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顿时被吓没了,桓九凌:“???”
不是,有毛病啊?
“我哪有啊!”桓九凌大睁开眼,眼底清明,睡意全无,“若真有,也是公公!”
“天天趁夜溜进来,爬上我的床!”
赵庸刺声笑起:“别转移话题,脖子上到底怎么回事。”
笑容阴恻恻的,语气瘆人。
“脖子脖子,我脖子到底怎么你了!”桓九凌被说得炸毛了,嗓音一扬,惊得窝在屋中角落的三文鱼抬头,眼睛泛起幽光。
“桓九凌。”
不紧不慢的三个字,足以令桓九凌自行顺毛,摸了摸脖子,思考后道:“是那些红点吗?”
赵庸不置可否,指腹摩挲他细腻的颈项,桓九凌任由他摸,跟个乖顺的猫儿一样:“那是一种病,就是我一受冻就会这样。”
“会死吗?”
桓九凌:“……”
哥们你,诅咒谁呢!
“要这么说,我早在进府第一日就死了。”
赵庸语焉不详:“为何?”
真是贵人多忘事。
桓九凌倒不介意替他回忆:“公公是不是忘了,我进府的时候,府上是没人管我的。”
赵庸沉默,随即道:“方平照顾你。”
认真的吗?
大概是帐子里黑着,赵庸的态度又很是温和,看不见他的脸,不必去猜他是否真的口对心。
桓九凌难得感到几分放松,在他怀里默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公公还好意思提他。”
语气略带埋怨,闷在怀里,嗓音瓮瓮。
“我把他抓回来杀了。”
桓九凌:“……”
“公公除了杀人,还会别的吗?”莫名发问。
空气忽然陷入沉默,桓九凌待要抬头看他,被他一语岔开。
“后日就启程。”
“这么快?!”桓九凌成功被吸引注意,满心都是马上要离开的意外。
“你不愿意?”赵庸嗓音阴沉。
桓九凌暗暗吞下不愿意的话,为了小命着想,顺着他的话道:“愿意愿意,超级愿意,跟着公公,哪里都是家。”
话音一转,“只是,走前我能不能再见爹娘一面?”
声音落,赵庸迟迟没给反应,桓九凌内心七上八下,生怕他不答应,或者是再有条件,比如咬一口。
颈边四周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赵庸的嗓音终于响起:“可以,”
没等桓九凌高兴起来,赵庸的下一句话随之而来。
“让我咬一口。”
这下子连过渡都没了,上来就是提要求。
桓九凌悚然捂住脖颈:“不能咬脖子,会死的!”
赵庸面容被帐内的夜色完美掩盖,眼底一抹暗光迅速滑过,他手指下移,落至寝衣领口,无视阻碍,强行勾着交叠的领口向下。
“公—”
衣襟霎时松了,胸前凉了瞬息,桓九凌条件反射,抬手要遮,被赵庸拦住。
眼神惊疑不定地看过去,满眼对赵庸将要说出口的话的惊恐。
指腹滑移,掀起一阵薄凉。至某处,方停下。
“今日换这里。”
桓九凌:“!!!”
未等发一言,赵庸拇指忽动,桓九凌背脊抖瑟,一记低哼霍地脱口。
“看来九郎愿意。”
桓九凌闭紧唇,生怕声音外泄,不可置信地看他。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公—”
出口的话被陌生的感触强行塞回唇中,实在是赵庸动作过于迅速,桓九凌一时反应不及,直到陌生空白的奇异感受腾上脑海,逐渐充斥。
他拧着脊背,抗拒又迎合地缩动,喉头滚动得快了几分,几声抽气不争气地洒出,抖抖瑟瑟,泼了赵庸满头。
“公公,别、别咬了……”
难堪的刺激遍及自胸前一点扩散,遍及脑海,他无可承受,双臂发颤如浮木般,无意识抱紧了就在身前的脑袋。
“疼,不舒服,我好难受。”
“疼?”赵庸声线含糊,嘴里含着水一般。
忽地,喘气快了几分,要求道:“哭给我听听。”
桓九凌被他这无赖一般的说辞给弄得欲哭无泪,一狠心,咬牙扯住赵庸的长发。
“那我也要公公疼!”
五指绞紧发丝,扯起头皮,依稀能听到发丝断裂的轻微动静。疼痛感刺激赵庸的整张头皮,微微的麻,更疼,随之而来的是陌生,无从感受过的快意,仿佛要把他给点燃了般,四肢、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这种疼痛所带来的快感,比抚摸还要强烈,赵庸浑身都在发颤,刺激得气息愈湿愈热,黏腻腻吐露在唇中所含的东西上。
齿尖略使了些劲道,一小粒吞磨在齿上,用着合适的力道折磨人。
桓九凌轻哼一记,忍泪,下巴抵在他发顶,攥着头发的五指渐次失力,咬唇忍耐,又忍不住松开,想骂可却通通被喘息取代。
到最后,唯有五指攥紧成拳,不停挥打赵庸的后背,淌着湿泪,求他:“别咬了,太过分了,公公,我再也不问你了,以后我都不会再求你了!”
牙根一个使劲,赵庸狠狠:“九郎。”
“不听!威胁我也没用!公公折磨我,我不去京都了!我要爹娘,我不要跟你去京都!”
吵闹得最凶的时候,桓九凌的双唇被人捂住,一如从前那般,赵庸不肯再让他说话,唯余可怜的呜咽声。
许久,喘息声愈沉的时候,桓九凌意识涣散的耳畔钻入赵庸的嗓音。
“九郎,不论你愿不愿意,京都你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