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群里的人没人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一味的发表情包,一味的给他竖大拇指。
赛博香炉实在是太损,季越时抄起枕头砸过去时,"阮忻做的食物还在,你要不要尝一下?"
两人的状态进医院,在季越时看来莫过于这些探索性的食物研究所带来的危害,因此出门前还打包了一份来,给医生分析判定病情使用。
没想到在现在派上用场了。
夜深人静,季越深帮两人打了热水,又待了一会儿便回去了,原本也是正好在夜场欢腾结束,知道两人进医院了这才来看望一下。
主要还是为了见识一下阮忻的威力。
次日清晨,阮忻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正看见许芳园裹着羊绒围巾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悄无声息。
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阮忻吓得睡意全无,一个食物中毒,震惊了全家。
季越时倒是睡的还熟,阮忻憋到实在是忍不住要上厕所的程度,这才无奈的叫了一声妈,然后缓缓坐起来。
“醒了呀?”许芳园看她的动作就是要去厕所,下意识就站起来,被阮忻摆手拒绝,让她坐回去。
输液针已经拔掉,她现在行动自如,昨夜的难受劲已经过去。
两人的微弱对话声音虽然不大,但也是足够把季越时吵醒的程度。
“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我的两个宝贝在家里玩出什么花来了。”许芳园面前还摆着一个保温桶,她的手扶在保温桶的盖子上,上面祖母绿的戒指发出青绿色的光泽。“你爸倒是发话了,说实在不行回老宅去,他晚点应该就来了。”
阮忻从厕所出来,就听到了许芳园说的回老宅,这婆媳关系远远的距离还显得亲切,若在一个屋檐下,那她是满身抗拒的,可万万使不得。
许芳园实现转到阮忻身上,穿着病号服显得原本就没多少肉的身子瘦削的很,老母亲看的眉头紧锁,这想抱孙子的身体这样怎么行,还得好好调理,想着呢,就看到阮忻手臂上青绿色的淤青。
是夜里输液时青肿的。
"怎么青成这样了!"许芳园冰凉的手贴上阮忻的额头,抬手摸阮忻完好的手背周围,心疼不已。
"没注意盐水挂完了,血液倒流然后就淤青了,没事的妈妈。”阮忻收了手不让许芳园看,手上这点伤倒是没事的。
关心完孩子们的身体,许芳园又转到床尾翻看病历,看不清楚字甚至从包里拿出老花镜片,"甘蓝没焯水?农药残留检测单呢?"
“宝贝,家里有张妈的,有些事情咱做不来是可以不用做的,你看两个人都进医院的话妈妈会心疼的。”许芳园倒是不责怪阮忻的粗心,反倒是柔柔的让阮忻的心里有几分过意不去。
本来张妈的存在就为了便利两人的衣食住行,反倒是她现在跟无所事事一般的在这里找麻烦。
阮忻缩了缩淤青的手,季越时用没输液的那只手悄悄覆上来。"妈,真不怪小忻,那菜是我洗的。"
他话音刚落,许芳园已经掀开保温桶,"先喝点小米粥垫垫,我早上熬了很久。"
“妈没怪你们,偶尔下厨也是生活情趣,我和你爸刚结婚那阵也是,恨不得天天为他洗手作羹汤,觉得这才是爱他的证明。奈何我的厨艺实在不允许我这样证明,还是老老实实的,咱们长处不在这,就该发挥自己其他地方的优势去发展。”
乳白色粥汤里浮着切得细碎的山药,许芳园又从带来的帆布包里掏出个乐扣盒,"这是蒸了三次的南瓜馒头,最养胃。"
盒子刚开盖,许芳园的手就顿住,"你们搬回老宅住段时间吧,让我给你们调养一段时间。"阮忻舀着小米粥的瓷勺磕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也不用吧..."
"妈,真不用。"季越时接过保鲜盒,热气漫过他的嘴角,"我们两个都习惯自己住,这突然回家,我爸那个早上五六点起来的德行,我可受不了,什么人非得守着全家人就得整整齐齐一起吃早饭这样的习惯,你看我都不爱受。"
季越时是真的受不了他爸这毛病,许芳园也知道,听到儿子又开了这口,倒也不再多说什么。
阮忻在被子底下轻轻踢他,却被许芳园敏锐地捕捉到动静。
她突然坐到两张病床中间,羊毛裙摆扫过冰凉的地砖,"你们结婚前,越时他爸就老说一家人得住在一起要一起吃饭,要有家庭气息,真的是老古董,我可不赞同,现在哪有小年轻和我们一起住的,分明是各自给各自找罪受。”
在这一点的认知上,许芳园还是太清晰。
在病房里坐了没多久,又怕夫妻俩觉得自己在这儿影响她们了,许芳园又去买了些草莓回来洗干净去了蒂,这才离开医院。
病房里再也没有其他人,今天的药也已经吃下,季越时起身从自己的床上挪到阮忻的被窝里,搂着她继续补觉。
“等会儿护士来了。”
“我抱我老婆有什么关系,等你要输液我再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