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司马圭,不过是我借此施压于他,间接地让他不敢妄动心思。但令我没想到的事,他的百宝囊里可谓是囊括古今中外各地的珍宝。由此可见,他交友甚广且是真的很会演戏。
拜师那会儿巧言令色,主动揭自己的短也不过是为了赢得信任,降低可疑度。后来,见我不吃这套,干脆利诱。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么老套的招数,我早在青桄身上用过了。
就比如这会儿,他主动上交百宝囊,不仅仅是为博取信赖,还有可能是在故意试探我,毕竟只要是个修真人士都能察觉到我“灵气不显”。
我一件一件的往外掏,他不催我,亦不主动施法将宝物全数呈现。
幸而百宝囊可以手动拿取,只是抓到哪件物品只能靠运气,宛若猜盲盒。这个时候就显现出了法术的重要性,因为它完全可以凭借意念在脑海中想象物品大致模样,从而取出。
我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随手一扔。敏锐的察觉到他神色古怪了一刹,难不成我扔的东西里都是些奇珍异宝。呀!这可怎么圆场?
我假装镇定的再次伸手进百宝囊,这次掏出一本书,封页上书《冥皇内经》,竟是本凡间武学,专修内力的。
怎么办?好想要。我表面不显的咽了咽口水,放于桌案上。内心紧迫的希望他没有察觉到我神情中的异样。
接下来,我又掏出了一本凡间武学《铁砂掌》。不怎么感兴趣呢!
《柳叶飞刀》?
这个好,放桌案上。
《蜻蜓点水》?
哇!喜欢。
……
《点石成金》?金属性灵根修士必备技能。怎么突然掏出修真界的功法?我又掏了几本,全是修真功法。
我停下动作,眯眼瞪视司马圭,总感觉这老小子在耍我。莫不是已然看穿我的行为举止?我突然预感到今后日子可能要不安生。
他笑眯眯说:“师傅,您似乎更喜欢凡人的武学秘籍。”
我相视一笑,“确实如此,没看过,新鲜。倒是你百宝囊内的修真功法很常见啊!在艮山宗没谋到什么好处吧?他们可真穷酸!”言外之意是:你也一样。
他察觉到我的讽刺,眼角抽了抽,讪笑着近乎诉苦,“师傅兰心蕙质,徒儿确实在艮山宗受了不少苦。好不容易在灵脉或福地寻到的奇珍异宝也齐数被资历高的师兄师姐们以各种借口抢走,稍微出点风头都要被打压许久。真真是苦不堪言矣。”
我挑高眉峰,暗道一声好一招以退为进。他分明是在说:看看我都这么倒霉了,委身于你这山沟沟,你可得用心教我,偏私了可不好。
MD,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这小子太心机,哪天要是没防备,不直接暴露了。
我假意弯了弯嘴角,十分不客气将满屋的东西收回百宝囊,当着他的面系在腰间,“乖,好徒儿,你得学会面对现实。修真界就是这么残酷,更何况是我这穷山恶水。孝敬师傅的东西呀它就不能少!”
他好像很心疼。
“师傅,那修炼的事……”
“不急。你先把墙角那两摞古书给我翻译成现在的文字,我们再来修炼。”
他转头看了看那两摞书,我感觉到他现象级的石化了。
我安排他暂住洪苏宁的房间,他的小厮住青桄的卧房。司马圭闻言,说:“小厮而已,师傅不必操心,他在我房内打地铺便可。”
我看了眼小厮,小厮低着头不说话。
我回他,“马上就到冬天了,天气转凉。打地铺会着凉的,还是说你现下怀里还有钱币?”
我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他嘴角抽了抽,刮了眼小厮,“还不快谢过我师傅。”
小厮赶忙收起对我感激的目光,盈盈拜谢。
我向爷娘解说了司马圭会暂住在家里,阿娘问我是否要添被?我回大概是要的。阿爷问我司马圭是否与青桄是旧识,我回算是。
阿爷面色犹疑,“闺女啊!不是阿爷说你,这三天两头的往家里领男人,爷娘知道的也不说什么,要是被邻里瞧见了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这确实是个问题。家里屋子就这么多,以后青桄回来了都没地方住。说起青桄,也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我把唯一和他关联的传音阵都给抹了,他回头想通不逞强了想和我联系,发现传音阵没法用,不会以为我不要他了吧?!
我安慰自己,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