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馥叫了曹庄过来,曹庄以为又出了状况,连忙跪下磕头认错: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小姐多多包容,不要赶小的走。”
司徒馥以及在场的其他人都变了脸色,不过就是喊个话,什么走不走?
“没人让你走,我是让你拿个本子过来记着,酒楼的不足之处,到时加以改进。就如今日我们四人在等菜的间隙,只有茶水,太单调了,往后楼上每个雅间免费配一碟花生米和一碟无骨凤爪或是一碟花生米和一碟凉拌黄瓜,楼下每个席位配一碟花生米或凉拌黄瓜便可,奇偶相间分配,至于其他的,画春,你带曹庄先下去,把我们在江南的酒楼布置与他细细说一下,然后让他吩咐下人去按照我们之前酒楼的要求布置。”
画春带着曹庄下去了,江意蓼以及两位皇子拿起筷子便尝了起来:
云子衿笑道:“司徒小姐做生意真大气,就不怕亏本吗?”
“有赚有赔才叫做生意,稳赚不赔那叫抢劫。”
云子衿眼含欣赏:“司徒家主将司徒小姐教导得很好。”
司徒馥避开了他的目光:
“二皇子觉得这道油闷春笋如何?”
“鲜嫩爽口,油而不腻,虽是一道普通的菜品,但是却让人味蕾倍增。”
“其他二位呢?”
江意蓼选的是天麻童子鸡,闻言也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入口香味肆意,她随即点头。
云琼不紧不慢,挑了一道莲子百合肉品尝,他摇了摇头,傲娇道:
“比不得御厨。”
江意蓼闻言一阵低笑,云子衿略微带着歉意的眼神看向司徒馥:
“二皇兄向来如此,司徒小姐勿要放在心上。”
云琼见好处全被自己这个弟弟占了,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皇弟你不是喜欢当好人吗?本宫这就让父皇下旨,让你与大皇兄一起去扬州赈灾。”
“臣弟知道错了,还请二皇兄勿要与臣弟一般见识。”
云子衿求饶,立即低下了头。
司徒馥不想二位皇子在这里闹得难看,便道:
“民间的厨子自是比不得皇家的,那口味应当是没有问题,说明是经营与销售上出了差池。今日多谢几位,改日等我整顿好酒楼,会给诸位准备点薄礼。还望赏脸。”
于是气氛缓和了些,恰好肚子也饿了,一行人便动起筷子吃起来。
临别之际,云琼看着司徒馥,随即朝她扔出去一张烫金请柬:
“虽说是一顿饭钱,但本宫不想欠人人情,马场上有许多贵族子弟,指不定对你拓宽客源有帮助。说好了,本宫只是给你这个机会,把不把握得住,得靠你自己。要是敢在马场上给本宫惹下祸事,本宫可不会救你。”
说完便扬长而去。
云子衿摇了摇头,叹道:
“二皇兄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虽冷漠了些,但其实心眼不坏,司徒小姐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司徒馥有些好笑,今日他已经说了好几遍,如果她真的这般玻璃心,还开什么酒楼,做什么生意?
“多谢三皇子好意。只是,不需要。”
云子衿以为司徒馥怀疑他别有用心,急忙解释:
“你千万不要多想,本宫就是觉得与司徒小姐一见如故,绝不是生了旁的心思。”
说话间一辆马车停在了几人面前,司徒馥这才知道,原来他与二皇子并不是一起来的,倒是真的来吃饭,于是催促着他上马车:
“三皇子放心,民女从未那样想过。还请三皇子上马车。”
云子衿回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上了马车。
江意蓼待他走远后,拉着司徒馥问:
“二皇子和三皇子极少出宫,今日倒是稀奇,不但碰上了,还一起吃了个饭。”
司徒馥笑着回握住她的手:
“江小姐刚刚一定没吃饱吧?”刚刚应该是先云琼点评菜品,而后才是江意蓼。
“我让厨子打包了一道天麻童子鸡,还有一些饭后小点心,江小姐可以在路上吃。”
画春提了食盒走过来,江意蓼未拒绝,因为她确实没吃饱,不一会她也坐上马车离开了。
静阁也按照司徒馥的要求在布置,原先桌面上只放置了装筷子的竹筒,现在每张桌子都铺上了一块花纹布,桌上除了茶水,还有一碟花生米。
司徒馥又跟着去了二楼雅间,见桌上铺上的花纹布以及茶水免费吃食等,又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她又让曹庄买了花瓶与当季的新鲜花朵,每个雅间的桌上置了一盆花,这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