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拍打他的手,“别闹,我已经递交了辞职申请。”
“申请…我可没签字,那就不作数。”
闵以浔确实挺想回去工作的,但她担心会引起盛明远不满,万一惹怒了他,又朝着祁蔚发火…
她正在纠结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这动静,是陆澜回来了。
“谁?”,祁蔚一惊,猛地坐了起来,疑惑看向她。
闵以浔忙捂住他的嘴,“嘘,别出声!”
陆澜已经进到屋里,正在换拖鞋。
随着一声响亮的关门声,祁蔚一把扒开她的手,瞪着眼睛质问道:“是男人?你背着我还养了个野男人在家?”
“胡说什么呢,是我表弟暂住在这!”,闵以浔哭笑不得,“闭嘴,别让他听见。”
祁蔚咬牙,“听见怎么了,我见不得人吗?”
“我们现在情况复杂,我还不想让他知道,你配合一点。”,她拼命做出噤声的手势。
“答应我回去上班,我就闭嘴,不然我就喊了。”,祁蔚拿住了她的把柄,胜券在握地笑着。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她卧室房门。
闵以浔只得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了。”
“姐?”,陆澜敲门,“醒了吗,我给你带了早饭,放餐桌上了啊。”
陆澜加了一夜的班困得要死,揉着眼睛往洗手间走,拿起牙刷准备洗漱时,看见洗手池边放着一只手表。
他一边刷牙,一边拿着眼镜走到闵以浔房门口,疑惑问道:“姐,家里有客人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闵以浔手忙脚乱穿衣服,并弯腰从床头柜拿起祁蔚的裤子丢给他。
听到陆澜问这个话,她怔住了,扭头看向祁蔚。
祁蔚也是一脸懵,摊手表示不知道。
“这里有块手表,是你的吗?”
陆澜认得这个手表的品牌,每个系列都价值不菲,闵以浔的工资怕是买不起,而且这一看就是男款的,她也戴不上。
“呃…”,闵以浔瞪了祁蔚一眼,他嬉皮笑脸地耸肩。
“我,捡的!”
“捡的!?这表可贵了,你在哪捡的?”,陆澜不可置信地拿起手表端详。
“酒吧…总之,我大概知道是谁的,等下我给送过去就好。”,闵以浔大声朝外面喊道。
陆澜怕摔了表,抽了两张纸巾包裹着,给她放到了客厅的置物架上。
听见陆澜关上了洗手间的门,里面水流声不断。
闵以浔插着腰小声怨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乱放,差点被识破!”
“我也没想到你这还有个男人呢。”,祁蔚的语气像是吃醋,扭着衬衫的扣子说道。
“好了好了,趁着他洗漱你赶紧走…”,她悄悄打开房门,见客厅没人,便着急忙慌地推着祁蔚往外走。
穿过客厅,她拧开门把手,一把将祁蔚‘丢’了出去。
“哎等等,我手机…”,祁蔚指着房间的方向。
闵以浔啧嘴,“等着,我去给你拿!”
她蹑手蹑脚跑回卧室,在床头柜上拿到了祁蔚的手机,手机翻转,屏幕朝上显出一张熟悉的壁纸照片。
照片上的女生染了一头金发,背对着镜头,面向大海高举手臂比了个耶。
这个背影,是闵以浔。
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可这张照片是她在瑞典时,跟另一位留学生一起兼职的时候拍的。
闵以浔没有用这张图发过朋友圈,祁蔚怎么会有这个照片?
她来不及多想,拿起手机又往门口冲。
咯哒!
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陆澜已经洗漱完毕,拖着沉重的步伐游荡到客厅时,恰好看见她鬼鬼祟祟的模样。
“姐,你干嘛呢?”,陆澜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只见祁蔚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站在过道上。
“这,这是谁啊?”
闵以浔和祁蔚交往的那几年,陆澜正在读高中,每天课业繁重得很,除了过年几乎没时间和亲戚来往,所以没见过祁蔚。
眼前的情况已十分明了,陆澜又不是傻子,怎么着都能看得出他们俩昨晚做过什么…
“你先走,我慢慢跟他解释。”,闵以浔瞬间脸红到脖子根,她叹了声气,眼神示意祁蔚赶紧进电梯。
走廊上,冷风吹动祁蔚的衣摆,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朝着陆澜点了下头,脚步一转乘电梯下楼了。
电梯门合上,他无奈一笑,感觉手机震了两下,他举起接听。
电话那头是盛祎:“阿蔚,妈回国了…”
“这么突然?”,祁蔚莫名心慌,预感有事发生。
“嗯…她听爸说了,以浔已经回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