打一耙……好吧,其实也没有冤枉它,因为紫灵镜真抱有这样的想法。
纯纯就是百斤重的镜身至少有九十九斤的反骨。
“那、那不是我也忘了吗。”紫灵镜底气不足的开口:“再说了你自己都没想起来,能怪我吗?”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喽?”陆知更唇挑起一抹弧度,笑容满含威胁。
“怪我怪我。”紫灵镜果断认怂,怕她揪着不放,紧忙转移话题:“这回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哈,时间已经不早了,凡人过生辰饭菜都要准备一大桌,你要是再不快点做准备,时间恐怕就要来不及了。”
“对对对,时间紧迫,得快点做准备才行!”
经由它这一说,陆知更也没再跟它闲扯,从包包里拿出白君凛早就已经给她配备的,却没用过几次的手机,立马开始搜查起来。
“给人过生日要准备什么……”陆知更嘀咕着。
界面很快就弹出密密麻麻的搜索内容,各种各样的回答都有,看得人都快要眼花缭乱了。
“蛋糕、蜡烛、生日礼物……”陆知更一一细数,将其记在心里之后,刚准备去购置,却突然想到什么,用神识传音问向紫灵镜。
“咕噜,我看他们说生日蛋糕要是自己做的更有新意,饭菜肯定是来不及准备了,你觉得我给他做个蛋糕怎么样?”
“你?”
紫灵镜像是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一样,声音都变调了。
“你有意见?”陆知更眉头当即威胁地一挑。
“我当然没意见了。”紫灵镜无语,反正也不是它吃,它能有啥意见。
“算你识相。”陆知更满意的点点头,正要满心欢喜的去找个地方做蛋糕时,就听它说:“不过为了防止你以后把锅再扣到我头上,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953年前,你刚离开九脉山时,见到凡人家的孩童烧火玩,然后你有样学样,最终导致九脉山燃起来的火焰,绵延数里。”
“784年前,你去到一处农家,见人家灶房新颖,学着农妇做饭的样子,差点没给人家的房子烧干净。”
“613年前……”
紫灵镜如数家珍,有条不紊的讲述着陆知更做过的事。
而身为多次“纵火案”的真凶,陆知更脸颊原有的笑也渐渐垮掉。
“有必要记得那么清楚吗?”陆知更一脸幽怨,她也不想的,但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就像是和她作对一样,怎么着都不按照她的想法来,最后……自然也就失控咯。
“你说呢?”紫灵镜幽幽开口:“要是不记清楚一点,你以后再把锅甩我身上怎么办?”
“你!”陆知更是真要被它气到了:“臭咕噜,就知道记仇。”
紫灵镜哼哼道:“那也怪不得我,要不是你不当人,咕噜大人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臭咕噜,你等着嗷,等我空闲下来,肯定要拿你磨牙。”
“有本事你就来,牙都给你磕掉。”
一狐一镜吵闹间,已然来到一处贩卖蛋糕的店铺前。
“老板,我要这个!”陆知更挑了个卖相还不错的两层蛋糕,付完钱后,大步流星的就朝白家别墅赶去。
看得出来,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为白君凛庆生了。
就连她自己也未曾发觉到这一丝迫切。
“臭狐狸,你等等!”紫灵镜略显焦急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脑海之中。
“怎么了!”陆知更脚步下意识的一停。
“你先看看周围!”紫灵镜的声音再度夹杂一抹凝重。
“周围?”
陆知更有些疑惑,视线环顾一圈,脸色一下就变了。
夜色昏沉,寂静的长街已无多少行人,只剩下两旁路灯洒落好似晕染般暖黄色的微光。明暗交织间,一双双猩红如血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浮现在了陆知更周遭。
像是条条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一样,正贪婪而嗜血的窥视着陆知更,随时都能一拥而上,将其生吞活剥。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陆知更的眉头不由一凝。
她虽然不怕,但是那么多的小鬼闹出来的动静,也必然会造成极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