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钦晋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巫卿,我们就这么走了?”
巫寒惊皱眉道:“殿下,你还想做甚?”
暮钦晋道:“巫卿,你方才让我踢床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巫寒惊耐着性子反问道:“不然呢。”
暮钦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女孩道:“这小姑娘衣衫完整、干干净净连道褶子都没有,头发亦整整齐齐,一丝乱发都没有。如果你就让她这样走出去,那又何必让孤踢这半天床?”
巫寒惊斜眼看暮钦晋,冷冷道:“殿下当真博学。”
暮钦晋被巫寒惊的阴阳怪气“噎”了一下,却也不好发作,只能走到女孩身边,拎了拎女孩的衣袖,牵着她的衣袖将她带到床边,示意她躺上去在床上翻滚。他让女孩在床上滚了几十圈,直到她衣衫皱了、头发乱了、额头上冒出细小的汗珠,这才停下,示意巫寒惊他们可以离开了。
巫寒惊道:“殿下,昨日你差人送家父几块玉石,家父令我宴请殿下并送一份回礼。”
暮钦晋道:“巫相客气了,送不送回礼都是无妨的。”
巫寒惊自顾自道:“明日下朝时,我会邀请殿下来千月谷,用膳时我会令人送几个残央陪膳,届时殿下务必表现得对她们极有兴趣。”
暮钦晋道:“这样不太合适吧。”
巫寒惊继续自顾自道:“明日用膳时此间管事殃瑾会来作陪,当我这位表兄见到殿下一副色胚模样看着残央时,定然会提出送殿下几个残央。”
暮钦晋叹息道:“巫卿,孤也没有那般好色。”
巫寒惊道:“殿下在萨达的艳事臣亦有所耳闻,殿下只当千月谷是萨达便是。”
暮钦晋叹了口气,不再辩驳,当真是一朝逞风流,百年当色胚。
巫寒惊道:“当殃瑾提出送殿下残央时,殿下就说你不只想要这些淘汰下来的残央,你还想要完美无瑕的将央。”
暮钦晋小声嘀咕道:“其实残央将央我都不想要。”
巫寒惊自顾自道:“将央贵重,我那堂兄未必敢做主,殿下须得拿出太子的矜傲,逼迫他妥协,届时我亦会从旁相助。将央金贵稀有,即便以殿下的身份,大约亦只能带走一个。殿下届时一个一个慢慢挑,在听得我敲击两下茶杯时,那个便是殿下该挑选的将央,殿下务必将她带走。”
两人商议完后,巫寒惊送暮钦晋来到巫憬憬的住处。两人行到巫憬憬屋门口,巫寒惊忽然道:“殿下,你跟我妹妹住一个屋?”
事实是这样,但当着人家兄长的面,暮钦晋有些开不了口。
巫憬憬的门在此时打开,她看了巫寒惊一样,伸手将暮钦晋拉进自己屋内,当着巫寒惊的面砰一声将门关上。
巫寒惊额头跳了跳,瞪着紧紧关上的门,只见门上忽然出现了一道男子身影,紧接着一道女子身影跳到了男子身上,一双手臂搂住男子脖子,两个脑袋贴在一起,灯火将他们的影子打在门上,卿卿我我、缠绵悱恻……像小巷子里几文钱一场的见不得人的皮影戏。门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随着他们的纠缠而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这声音,比方才暮钦晋用脚踢床的声音像样多了。
巫寒惊握了握拳头,想忍耐又实在忍耐不下去,用力朝着门踢了一脚,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