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幽怨地看着她,“你不应该先关心一下我们的情况吗?”
纪棠斜了他一眼,“可你现在看起来除了有些脏之外都挺好的。”
南宫墨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叹了一口气就要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等等。”
她从腰间拿出两条帕子扔到两人跟前。
等他们修整好自己之后,她又吩咐黑衣人将两人带到里间,外间现在满是污秽之物,她才不想在那里待着。
她道:“行了,现在说吧。”
南宫墨深吸一口气回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我姐和祁言兄他们俩昨晚发现了什么,但是很不巧的被人给看见了,相比较于他们俩被丢出来那还是我们别丢出来损失小。”
纪棠:“就这?”
温雯又补充道:“很奇怪的一点,昨晚发现他们的人被夫子叫来指认,看他那个样子明明认出了南宫,但是却并没有指认。”
纪棠想到一个人,但是又不敢确认,她问道:“此人叫什么?”
温雯:“我只听到那夫子喊他为拙尘。”
“拙尘?”纪棠反复说着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
没想到他还活着,甚至还帮了自己。
“怎么,你认识?”
一看纪棠这个反应温雯就知晓,那个叫拙尘的一定和她关系不一般。
纪棠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瞥了她一眼,这一眼含着一些警告的意味,她又问道:“那这样说南宫芷她们是发现了什么?”
“应该是的。”温雯回答。
纪棠松了一口气,摆摆手,“那既然这样,你们就在此处好好养伤吧,其他的等你们好了再说。”
说完这句话,她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边走,就好像他们两人是瘟神一般,跟他们待在一起会变得不幸。
如果温雯知道南宫墨的想法的话,一定会说:难道不是吗?咱俩都快臭死了。
南宫芷和陆祈言这边虽说已经糊弄过去了,但是接下来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们,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两人也不敢轻易的轻举妄动。
陆祈言回到房间还没有来得及关上门,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是你?”
拙尘收回自己的手,趁着陆祈言没有反应过来闪身进屋,陆祈言顺势关上房门,一转身,他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那架势比他这个主人还像主人。
“不知拙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你不用跟我装,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陆祈言并没有因为一句话就相信他,“哦,拙公子此言何意?恕弟子听不懂。”
拙尘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那枚玉佩他在纪棠那里看过,只一眼他就收回去了。
认真地盯着陆祈言,“现在能否相信我了。”
“拙公子口口声声说弟子是别人派来的可否告知弟子是谁呢?” 陆祈言盯着拙尘的眼睛,露出狡洁笑意。
“纪棠。”
虽然他有玉佩也知道纪棠的名字,陆祈言对于他并没有太多的可信度,这一路上他就是因为太过于相信别人才多次让南宫芷陷入危险之中。
这只能说明两人确实是旧识,但是现在他来找自己,绝对没有好事。
陆祈言假装信任放下戒备,“拙公子别生气,在下也只是怕被人欺骗,那拙公子是否可以说下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纪棠派你来调查这个书院?”
陆祈言严重划过一丝怀疑,又伪装成震惊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她派我来调查这个书院的,难不成这是你们俩的计划?”
拙尘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又问道:“这和你没关系,她知道这书院里的秘密了?你们进来之后有没有通过书信?”
陆祈言走到另一边的书桌旁,拿出上面的扇子,一下一下摇着。
“拙公子问这些做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就是,哪有那么多问题。”
“我不清楚,没有通过书信。”
拙尘还想问些什么,陆祈言却没有耐心陪他玩下去了,打了一个哈欠,装作浑身没有力气,睡眼朦胧的说道:“拙公子,不如明天再说吧,在下有些累了。”
拙尘看他那个样子应该是真的困极了,又想到昨晚那么晚回来今天有那么早被喊起来,也没有为难他,留下一句:“我明日再来。”就离开了。
陆祈言盯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此人和纪棠认识不假,但是看他又得那些夫子的重任,就说明他绝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
而且,如果纪棠和他相熟的话,纪棠也不会费尽心机的送他们进来。
他合上扇子,在掌心拍了一下,“阿芷知道吗?不行我得去给阿芷透个风。”
他又打开房间的门走出去,这不出去不要紧,一出去,陆祈言就感受到院子里多了许多人,而且他们的视线如有若无的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往哪边走,视线也跟着移动。
这是被人盯上了?
他在院子伸了一个懒腰又抬脚回到房间里,关上门。
在门上戳了一个洞,观察着外边,果不其然他一进屋那些人又干自己的事情了,只是有一两个人在往他房间的方向移动。
他趴在地上,透过门缝观察那几人的脚步。
门外的人似乎很着急,一看到他关上门就往这边跑,不一会儿门口就聚集了三个人。
陆祈言看着门外人的脚,也没有做什么,他想先看看他们准备做什么再做打算。