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但,“多谢,我已然辟谷许多春秋。”
锦音微笑道:“没事,楼兰姐姐可以看着我们吃,就好像吃进自己胃里。”
呃!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不一会儿,其他摊主端来了各自摊位独特美食。
除了锦音说的那些,还多出三份果木翘羹(冷饮)、雪泡豆儿(冷饮)、五苓散(冷饮)。
司马圭宠溺一笑,“大馋丫头!”
锦音嘟起嘴,无法反驳,就学着司马圭的语气骂起锦书,“阿兄也是大馋鬼头!”
锦书莫名遭殃,抄起筷子夹起司马圭面前的煎藕夹塞入锦音嘴里,“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新出锅的煎藕夹烫得锦音说不出话。
等她好不容易咽入腹中,手下立马抄起竹筷挑起一块燋酸豏报复起锦书。
后者左手持勺右手架筷,一边濡士清风、悠闲自得的品尝美食;一边一木支危楼、以柔克刚挡住攻势。
他们互相伤害,我们视若无睹。
我继续问付心,“若一户一人,当作何为?若一人百灯,又当如何?”
付心勾起唇角,“你好像很感兴趣?”
许是我对她的态度有偏颇,不然为何会觉得她的笑容如此狡诈,我果然无法因她的智慧而对她改观,“确实……有点兴趣。”
她放下羹匙,“是否考虑过技术引入?”
技术引入?什么鬼?为什么总能从她嘴里听到那么多新异的词汇?
小报里为人广泛谈论的“全民修真”也是。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却偏偏还要人解意。
“你是说通过‘丝绸路’把琉璃灯、琉璃鸟传入我楼兰?”
她点头,“重点是南天门。你楼兰帝国不需要统计人口么?”
“都是修真人士,不大好管理。而且我帝国勇士勇武善战,一般有什么矛盾当场就解决。他们自己会推举当地最有威望最勇武最会管理的人去管理他们,这样也能确保更多人信服。”我大致的简洁说明。
“让擅长的人去做擅长的事。思想果然够开放、明智。”她好像把我的话神化了,然后延伸到了一个崇高的境界。
其实也没她想得那么好,任何一个国家在任何时刻都在致力于消除矛盾和不定因素。
问题的出现永无截止。
“兴许现在要考虑一下了。”她矛头一转。
我不知其云,云里雾里,“啊?”
“思想不转变的话,落后就要挨打。政治面貌可以不改变,着重改变民生,提高生活水准。可以让你的子民们过得更幸福、更便利。”她说了一大段我听不懂的话。
我明明和她说的是一样的大周官话!
此刻的我非常无助,我望向邻座一脸淡定的司马圭,他安慰我说:“习惯就好。”
我的嘴又张大了几分,看来他已被荼毒不浅。
我很无奈的听付心继续念叨,“我这也是为你的帝国考虑,无关立场。当一件足以改变时代的东西出现,就要学着去接纳它。它可以成为推动时代进展的利器,也可以让国家变得更强大。那是跨时代的产物。我光是说说你肯定感触不深。有兴趣去参观跨时代的里程碑么?”
我听得似懂非懂,“什么?”
“工厂。”她站起来,向我伸出手,热烈的灿阳在她的头顶散下一层圣白的光辉。有那么一刻我忽然觉得,她不像她,“琉璃灯工厂!”
我不敢相信,她在做什么?
我和她正式交谈不过一天,而且是今天!
她居然要带我去参观工厂!
那可是匠造动器的地方!
只要进去,我就会看到动器的核心秘密——《山水大限》!
才第一天,她就这么信任我?
该说她涉世未深,还是太容易被外表迷惑?
我承认我姿色甚绝、美艳动人,但也不至于把人迷的神魂颠倒吧?
也许她没有被我迷到,我却被她诱到了。
她蛊惑我去牵她的手。
我败给了欲望。
一步、两步。
我终是没忍住问了跟随在后的司马圭,“你不阻止她?她要带我去工厂哎!她一直这么任性妄为的?你不管管?你从来不为此苦恼?”
司马圭两手一摊,“怎么管?她是我师傅!你有听过徒弟管师傅的?而且工厂也没什么见不……。”
“等等!”我听到了什么,“她是你师傅?!!!”
我一直以为司马圭是什么绝世高人!徒弟下凡历练师傅不放心贴身跟随什么的。
付心闻之,极其幽怨的瞪视司马圭,“都叫你别穿得那么贵气逼人,你妖娆给谁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这有什么错?再说了,谁家姑娘像你一样糙?你家幺妹都比你会打扮,去年都和亲家拜过贴了。可你看看你,黄花老闺女!”
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没曾想师徒之间互相伤害起来这么劲爆……不激烈。
锦书锦音拿着羊肉串在后面边吃边笑。
付心怒笑着,忍不了一点,上去就是一脚。
司马圭不是就范的主,立马后退躲开。
“司马圭——!不许躲!”付心十分愤怒,追着司马圭跑。
司马兄不亏是司马兄,特有骨气,“不跑站着让你打啊!休想!”
他们在前面打打闹闹,两小只坠在后面,我散漫的走在中间。莫名觉得这种氛围很难得。
上一次经历是几何春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