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点对于五台山的那群天赋异禀的怪才是例外,毕竟“修为不够智商来凑”这点是低等修士所必须拥有的技能点。
我给毛球画了影属性聚灵阵,看它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也不强迫它,叮嘱灵兽们好生修炼,不可懈怠,便领着司马圭下了山。
司马圭的小厮正在院中端着盛满蚕沙和残桑梗的竹编圆形簸箕(bo,ji)剔除杂质,收集蚕沙,并将其抖落到袋中。
抬头看见司马圭回来了,手下没收力把蚕沙扇落到地面,他面色好似有一缕惊讶又极快的遮掩。放下簸箕后跑来扶着司马圭。
我一向不喜理会人心,更何况这小厮比司马圭讨喜多了。话不多还肯干,司马圭“失踪”这几日,他明显话多了些,与阿爷很是相处的来,阿爷常夸他是个老实肯干的好孩子。
他没向我过问司马圭的事,我亦没主动说。
似乎在他看来,司马圭要是死了,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我大发慈悲的从百宝囊里掏出几枚丹药给司马圭养伤。
等他伤好后,给他画了土属性聚灵阵、金属性聚灵阵、木属性聚灵阵和金土木三聚灵阵。
他大喜过望,聚灵于指尖,细细描摹。
没过几息,他面色凝重,指尖微颤,再不得寸进。
我瞅了他一眼,他仿佛也挺尴尬的。
我看他,他瞅别地。
“刻画符咒有助拓宽脉络,你应该知道的吧?!它即便融入阵法中,威势也不可小觑。咒文附着于符纸时,威力尚且迅猛;改换成阵图为载,其威力更不可同日而语。”我握拳半举,肘部朝地,“加油!”
随后,幸灾乐祸的离开。
我回到房内开始研习凡间武学《冥皇内经》,正所谓技多不压身,我一个脆皮凡人真的很有必要学学。
至少在面对邪修杀将而来时,脑子不能再一片空白。
翻开第一页,纸上画着一个小人在盘腿打坐,下方一行小字:《冥皇内经》重在冥想。
从第二页开始图文并茂,打了一套修炼、积攒内力的动作图。
翻至最后,又是一个在打坐的小人,下方一行小字:《冥皇内经》重在积累。
我看完表示无语,没翻开时,这本书好歹还有一层神秘感。翻开后好像感受到回到高中看到“通篇背诵全文”这六个字的无力感。
总结大意:铁杵磨成针。
等待灵植生长的时间里,我除了记录它们的生长情况,就是对灵兽们进行魔鬼训练,检查遗留给司马圭的课业完成进度。其余时间绕着田埂小路跑,锻炼身体。打好基础,并试图以“打水漂”的方式锻炼臂力、腕力,准头。
一年后,盛夏。
我于金鸣一处高山的大石上打坐,此地幽静空灵,很适合冥想打坐。
我睁开眼,眺望脚下流动的雾凇和若隐若现的峰顶。因为是夏季,所以高山上雪都已融化,只是早晚还有些冷,且含氧量比山脚略微低一点。
这一年里,我感觉丹田内没有丝毫内力,倒是练出了肱二头肌,胃口也变得越来越大。
感觉这样修炼真的很慢,突然有点理解青桄为什么总喜欢走捷径。
我提早下了山,朝着山林新搭建的一处青砖房屋走去,那里是我命司马圭搭建在金鸣山上的住所,正好可以借机练练他控土的能力。
山下是不能住了,总有邻居来问这期间来的俊俏美男打哪来的?甚至有媒婆来说亲。
为了让爷娘不操心,我决意搬出去住,正好省了上山下山的脚程。
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搬去了金鸣山,否则他们定然是不许的。我亦不曾相告我与一群男子住一起,否则他们定然不放。
记得修建房屋时,司马圭总觉得房屋设计图不够完美,完全不符合他的气质,硬是请了专人设计独属于他的房屋。
他甚至在修建的时候填了些金子进去镶嵌墙壁。那华美灵动的塑雕、别具一格的装潢、名贵的家具,虽然只有一层,但就是比隔壁洪苏宁搭建的单调房屋好上太多。
建完后,洪苏宁都不禁向我吐槽,“早知道就不建他旁边了,完全成了陪衬品。”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脚下一拐,住进了“豪华别墅”。
洪苏宁哭丧着脸,说我偏心。
他已学成归来,近日在与灵兽们切磋比武,时常以针破罩,胜人一筹。
连司马圭看了都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