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他没有你那么自由，我们都没有你那么自由。”
法兰克看了看窗外，塞班岛其实并没有什么夜生活，大家都是早早就睡了，这里的市区也根本就很小，路灯很早就关了，他在这里待了几天，也不过是在酒店顶楼那家唯一营业至半夜的club里喝点酒，看看自己能不能重新爱上女人...
那日本舞女赚了他许多钱，但每次lap dance，他都像个木头，更别提他好不容易点了一次private dance，却刚脱了衣衫又被他披上送走。所以今晚，那舞女压根没有去攀缠他，早知他是不喜欢女人的。
“跟我走，Frank，跟我回三藩，你可以像我一样自由的。”乐威期盼着他的答复。
但法兰克好像根本没听进去他这句话，只是皱着眉苦恼着该如何解救今晚刚闹过一场的方嘉飞：“够了，Leo，你闯出来的祸，从来都是我来擦屁股，今晚也是这样！但他是方嘉飞，他和我们都不一样，他背负得包袱很重，许多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我必须为他考虑周全！”
法兰克的生活里，并没有被媒体追逐的过往，也根本就没有应对媒体的经验，只是凭着自己对方嘉飞近年生活的了解，知道他今晚所作所为的严重性罢了，衬衫又解开两个扣子，仍是想不出好办法来，眼看时间到了深夜，只怕再不做点什么，真的没办法补救了。
乐威叹气道：“唉，关于这种事，我只佩服一个人，她是很厉害的，Gary在雇人这件事上，的确很有眼光。如果她在，就好了。”
“你说的人是谁？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哦，你们既然是好兄弟，应该听Gary提过吧，万景茹。不过，他们两个最近好像闹了点别扭...”乐威盘坐在床下地毯上，撑着腮帮，恹恹欲睡。
“哈！我怎么忘了她？她就在这家酒店！”法兰克猛得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哈？”乐威也瞬间提起了精神。
“三天前，她和我搭同一班飞机的头等舱！她那么高挑的身材，又戴着墨镜全副武装，很难不让人留意，我还以为她也是个女明星呢。这家酒店房价最高，她大概跟我想得一样，至少这样高的房价可以劝退一部分小媒体。她办check in的时候，我就排在她身后，听到了她的名字，那时才知道是她，Gary可没少提她的名字！嗨哟，我本来想告诉Gary的，但一想到你在他身边，就想着明天再说也不迟的...”
“你就这么想躲着我？”乐威有些沮丧，转而还是替他开心，“不过，太好了，她一定有办法！她既然来了，就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不知道她的房号？”
“呵，我可是统计学教授，任何数字都逃不过我的耳朵。”Frank已经抓起了床头座机，快速地拨打着号码。
乐威撑着腮帮，一脸崇拜与爱慕：“God，我怎么能不爱你，了不起的中国数学家。”
不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嘿！真的是你！”乐威还是那个乐天派。
景茹在门口被他抱了抱，却心不在焉，急着往卧室方向探望。
Frank上前，将乐威从她身上揪开，既熟悉又陌生地眼神重新打量着她：“久仰万小姐的大名，和嘉飞一样，就叫我法兰克好了。”
景茹也打量他，不明白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又怎么知道自己的房间号？电话里，他提到了乐威，是因为知晓乐威与他之间的秘密鲜有人知道，她才放下些戒备，过来一探究竟的。
Frank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抱歉，刚才电话里来不及说太多。我和嘉飞是大学同学，不过后来我出国深造，就一直待在国外，几个月前才被家里叫回国...呵呵，我想你大概也听说过我的名字了。”
乐威急着向好姐妹介绍家属一般：“这些还不够，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可是stanford统计学最年轻的教授，了不起的数学家！他是个天才…”
法兰克拦住了他，将景茹引进来。
景茹看了看乐威，还在一旁满脸自豪地盯着法兰克，真没想到，乐威这么跳脱散漫的一个人，喜欢的人竟是法兰克这样一位端正肃立的学术派，谈的竟是场智性恋？了不起！
一进卧室，瞧见方嘉飞混身被撕扯的破破烂烂，脸上也肿了起来，这是闹了多大的事？面对田家人，也不曾听说他闹出什么阵仗来，怎么跑到国外来，为了个舞女，跟日本人干起仗来？
法兰克看起来不像是个会照顾人的，而乐威现在满眼都是他，无人照管床上烂嘴的方嘉飞，倒也正常了。
“呃…万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这种难题，你一定有解法，还请多多指教。”
好在乐威替他说明了职业，否则，万景茹可能真的会忽略他的年纪，把他看成一个长辈...想到啥也不是的方嘉飞竟然能交到这样一位学术大神做好朋友，她简直也要对方嘉飞刮目相看了。
“今晚我留下，明天如果有媒体跟上，我会见机行事的。但你们二位不能留在这里，呵呵…毕竟那样太奇怪了…”
想到法兰克前面说的什么三男一女，乐威急忙点头：“对对对，三个男人不对，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也不对，一男一女，对的，对的…Frank，我们两个应该尽快离开。”
法兰克却为难起来，这时候住去哪里？何况乐威还在身边。
景茹看了看两人的眼色，建议道：“今晚，你们真的不适合再留在这家酒店。”
乐威抿着嘴偷乐，隔着法兰克，对景茹竖起大拇指。
“Frank跟我走吧。总之，你明天也要住到我们那家酒店，今晚Gary的房间刚好可以给你住…我住在他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