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归转而又对白淞道:“白负责人这玩笑和一般的玩笑不太一样呢?”
白淞面不改色笑脸依旧,“一般人欣赏不来的。”
她心想自己就是有这种开这种玩笑的乐趣,胡说八道。
白淞带着几人先是分发了通行身份卡,随后正式进入研究室。岛区专门留了一个实验室给几人,研究的内容和方向都是规划好的。
五人无一不惊叹实验室的设备先进齐全,陆区的能够有这么齐全的设备的实验室屈指可数。不少仪器还不止是一台,齐全到吓人,简直是研究晶体的天堂。
梁洛洛一改刚刚害怕的样子,眼神里充满狂热,“这台836实体机,你们这里一个实验室居然就有三台!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的天啊!这里真的简直是梦中情室!”
五人对实验室都非常满意,这都在白淞的意料中。
“各位科学家们,今天还不是正式工作的日子呢。走吧,我们去宿舍。”
白淞领着对实验室恋恋不舍的五人,往一边通道走去,边介绍道:“住宿的条件有限,在海底肯定不会适合长期居住。宿舍缺什么就报给后勤,不过分的我们都能满足各位。”
宿舍对比实验室相差太多,像一套五房五卫两厅的房子。该有的都有,有多出彩那就不见得了。
白淞将人安排好回到地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
她将车停在今天遇见仇砚的路上,看着远处海面上小小的身影,人影上还打着灯,努力的一个一个设备点移动。
白淞拨通了高明的电话,“易安在干什么?我今天在天坑看到他了。”
“白姐,老大情路坎坷啊!为了让人心甘情愿离开岛区,在哄人呢。”
“你就由着他胡来。”
“老大的决定我那敢违抗啊,不过白姐,老大都追不到人家,在地下天天去流水线能培养出什么感情啊。”
白淞压着笑,终于见到仇砚和他身边那位的时候,感觉氛围不错啊。
“我现在就在天坑,你老大就在海面上吃苦呢,就是可惜了不能去他面前奚落他。”
“设备更换要花很长时间,现在这个时间,估计还早。”
“行了,你看着点,别像之前那样冒险受伤了,仔细你的皮。”
高明应了声,白淞就把电话挂了。
白淞在岸边又看了好一会才离开。她不反对仇砚喜欢男人,也不反对去追人家,但始终他都担心仇砚恋爱脑上头忘记自己的责任。
更换晶能完毕,已经是凌晨一点,比仇砚预想的要早一些。
所有人都回到岸边,交还设备和踏板后,所有人都已经累得全部躺在地上。
负责人收完东西后来着卡车离开了。
岑难决和仇砚回到自己车,岑难决已经累的不想动了。
“这活,真的是不顾人死活。”
“安全带,我们走了。”
“啊?还走去哪?”
仇砚一笑,“我们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你找休息,到了我叫你。”
“……”
岑难决沉默,要是有好好休息的地方,也总比在车上束手束脚的好。
“你不累吗?”岑难决疑惑道。
“还行,想到过会就能好好休息,我还能撑会。”
“嗯……那我还是醒着吧,免得你疲劳驾驶,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担心我?”
“担心我们!”
仇砚勾着笑启动了车子。
开了大概四十分钟,两人到达了一出海滩。
这里是高明地图里离天坑最近的标记。从一个隐蔽的小路进去,又开了两公里才到达现在的位置。
远离主路,在主路边层层树木的掩映下,看不到这边的海滩。
“我们,睡沙子上?”岑难决脚踩着柔软的沙子,车灯照着周围的环境,夜盲的他有些不安。
“当然不是!”
仇砚说着在后备箱取出了高明给他准备的露营设备。
“看,支起来就能美美的睡一觉了。”
岑难决意外这露营设备,走去后备箱看了看,还有好些东西没取出来。什么充气睡垫、被毯、厨具、驱蚊灯……应有尽有。
“这么多?!”
“怎么样?你就等着好好睡一觉吧。”
累成狗的岑难决一想到能好好睡一觉,突然又有了动力。
一顶带天幕的春帐搭起,两个大高个在帐篷里,空间显得十分凑和。
内里一布置,岑难决心想,挤是挤了点,要是能洗个澡就更好了!
仇砚在一边默默的开始脱衣服。
“喂!你干嘛?”
“擦洗擦洗啊!臭一天了都!后备箱还有几桶水,够用了!你快来一起啊!你给我擦擦后背,我够不到。”
仇砚脱完衣服,全身上下只剩内裤,取出毛巾给自己擦洗。
岑难决脸上一热,觉得仇砚说的真诚,自己也想擦洗干净,鬼使神差的上前。
“喏,给我擦擦,我这肌肉挤着,手都够不着。”仇砚压着笑,给岑难决递过毛巾。
仇砚这些展现肌肉的小心思,落在岑难决眼里却是大大方方的表现。岑难决也不好扭捏,利落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
两人几乎坦诚相待。
“怪不得你叫我带几套衣服。”岑难决擦洗身体突然开口。
“什么?!”
“你早就知道是个脏累活了吧?让我带睡衣带常服的。”
“岛区的尿性,找我们怎么可能是什么好活。”
“哈,确实呢。”
月光下,帐篷里的灯都是暖光,落在帐篷内舒适温暖,照到车尾时更加昏暗,连脸色都看不清。
两人一个红了脸,一个甚至连耳朵都熟透了。
仇砚给岑难决后背擦洗的很仔细认真,眼里的欲望怎么也藏不住。以至于背对仇砚的岑难决认为这个过程有些漫长。
最后仇砚觉得不过瘾,干脆提起水往头上倒,给自己浇了个透。
“呼!这下舒服了!”
说罢又往岑难决头上浇去,水流顺势而下,比刚刚擦来擦去舒服多了。
“再来点再来点!”
仇砚有求必应,一脸色欲看着岑难决,岑难决闭眼给自己头和身体浑身上下都搓了搓,彻底冲洗去今天一天的汗臭。
“好了好了。”岑难决叫停倒水,“我给你倒,比刚刚擦身体舒服多了!”
“好。”仇砚快速撇过头去。
……
翌日,海风轻吹。
秋日的凉意在清晨尤为明显,远处的海浪拍打着岩石,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岑难决迷迷糊糊醒来。
两张单人充气睡垫因帐篷大小受限不得不拼在一起,睡在一起的两人都穿着差不多的深色睡衣。
仇砚的手臂揽着岑难决的肩膀,岑难决下意识拨开手臂,拢了拢毯子,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没一会,仇砚的手臂还是揽着熟睡的岑难决。
累坏了的两人直到快中午才睡饱。最先起来的还是岑难决,他挣开仇砚的臂弯出了帐篷。
昨晚夜里看不真切,只知道是在沙滩上,如今天亮了才看得清楚,车子停在旁边,帐篷几米后是树林,帐篷被树荫完全覆盖。
岑难决观察着周围,没有一点人迹。就连开车进来的泥路上都是杂草丛生,被车压出来的车轮印都还很新鲜。
他赤着脚,走在沙滩上,脚上的脚铐存在感十足。
仇砚在帐篷里双手怎么捞都捞不到身边人,迷迷糊糊也醒了。
想起昨夜里入睡后不经意的相拥而眠,仇砚身体就很是活跃,无比害羞。
缓了好一会才发现岑难决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皱着眉出了帐篷,湛蓝的大海就在眼前,海风袭来抵消了太阳的热量。
帐篷周围看不到岑难决的身影,他目光转向更远的地方。
只见远远的海浪边,小小的人儿在自己和海浪玩,追着海浪一跳一跳的。
“知之!”
仇砚喊着跑过去,一样赤着脚,那脚铐一样硌人。
岑难决顾不得脚下的海浪冲刷,向仇砚挥了挥手,“阿砚。”
这场踏浪的游戏仇砚也进入进来,渐渐的演变成打水仗,一开始的阵仗谁也不输谁,谁也不服谁,直到两人扭抱一起,岑难决差点把仇砚按进海里才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