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岑难决像是见鬼了一样叫出声。
仇砚看着岑难决吃惊的表情,毫无血色的嘴唇扯出了一抹淡笑,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心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暖暖的,眼里的光亮渐增。
他就这么看着岑难决,道:“手臂……还,还有后背。”
“你还笑得出来?!服了你了。”
岑难决也没意识到,比起自己的吃惊,一直挂在脸上的担忧更多。
也全都被仇砚尽收眼底。
最后仇砚的工装上衣全被剪了,露出挂了彩的匀称肌肉,又撕了件衣服才刚够包扎。
仇砚躺在床上,松了口气,暗想:得救了啊。
岑难决洗了把手,转头道:“我有事出去一下。”话落就要出门。
事分轻重缓急,他可没忘卖场的事情。
“你,去哪?”躺在床上的仇砚伸长了脖子,也只能看到一截岑难决的背影,有气无力的问了那么一句。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管那么多。”岑难决头也没回不满道。
仇砚:“……”
出门后岑难决手拍了拍胸口内袋处,确认了一下入场券。随后朝卖场出发,他按照事先踩点的路线,轻车熟路的来到卖场地点。
此时A6区块今晚人最多,来看热闹的人都在会场周围的店坐了下来,只想看看都有哪些人受到了邀请,那些人最早或最晚出来。
是看笑话也是嫉妒。
岑难决给仇砚做急救花了些时间,他到卖场的时候早已经开始有快半小时了。
卖场的入口有一道铺着红毯的楼梯,直达二楼的会场,外立面的石雕线条衬得入口高贵华丽,不少有入场资格的人为此都拿出自己最得体的衣服,以表示重视,他们都早早进到会场。
入口楼梯下,是几名穿着地下工服,却挡不住一身腱子肉的帮派社团的打手担任安保。
岑难决穿着工装,淡定自若地走上前,不出意外的被腱子肉拦了下来。
身后点去看热闹的人瞬间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等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伙子被暴打一顿再扔出来。
不过,众人的期待都落了空。
岑难决定定的现在几个腱子肉面前,淡定从内袋拿出那张入场券,两指夹着入场券,以绝对上位者姿态递了出去。
几个打手即使块头大只,也无法忽视岑难决强大的气场。他们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而后一人恭敬的双手接过白白的卡片,另一人拿着紫光照了照正反两面。
检查的打手确认无误,相互丨点了点头,又将卡片恭敬的还回去,道:“先生,请随我来取入场徽章。”
“嗯。”岑难决轻轻应了声,跟着那人上了楼梯。
岑难决被请了上去,对面店铺里的人却是一阵不小的骚动。
狗头冬在三楼注视着楼下,可把岑难决给盼来了。
他看着岑难决走上楼梯,自己则开始脱手表脱项链脱戒指,一切看着过得很好的东西统统都脱掉。
一旁的小弟不解,大大方方的下去不就好了?干嘛搞得这么寒碜,不仔细看都快看不出是自己老大了。但他不敢问。
狗头冬脱完值钱的东西后,道:“别跟着我,让他们今晚假装不认识我,谁也别来跟我打招呼,去。”
得令的小弟就“哦”了一声,就蹿出门外。
步入二楼卖场内,映入眼帘的是一扇扇精美的欧式落地窗,窗前不少被邀请的人在交谈。室内欧式样条线搭配着繁复的吊灯装潢很是华丽,深蓝色的地毯满铺在整个会场,地毯上带着亮银色的点缀调节着这沉闷的氛围。
岑难决手里把玩着刚拿到手的徽章,入门后先是环视四周,只觉得这里像是什么晚会一样。
不少人都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这么个穿工装的小喽啰。他毫不在意,自顾自的逛在会场里,也在找狗头冬的身影。
会场的布置也很有意思,像是什么艺术馆的展览会,又无形中将价值较高的东西单独摆放。
当然,放的不可能都是实物,日常一些的东西都只是全息装置示意出来的而已,经此一招装逼的格调提升了不少。
他看着展柜里的全息影像,有不少烟酒、药、衣服、零食、日用品之类的,还有一些刺激的小玩具。在陆区,这些东西都习以为常随处可见,但在地下,都很是稀缺。
展柜里还有不少影像只带了个编号的“问号”,这应该就是狗头冬之前说的盲盒。
“大哥,大哥。”
不多时,狗头冬从前方钻了出来,小跑到岑难决面前。
“这么急干什么……”岑难决怕冲撞到惹不起的人,又是一起麻烦。
狗头冬的开心挂不住,笑道:“我差点以为大哥你不来了呢!找半天呢。”
岑难决:“临出门耽搁了一下。”
狗头冬:“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狗头冬倒是不在意为的什么耽搁,只要他人能来,这个人情那他就一定会欠他的。
岑难决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你说的盲盒,我见有不少,是哪个?”
狗头冬道:“大哥,我跟你讲讲规则吧,你来的迟,错过了前面讲规矩那段。”
“说说看。”
狗头冬带着他从展示柜旁走过,介绍道:“这个卖场,到处都能看到那些个帮派的人,一般展示着的东西直接叫他们拿下就好了,那个玻璃柜台里的货都有明码标价的,先到先得,恶意抢夺的话会被扔出去的。”
“可以理解。”岑难决手托下巴若有所思。
狗头冬又引着岑难决继续走,道:“这些‘问号’里面的东西都有定数,都是跟岛区提交过‘盲’的是什么,为的是防别人冒充。”
话落岑难决有些生气,这还怎么能买通讯设备?!他怒道:“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