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了出来。
她感到惊讶,“我爹娘已经杀了阵法大家的人?”
“没,但也快了。他们去了南海归墟道,托我好生照料你。”
“那你放我出来作甚?不怕我跑?”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有本事,你跑个看看。”
云霞看了眼我旁边的七星狼,熄了逃出去的心思,“你到底要干什么?”
“还不明白,你闯大祸了!即便你爹娘从南海归墟道出来也不会来接你的。”
云霞谨慎看我,“你什么意思?”
“你将作为云氏修真世家正式归顺我金鸣山的友好象征和决心,在扳倒阵法大家之前,你永远出不去金鸣山。还记得你爹娘离开金鸣山那天我‘口无遮拦’说出的话么?如果这是一场棋局,那么你爹爹已经猜到我的最终目的。无论是举世家之力与我金鸣同归于尽,还是与我金鸣同谋,你都将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唯一的区别是选择同谋可以共赢,还可以依附一个强大的门派,甚至跻身人人艳羡的中游。这是属于你云氏家族的机遇。他们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尽管对你不是。”我残忍的告诉她,她这辈子最大的用处,“作为金鸣的诚挚回应,你得拜我为师,我将传授你金鸣阵法,那个人人都想要的《山水大限》。”
云霞面色复杂,有纠结,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和不屈服,“去你MD《山水大限》,你以为老娘稀罕啊!还要我云霞拜你为师,你以为你谁啊?敢在我面前耍威风!我就算死也不进你金鸣山的门!”
“有骨气!”我打个响指,食指顺势指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上!”
毛球在我头顶狐假虎威的用它短小的小手打出了响,向七星狼翻译,“咪咻!”
还别说,挺有气势的。
七星狼“嗷呜”一声长啸,直接跑过去用庞大的身躯重重压住云霞。
运不起灵力护体的她,差点被压成一摊肉饼,仿佛能看到灵魂体从她口中飘出。
哼哼!跟我斗。
和云霞关一处的还有那个练气期就敢跑出来瞎晃悠的青年。
“喂!那边那个,就你,别看了!听半天你要不要拜我为师?”
“我?”他激动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直接一跪,“我我宋果愿意拜您为师!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就喜欢这种有眼力见的,我满意点头,“平身。小狼把他放出来!”
青年出来后,屁颠屁颠的跑到我身后站着。
云霞看着更不服气了,明显知道我在故意气她。
“作为合作伙伴的女儿,我允许你偶尔耍耍脾气,但别忘了这里没人会惯着你。不拜师就不拜呗!多的是人想拜我为师。”我又对着七星狼说,“小狼,你是时候该担任起门派重任啦!以后宋果的修行由你负责。”
七星狼积极的摇着尾,抬头挺胸,“嗷呜!”
“毛球要肩负起翻译的重任噢!”
毛球自信满满,“咪咻!”
我嘿嘿一笑,这绝不是因为我懒的缘故。
“宋果,跟着你师兄好好学,我会来抽查的。”
宋果一脸懵逼地点头。
我则继续我的个人修行。
偶尔在山顶用望远镜目视他们的修炼情况,宋果在修行方面的领悟力不高,连一个简单的“五行转换”都做不到,旁观打坐的云霞往往会毫不留情的给他送上白眼。
十日后,收到消息,洪苏宁他们即将进入传承遗迹,可能连传音阵都传送不出消息。
我只能叮嘱他们小心,其余的什么也做不到。
天气逐渐转凉,又是一年冬季。
大年初一那天,传音阵依旧处于“占线”状态。
无论多担心,日子总是要过的。
为了方便大兄嫂嫂到金鸣山看孩子,他们回到白玉城的那天我便叫洪苏宁出发,在其宅邸画下大型传送阵,直接通往金鸣山顶。而原先通往山下老宅的传送阵早已被我要求废除。
我带着锦书锦音通过大型传送阵来到白玉城的付家府邸的那天,穿的是司马圭特意为门派定制的道服,冬暖夏凉,不知道添加了什么材质。锦书锦音的道服他也没放过,还添加了一点自己的小心思,深深表达着他对这俩孩子的喜爱之情。
我们闪现府邸,由于没有事先通知,吓倒了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妇人和她的丫鬟。
“你们是谁?”看衣服面料,不像闲杂人等。
丫鬟打抱不平,“这句话该我们问你!你是哪来的仙师?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我们府上,还冲撞了我们姨娘。快道歉!”
妇人阻拦,“萍儿,不得无礼。仙师岂是你能得罪的?”
丫鬟收敛了脾气,但依旧鼓着脸。
妇人走上前,向我行礼,“还请仙师包涵!丫鬟不懂事,妾身日后定多多教育。”
我上下打量她,行的是温文尔雅,端的是书香气质。年轻貌美,“你是哪家的姨娘?”
我实在不敢确信,不会是大兄的吧?
“妾身是付家大郎付楚的侍妾。仙师是来找我家夫君的?他人在姐姐那,妾身这就去将他叫过来。”
她欲动身,我叫住她,“不必。”
低头对锦书说:“锦书,带着妹妹去给你爷娘拜年。”
“好。”锦书便牵着锦音的手去了内院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