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建议我们组长嘛,对,建议,这点小事还是可以提一嘴的。”
岑难决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冷笑,手悄悄地拿起叉子,在狗头冬还在为自己狡辩的时候,他快步上前,扯着狗头冬的衣领往墙上砸去。
狗头冬来不及躲闪,撞击墙壁的声音随着狗头冬吃痛的闷哼声,狗头冬已经被禁锢住,不锈钢叉子抵在他脖颈的动脉处,泛着冷光的叉子是岑难决无声的态度。
“咳咳……大……大哥。”
岑难决揪紧他的衣领,狗头冬能感觉到收紧的领口,吓得贴着墙壁不敢乱动。
“你究竟是谁?”
“咳……我,我是狗头冬啊。”
“你是狗头冬,你在不冬会又是什么?我早就该一开始就怀疑你的,一开始就想套我任务,还那么积极的帮我,就算是有天雪城那点交情,根本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这叉子一不小心挑出点什么就不好了。”岑难决眼里的狠绝压制不住,盯得狗头冬心里发毛。
“我……我也没什么啊……”
“呵,那就是不说了?”岑难决说话间,叉子已经用力往脖子压。
最终在狗头冬极具恐惧下,高声求饶道:“大哥!我说!我说!我都说!别冲动别冲动!”
见狗头冬服软,岑难决的叉子还是停留在脖颈处,一点都没动弹。
“说!”
“我……我是不冬会的……会长。”
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时刻担心着压在脖子上的叉子会要了自己的命。
“说实话!你知道我审讯时没什么耐性的。”
“大哥!大哥我认真的!我没有说谎骗你!不冬会就是我成立的,我就是他们的老大!我……我……我……真的没骗你!你要相信我啊!”狗头冬已经欲哭无泪,这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藏身份的好。
“死人才不会说谎。”
“大哥,求你!有话好好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别这样……呜呜……”
狗头冬怕死,双腿不断发抖,开始哀求岑难决听自己解释。
岑难决看着狗头冬的神情变换。
“骗我,没有好下场。”
岑难决松开了手,目的达到了,自然要看看狗头冬到底在地下都做了什么。
狗头冬如临大赦,被松开那刻,腿软到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上,他吓得捂着脖子庆幸,直到手上有些黏腻的触感,才发觉脖子已经破皮。
“大……大哥……我……我要死了!我……”狗头冬角色煞白,嘴里絮絮叨叨反复着自己要死了。
岑难决看了看狗头冬,又看了看叉子。蹙眉不悦,力道的把握大不如前了。
他蹲在桌子旁,翻找着之前卖场带回来的袋子,他记得那些药用过后都收拾进这些袋子里了。
越翻眉头皱得更紧。
直到岑难决扔去贴布和便携碘伏狗头冬才闭了嘴,十分惜命的他赶紧给自己处理伤口。
岑难决现在对他实在是关心不起来,“好了没有?”
“好,好了。”狗头冬也彻底冷静下来,说话也没那么自来熟了。
“一五一十,全都给我说清楚。”
狗头冬靠坐在墙角,孤零零的,将天雪城爆炸后顶替罪名的事到判决来岛区,再到成立不冬会一系列的种种都说了出来,不乏不冬会的发展史和想要在岑难决身上捞好处的那些小心思。
岑难决听完也很是无奈,“就为了出事能提前知道好逃命就隐瞒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改变对你的印象和态度?说出来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狗头冬咽了咽口水,“我想利用不冬会的人脉资源作为我最后的筹码,听起来起码更有谈条件的底气。”
他担心自己跟大名鼎鼎的探员没有到谈交情的地步。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只是想活着,活着才有希望离开岛区。
“谈条件?”这话逗笑了岑难决。
“你是想利用你的势力和我谈条件?这种有价无市的买卖,你还不如跟我谈交情,能骗也是一种本事。”
“我没想过能和大哥你谈交情。”狗头冬盯着地面,实话实说。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
话落,狗头冬满脸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岑难决,十分震惊。
岑难决没有理会他的触动,而是冷着脸继续道:“那个拍卖会场我回去,蒹葭社那边你和她们沟通好,卖什么都由她们,最好引出那个耍铁针的男人。”
“大哥……”
“回去吧。”岑难决实在困得不行。
狗头冬艰难起身,还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又不知如何说起,他觉得搞砸了,但又觉得可以弥补。心里盘算着什么,坚定的走了。
“有条件打支破伤风。”
狗头冬不可思议回头,冲向坐在床尾的岑难决,想要拥上去。
“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就是我大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给我站那!别过来!”岑难决指着狗头冬,他可不想被他抱。
“大哥~你是我的好大哥~来嘛……”
“出去!现在!马上!”
狗头冬屁颠屁颠地出去了,就好像刚刚的大起大落的心情没有过一样。
而狗头冬离开的这一幕,被仇砚正好碰上。
仇砚迷迷糊糊听到对门关门的声音,好奇岑难决一早起来去哪,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出房,看到的是六七米开外的狗头冬离开的背影。
他记得这个人,是上次见过的那个!
仇砚光着脚,愣在门口,有些崩溃……
那个人是在知之房里过夜?他们是什么关系?还是说……是那种关系?!如果长那样都可以,那自己也可以!
破防的仇砚带着愠怒,用力敲响17号房。
眼里全是不甘,还有对什么东西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