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颤着翅膀气愤地看着她。
乌鸦:“你何时变成这般冷漠?不过这样也好……”
赵涟岁睫毛轻颤,不语。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咯。”乌鸦说,“主人让我告诉你,今非昔比,此局你最好不要插手,活着才有希望。”
说完,它也不待赵涟岁回答,展翅一飞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惊天霹雳的话:“爷是归一书院的护灵,废物太医,下次再叫错,就吃了你桀桀。”
赵涟岁回过神,见一屋子地人都在看她等着她的解释。她朝着乔元柏看过去,“我也曾是镇灵司的人,认识它们并不奇怪吧。”
乔元柏似笑非笑:“接着你失忆又恢复记忆,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你最好起保你对赵家没有祸心,否则我可不管你是谁。”
一旁的赵家小辈也不敢吱声,只有窝在赵婉莹身上睡觉的小孩子不了解,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挣扎着往赵萤身边去。
“姑姑~姑姑抱~”五岁的小团子迈着小短腿爬上赵萤的床,老夫人一把将她提起来放在床边。
赵咏靖的女儿第一次见赵涟岁就喜欢她 ,五岁的孩子不怕生,每次见她都是最先喊她姑姑。
小女孩眉眼弯弯:“姑姑~姑姑~最喜欢姑姑了。”
赵涟岁笑着揉揉她的头,“嗯,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回答谁的话。
乔元柏没呆太久,向老夫人告别后就带着国师跟太医离开了,他们一走,赵婉莹和赵咏宁也带着不愿意走的小团子一起离开了。
老夫人让身边的侍女去通知几房的夫人,说赵涟岁已醒,让她们先不要过来打扰了。人一走,房间立马安静下来。
“孩子,你好好休息。祖母也先不打扰你了。”老夫人看出来她心事重重,借口离开了,踏出房门的时候,她又说:“孩子,你想做什么都去做吧,不要遗憾才好。”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伺候的侍女和婆子了。
婆子上前去询问:“姑娘昏迷两天了,可洗漱一番?”
“好,谢谢。”
在侍女和婆子的帮忙下,赵涟岁洗了澡又吃了点流食,气色才是真正地好起来。
“姑娘这两天吓死我们了。”侍女小蝉心有余悸地道。
“抱歉,以后不会了。”赵涟岁道。
小蝉:“姑娘可要健健康康,疾病通通远去才好。”
婆子在旁边接话:“要长命百岁。”
“对对对,姑娘吉人有天相,以后肯定长命百岁。”
赵涟岁笑了笑,没再接话,长命百岁于她来说,既是祝福也是诅咒。良久,她说:“我想出门一趟,可以吗?”
小婵:“可是姑娘你才……”
婆子扯了一下小婵,对她摇摇头,跟赵涟岁说:“姑娘稍等,我这就去跟老夫人说一声,让老夫人给你安排一辆出行的马车。”
赵涟岁去寻了刑部的一名官员——齐恩。
消息很快传到了乔元柏的耳朵里,他阴沉着脸:“看来我们这位姑娘真的不太听话呢。”绮罗低着头不说话。
赵涟岁这边,是老夫人替她写的拜帖,赵咏宁的母亲乔氏带她来寻的是齐夫人。老夫人想法是好的,是怕她顶着“赵家亲戚”的名头,最后连齐家大门都进不了,毕竟这个齐夫人也不是好相与的。
齐夫人瞧着管家拿进来的拜帖,加之前些天听来的流言,暗暗道来者不善,该拒。但人都门口了,只能请进来喝茶,再捏着鼻子送客。
乔氏与齐夫人口舌交战几大回合,都被齐夫人以“我家大人忙,下次一定见夫人”给挡了回去。
赵涟岁脑袋嗡嗡响,她木着脸打断她们的话,“我与齐恩算是旧识,夫人跟他说一声故人来访,请他出来一见。”
齐夫人捂嘴一笑:“赵姑娘从何而来的?”
赵涟岁沉默几息,回道:“乾东郡。”
齐夫人继续问:“这些年可出过乾东郡呀?”
赵涟岁看了一眼赵二夫人微怒的脸颊,垂下眼眸:“很少。”赵萤确实很少出乾东郡。
齐夫人乐呵呵:“那姑娘怎么就与我家大人是旧识呢,我家大人自为官起就未出过京城,在家乡的时候我又与他时刻相处,怎么没见他提起过姑娘呢。”
这话极为不客气,话里话外都在说赵涟岁居心不明。乔氏气的额角青筋都要起来了,脸上的微笑都要挂不住了。
“齐夫人,何必说的那么难听,齐大人总会有您不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